江暖沒說話,安靜地聽著。
她覺得,陸司聿真正偏袒的人是安韻,并不是陸子珞。
因為安韻開了口,所以陸司聿無法拒絕她。
“聽說,那人在打完陸芊芊之后,還拿著丙烯顏料筆在她的臉上寫了一串字呢!”陸芊芊越說越興奮。
沒有親眼看見陸子珞昨晚的慘狀,真是她畢生的遺憾。
“丙烯顏料?這很難洗的吧。”
“是啊,這人可真是個大聰明。”陸芊芊笑著贊嘆,轉而又說:“聽說陸子珞被送進醫院,臉上的那些字還在呢,護士拿了酒精幫她擦,怎么擦都擦不掉。”
“那人在陸子珞的臉上寫了什么字?”江暖微微擰眉,笑著又問。
“多行不義必自斃!”陸芊芊繃不住了,哈哈大笑。
“真的嗎?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真的呀,我朋友還錄下了視頻,我等下發你。”
江暖腹誹,聽陸芊芊這意思,陸子珞這次被人整得那么慘,她肯定不會輕易咽下這一口氣。
更何況,陸子珞在外代表的是陸家的顏面。
江暖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陸子珞這回肯定要跑到陸司聿的面前狠狠地哭上一頓。
她不擔心別的,只怕自己真的會被陸子珞扣上這頂害她的帽子。
聽著陸芊芊的描述,江暖越發覺得,暴打陸子珞的這個人,絕對是位勇士。
如果她日后有機會知道這位勇士是誰,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感謝他幫她出了這口惡氣!
“芊芊,你哥知道這件事嗎?”江暖心有余悸地開口。
陸芊芊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這我不知道,這件事鬧得那么大,估計馬上也會傳到他的耳朵里。”
江暖深思著,陸司聿知道陸子珞被打之后,會做出什么反應。
兩人正聊得正熱火。
江暖完全沒注意到她們八卦的主人公之一此刻正躺在自己身邊。
她只記得,昨晚她好像讓陸司聿去睡客房了。
現在想來,江暖覺得自己當時和陸司聿說話的態度,居然還有些囂張。
想著想著,江暖就捂著嘴偷樂了起來。
她昨晚也沒喝酒,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
電話那頭的陸芊芊忽然聽到江暖的笑聲,不解地問:“嫂子,你笑什么?”
“沒什么,你哥多少有點眼瞎。”
陸芊芊鄙夷的抽了抽嘴角,“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我哥眼瞎。”
陸司聿的太陽穴驟然一跳,眉間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一個“川”字。
這倆女人,平日里就是這么在背后吐槽她的嗎?
男人磁性的嗓音壓得很低,“你說誰眼瞎?”
突然間聽到陸司聿的聲音,江暖被嚇得人都傻了,差點把枕邊的手機扔了出去。
她慢半拍地回頭,對上男人那雙陰翳的墨眸,結巴道:“你……你怎么在這里?”
“這是我家。”陸司聿冷著臉說。
陸芊芊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中也大概猜到了一二。
她的這位嫂子,可真是夠迷糊的,連身邊躺了個男人都不知道。
陸芊芊狗腿的笑道:“哥,嫂子,我好困,我繼續睡了。”
這種在背后說人壞話,結果還被人當場聽到的感覺實在是太尷尬了。
陸芊芊說完就掛了電話。
江暖也很想逃。
她強顏歡笑地望著陸司聿,故作淡定地將手機收回,擺在床頭柜上。
“陸先生,早啊!”
陸司聿側眸看她,漆黑的眉眼深邃幽遠。
剎那間,四目相對,空氣中掀起了一層電閃雷鳴。
“是挺早,一早就能聽到你在背后說我眼瞎。”
江暖瞬間尷尬住了,有種心虛的感覺。
她嘿嘿笑笑,企圖打馬虎眼蒙混過關。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聽錯了呢?”
陸司聿嗤笑,嘴角勾起了一道諱莫如深。
他笑而不語地繼續看她。
江暖被他那森冷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明明鉆在被窩中,卻仿佛墜入了冰窖。
背后的雞皮疙瘩,頓時豎起了一大片。
“你和我妹經常在背后吐槽我?”男人不咸不淡地問。
江暖急忙揮手,“不不不,這是第一次。”
“有一就有二。”
聽到他這么說,江暖瞬間就不樂意了。
“那也是因為你太過偏心陸子珞,我才會……在背后說你。”女人越說越小聲。
陸司聿輕笑,薄唇舒展,似是聽到了個笑話。
“我偏心她?”
“你自己心里有數。”江暖淡淡地說。
“聽芊芊說,陸子珞昨晚被人打了。”男人臉色一頓,轉移了話題。
江暖被他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她皺起了眉,小聲嘟囔,“你別看我,我不知道,我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派人打她。”
昨晚從酒店回到家,江暖就已經累的半死。
她壓根就不知道陸子珞接下來的行程,居然還去了酒吧玩。
江暖在心底感慨,陸子珞不愧是年輕人啊,精力無限。
她估摸著,像陸子珞這種愛玩的大小姐,一晚上能轉好幾個場。
不過,陸子珞被人揍,純屬活該,肯定是她在主動挑事。
陸司聿當然知道陸子珞被人打的事與江暖無關。
因為是他派人打的陸子珞。
但是看到江暖著急的模樣,他竟心生幾分戲虐,想故意逗逗她。
“如果她懷疑你呢?”陸司聿深瞥著她,饒有興致的開口。
江暖皺了皺眉,“她要懷疑,那就讓她懷疑去吧,反正我不是我干的。”
陸司聿見江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假如她跑到我面前告你的狀呢?”男人的食指忽然挑起她的下巴。
江暖被陸司聿那些假設性的問題問的有些煩,“你總不至于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好人吧?”
陸司聿墨眸微瞇,眼底染上了一層意味不明的城府。
“當然,我從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江暖在心底回了他兩個字:放屁。
陸司聿分明就是個睜眼瞎,她被安韻和陸子珞陷害,他怎么不幫她討回公道呢?
只知道無腦的護著安韻與陸子珞。
這就是他的原則嗎?
江暖懶得和陸司聿多說,勾了勾嘴角道:“雖然我不知道昨晚是誰打了陸子珞,但是在知道這件事后,我的心里是挺舒服的。”
女人的聲音清甜悅耳,明媚的臉上掛著絲絲笑意,看上去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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