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聽到自己有危險，當即閉上嘴巴，往凌澤胤那邊挪。
冷清歌的臉色已經差到極點，不止看著他們累，心里更累，瞥眼看看那邊的密室門，隨手將包廂門大拉開。
“所以，凌總無緣無故的來了一遭，可以帶著你的人滾嗎？”
“你還沒有答應我。”
凌澤胤雙手插兜矜然站在那里。
冷清歌狠狠蹙眉，半晌只說了一個字：“滾。”
她還輪不到他來管著。
凌澤胤點點頭，想都沒想，抬腿走出去。
反正他人也打了，酒也全摔了，就連冷清歌玩男模的好興致，也被他攪和的半點不剩。
這個時候她答不答應，其實已經不重要。
冷清歌心情壓抑地冷眼看凌澤胤他們走遠，這才走到包廂中間，輕輕敲了敲墻上的隔音棉。
密室打開，佳玫皺著眉頭從里面走出來。
“怎么會打起來呢，咱倆不是說好，想辦法讓凌澤胤離開就行，事情不要鬧大。”
“是他不依不饒，以為自己是誰啊，天天摻和進來管我，今天讓他受點傷，也算是教訓，讓他再多管閑事！”
冷清歌斂下媚眸，不悅地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保鏢。
伸手勾著讓唐曉過來。
“給大哥把這些沒用的廢物退回去，另外還要囑咐他，一定要小心，這是群打不過就要拔刀子的陰險小人。”
“是。”
唐曉點頭，揮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清理現場。
最后，包廂里就剩下她，佳玫和那個已經清醒正在哭的女攝影師。
冷清歌拽過那邊的轉椅靠在上面，百無聊賴地用腳尖點地，瞥眼看她。
“在里邊聽到外面的動靜了么？我連凌澤胤都敢下手，更別提你一個小小的攝影師，以及……”
她搖晃著手中的酒，拖長音調：“你家里的父母，你姐姐和她的婆家，還有你那個還在上高中的弟弟，他們的安危，你都不考慮的嗎？”
“七小姐，都是我的錯，跟我的家人沒有關系，求求你不要牽連他們。”
女攝影沒想到冷清歌會查到她家里，頓時嚇得大驚失色哭嚎起來：
“我知道你很厲害，我怕了，我告訴你真相！其實我根本沒見過江清歌，她結婚的時候我剛進公司，他們不會讓新人到那種場合的，我只能偷偷看她的照片。那天發布會上看見你，突然就覺得很像，沒管住嘴巴……”
“哼。”
冷清歌聽著她的話，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你見過江清歌的照片？那我問你，我們兩個像么？”
“不像，一點也不像，他們說江清歌簡直就是個軟皮球，跟七小姐您的威望沒法比，是我錯了胡說八道，我愿意實名制為您澄清！”
女攝影師現在的腦子里已經是一片空白，別提回憶照片，她快連自己什么樣都想不起來了。
“道歉是必須的，你損害了我的名譽，只是……”
冷清歌的聲調柔柔的，像是在跟她隨便交談。
但腳下卻猛地生風，踩著她的臉直接壓倒在地上！
唇間的話越來越毒：“只是你在我面前還不說實話，我，很，不，開，心！”
高跟鞋壓在女人臉上，冰涼的鞋底磋磨著皮肉，發出陣陣撕痛。
“啊！”
鞋下的女人瞬間吼叫起來，像是要將所有的力氣都喊完一樣，直到聲嘶力竭，一口氣吐出去。
她沉默很久，終于開口：
“我確實是被指使的，是有個人讓我說你們長得一樣，而且必須讓凌總聽到，完事后給我五十萬。”
冷清歌拿出手機垂眸，將上面的圖片放大，仔細看了她銀行卡的流水后，點點頭。
放開腳下，轉身走回沙發。
“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