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清歌再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又又又躺回了自己那間專屬病房。
旁邊冷逸凡正拿著本時尚雜志,一頁一頁的翻。
“三哥。”
她剛開口,就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到。
“醒了?”
冷逸凡放下手中的雜志,爬到她臉前笑:“二哥說了,你沒事,應激發病反應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哎喲,果然解鈴還需系鈴人,我們一大家子忙了這么久,還不如人家狗的一個擁抱強。”
冷逸凡的語氣酸酸的,又是感慨又是無語。
……
冷清歌想起自己臨昏迷前凌澤胤的那個擁抱,微微張口想解釋,但話到嘴邊,又什么都沒說出來。
冷逸凡看出她的欲言又止,臉上掛著痛心疾首的神情磨牙。
“放心吧,那個狗沒死,也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子彈擦過去流點血,在那裝什么柔弱小奶狗呢,不過給那貨凍夠嗆,等我們救他的時候,都失溫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活該。”
冷清歌聽著三哥的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心情很復雜地過頭去,望著外面的黃昏。
心里像是堵著什么東西,悶悶的不太舒服。
晚上,萬籟俱寂大家都在打瞌睡的時候,那個‘狗’來了。
他吊著膀子,面色蒼白地站在冷清歌面前。
“大半夜的,你這是回魂了嗎?”
冷清歌無語伸手,把電視劇暫停,撇嘴看他:“你別跟我說,現在要跟我解釋什么,我需要休息,你也需要休息,別死我病房里。”
凌澤胤:……
這女人的溫柔怎么若隱若現的?
他抿唇:“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我跟你解釋你也未必會信,所以,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讓她告訴我們真相。”
*
外面又開始下雨,已經連綿了將近半個月的海市,空氣中充滿潮濕的因子。
凌澤胤的車等在后門,他倆是從快捷通道逃出來的,中途還干懵了一個小護士,冷清歌下的手。
陸昭開車,佳玫也在。
“你現在要跟陸昭愛到底了是嗎?”
冷清歌抬眼看到佳玫,再看看陸昭,心里很不滿意。
她不喜歡陸昭,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難受。
“七小姐,對不起,今天也是凌總怕你一個人出來害怕,所以讓陸昭求我來,我原本是不想跟他見面的。”
佳玫明顯狠心虛,頓頓著開口,眼睛都不敢直視冷清歌。
冷清歌還沒開口,倒是前邊的陸昭開始說話:
“七小姐,我和佳玫在一起很簡單,并不涉及你和凌爺的事,我們兩個向對方保證過,誰也不會說。您不用苛責她,一切都是我沒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如果您實在不滿意,我可以從凌爺身邊離開,入駐洛襄島。”
冷清歌:“謝謝,但是滾,不要。”
凌澤胤抿唇忍了許久,最后還是抬腳狠狠踹向駕駛位的座椅,要不是他在開車,他連解決掉他的心都有。
“你是怎么一本正經的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陸昭聲音嘹亮地回答:“這份深情還不是跟你學的。”
說話間,車子猛地轉彎,拐入距離市區不遠處的鴻山別墅,直接到地下室。
冷清歌剛走下車,就感覺有股發霉慎人的氣息沖進鼻尖,她微微蹙眉,轉身跟著凌澤胤往最深處走。
地下室的光線很暗,散發著咸腥的血液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