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離婚后,陸總只對她服軟 > 第29章 女婿有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暖的心底,壓抑到窒息。

  她重重地喘著氣,杏眸之中全是無奈和恨意。

  滿滿的壓抑感猶如天羅地網一般朝著她撲面而來。

  江暖無處可逃。

  她以為自己能夠狠下心來,不去理會宋秋嫻的事。

  四十分鐘后,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一根血淋淋的小拇指忽然出現在她的手機屏幕里。

  江暖一愣,握著電話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她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趕緊刪除了短信。

  江暖捂著胸口,胃里一陣翻滾,惡心得想吐。

  剛剛的畫面太過血腥,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怎么都揮之不去。

  這幫人,可真狠啊!

  他們當真剁掉了宋秋嫻的一根手指頭。

  很明顯,這是對江暖的警告,同時也是威脅。

  江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卻怎么也平靜不下來。

  一時間,心亂如麻。

  她很害怕地捏緊了手機,生怕短信提示音再度響起。

  自從哥哥坐牢之后,家里的局勢就有些不穩了。

  爺爺病重,媽媽賭博,讓這個本就不太平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江暖累了,眼眶不知在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濕潤,鼻尖的酸澀縈繞著。

  她將手機丟到一旁的扶手箱。

  發狠似的捏緊了拳頭,用力地砸在了方向盤上。

  江暖的右手本就有傷,這么一拳下去,手背更是撕扯般的疼了起來。

  她一點都不想去救宋秋嫻。

  宋秋嫻第一次在江暖面前哭哭啼啼的時候,江暖還會憐憫她。

  后來,宋秋嫻哭得多了,江暖幡然醒悟。

  她的眼淚不值錢,根本就是鱷魚的眼淚。

  宋秋嫻嗜賭成性,不知悔改。

  她抓住了江暖心軟的弱點,一次又一次地讓江暖給她收拾殘局。

  江暖悲涼地笑了笑,她笑自己傻。

  她早已被她的那位“好母親”拉入了地獄。

  只是,之前下的還不是十八層地獄。

  宋瑾舟進監獄前,江暖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父母,等他出來。

  江暖信守承諾,苦苦支撐著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直到現在,江嘉明都不知道,宋秋嫻在外欠了那么多錢。

  江暖哪里敢告訴他。

  兩年前體檢,江嘉明查出了高血壓,心臟也不太好,她怕他受不了這個刺激。

  江嘉明是個好爸爸,一直都很疼愛江暖。

  這幾年,父母的關系逐漸惡劣,相處了幾十年的感情,也在慢慢地消磨殆盡。

  江暖可憐自己的爸爸,不想傷害他。

  現在的江暖,對宋秋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憐憫。

  她發誓,她再也不會對她心軟了。

  江暖咬緊牙關,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的儀表盤。

  這是最后一次!

  就當是,報答宋秋嫻對自己的生養之恩了。

  等這次結束,她再也不會去管宋秋嫻的死活。

  宋秋嫻要死,就讓她去。

  江暖想活著,想好好地活著。

  五分鐘后,江暖給宋秋嫻打了通電話,表明了自己會過去。

  叫他們不要再為難宋秋嫻。

  隨后,她驅車直奔康懋錢莊。

  江暖對這個康懋錢莊略有耳聞。

  有一次,她隱隱地聽到陸司聿跟人通電話時,說起過這件事。

  康懋錢莊幕后的大老板是個女人,陸司聿好像還認識她。

  當時,陸司聿在打電話的時候,是背對著江暖的。

  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神情。

  沒來得及仔細聽,陸司聿就發現了她,便就沒有再說下去。

  康懋錢莊是江城最大的地下賭場,里頭魚龍混雜,紙醉金迷,涉及到了很多灰色產業。

  一樓二樓是酒吧,三樓到八樓是會所,九樓到十八樓,全都是賭場。

  樓層越高,賭注也就越大。

  江暖到達康懋錢莊后,報了自己的名字,隨后被工作人員帶上了十五層。

  穿過蜿蜒的長廊,她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口。

  江暖在門外駐足,似乎有些底氣不足。

  工作人員見江暖站著,直接推開了門。

  “江小姐,請吧。”話落,工作人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江暖努了努嘴,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來都來了,她只能勇敢地面對這一切。

  “砰”的一聲,身后的門被人關上。

  江暖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腳下的步子像灌了鉛那般的沉重。

  她抬起眼眸,淡淡地掃了眼包廂。

  包廂內的裝潢古色古香,一道山水壁畫的屏風擺放在正中央,靠東的墻邊有張八仙桌,兩邊各有幾把太師椅。

  墻上還掛了些名人字畫,不知道是贗品還是真的。

  江暖著實長了眼見,沒想到,這樣的風月場所,竟也能裝修得這么雅致。

  宋秋嫻被人綁在太師椅上,雙手背后,嘴里還塞著一團白色的紗布。

  她的身旁,還站著四個人高馬大的黑衣男子。

  看面相,各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模樣。

  江暖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慌張。

  在江暖到來之前,黑衣人嫌宋秋嫻太過聒噪,就堵住了她的嘴。

  宋秋嫻被剁掉了左手小拇指,疼得淚流滿面。

  風干的淚痕還掛在臉上,清晰可見。

  看見江暖進來,宋秋嫻激動地扭動著肩膀,似乎有話要說。

  眼下,江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唔……唔……”宋秋嫻一臉痛苦地發出嗚咽聲。

  黑衣人沒理會她,也不打算替她松綁。

  “江小姐,錢帶來了嗎?”為首的黑衣人吐了口煙霧,一雙三角眼,寒光乍現。

  江暖沉默了片刻,動了動嘴唇,卻沒說話。

  宋秋嫻輸掉的可是五百萬!

  她去哪兒弄五百萬?

  “帶了一點。”幾秒后,江暖緩緩地說。

  黑衣人上下打量著她,扯著嘴角笑開,“江小姐第一次來康懋,可能不懂我們這里的規矩。”

  江暖不語,故作淡定地望著黑衣人。

  黑衣人繼續往下說,眼底騰著一道淺淺的殺氣。

  “我們康懋的規矩,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五百萬,一分不少。”

  黑衣人頓了頓,朝著江暖走了過去。

  “少了一分,江小姐今天也別想離開這里半步。”

  江暖攥緊了拳頭,感受到了包廂里傳來的陣陣寒氣。

  迎上黑衣男子森冷的目光,江暖隱匿著心間的畏懼。

  開口時,她好聽的聲音又沉又冷。

  “五百萬不是小數目,今天,你就算是把我給殺了,我也拿不出來。”

  江暖表達的很直接。

  話落,一道犀利的眼神,如利箭般的朝著宋秋嫻掃去。

  宋秋嫻瘋狂的搖著頭,嘴里仍舊在發出“嗚嗚”的響聲。

  “你媽說,你的老公非常有錢,既然你沒錢,那就給他打電話,叫他過來贖人。”

  黑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目光落在了江暖那張清新脫俗的小臉上。

  江暖氣得又瞪了宋秋嫻一眼。

  宋秋嫻為了自保,還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啊!

  “我媽胡說的,我老公沒有錢,每月兩萬,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誠意。”江暖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準備和黑衣人商議一下分期還款的事。

  黑衣人一聽,笑的氣急敗壞。

  “江小姐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每月兩萬,這五百萬得還到什么時候去了?”

  江暖稍稍抬眼,神色依舊平靜。

  “我已經拿出我最大的誠意來了,你若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你叫她自己還錢吧。”

  黑衣人有些不耐煩了,轉過身,徑直的走回宋秋嫻的身旁,一把扯掉她嘴里的紗布。

  “怎么回事?你女兒說她老公沒錢,臭娘們,你是不是在耍老子!”

  黑衣人掐滅了手里的煙,狠狠地按在了煙灰缸里。

  宋秋嫻被煙霧熏得睜不開眼,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過了好幾秒。

  “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她在騙你呢,我女婿是陸氏財團的總裁,非常的有錢。”宋秋嫻眉頭緊皺,趕緊解釋道。

  江暖瞇了瞇眼,看向宋秋嫻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她和陸司聿隱婚的事,她爸媽也是知道的。

  江暖嫁進陸家的時候,連同她的父母,都和陸司聿簽過保密協議。

  兩人的婚訊,不能往外透露半句。

  江暖沒想到,宋秋嫻這么快就把自己給賣了。

  黑衣人聽到“陸氏財團”四個字,冰冷的眸光明顯一滯。

  隨后,發出一陣狂躁的譏笑。

  “你女婿要是陸氏財團的總裁,那我老板就是總裁他媽。”

  黑衣人譏諷的說著,三角眼中流轉著狐疑之色,明顯就是不信的。

  江暖默了默。

  她和陸司聿隱婚的消息,保密工作確實做的很好。

  別說外人不信了,連她自己都覺得,像場夢。

  一眨眼,她和陸司聿這三年的婚姻生活,也已經走到了盡頭。

  等到明早辦理完離婚手續,他們將再無瓜葛。

  今天的事,江暖也不想讓陸司聿知道。

  “小兄弟,我騙你做什么啊?如果我有半句虛言,你就再剁掉我一根手指好了。”

  宋秋嫻欲哭無淚,著急忙慌的向黑衣人解釋。

  江暖的睫毛微微顫動,抬眸掃了眼宋秋嫻。

  一股濃濃的厭惡,密密麻麻的涌上心頭。

  黑衣人還是有些不信,他沒聽說陸氏財團的總裁結婚的消息。

  更何況,堂堂陸氏財團的總裁,又怎么可能會娶一個賭徒的女兒當妻子?

  黑衣人將幽深的視線挪到了江暖的身上。

  仔細看,江暖的那張臉,確實長的驚艷動人。

  哪怕是她緊繃著臉色,皺著眉頭站在那里,也依舊能讓人感覺到風情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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