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七媚開門營業,整夜的喧鬧才剛剛開始。
會場里并沒有多少人,所以也不會有人留意到,一輛白色無窗的金杯貨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后門。
幾個保鏢左右看看,從里面扛出一條麻袋來。
*
樓上包廂內,冷清歌氣定神閑地抿著高腳杯中的紅酒,淡淡瞧地上跪著的女人。
她被五花大綁,嘴里塞著硅膠球,不能動也說不了話。
“就是她?”
佳玫坐在冷清歌旁邊,替她準備好藥雪茄,側過身子點上,點點頭后隨手塞進她指縫中。
冷清歌沒拒絕,雖然這個藥雪茄抽起來有點苦,但她每次抽都會覺得神清氣爽,不知道二哥放了什么好東西在里面。
她拿起來,在唇間抿了一口,淡淡道:
“抬起頭來。”
對面跪著的女人像是沒聽到一樣,還是垂頭杵在那里,整個人不停地顫抖抽噎。
冷清歌蹙眉,瞥了一眼那邊站著的保鏢。
“啊!”
下秒,保鏢就一個箭步上前,拽住女人的頭發,將她強行拉了起來。
一張驚慌失措滿是淚痕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聽說你……認識我。”
冷清歌呷口煙,徐徐地向著前面吹,伸出銀白色高跟鞋,用鞋尖挑起了她的下巴。
這張普通到極致的臉,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
“你……”
女人被迫抬起頭,直視了冷清歌的眼睛,她慌張地看著她,眼淚唰唰往下掉。
“你是誰?為什么要綁我,我只是個小攝影師,沒有做過壞事!”
“嗯?”
冷清歌慢慢俯下身子,看著女攝影師哭到花妝的臉。“你再好好看看,不認識我么?”
女攝影師驚惶地抬起頭,這次終于認真地與冷清歌對視。
她含著淚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張著嘴巴盯了她半晌,然后猛地低下頭去。
“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你,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恩怨,求求你放了我吧,好不好!”
“放了你?”
冷清歌直起身子,冷然一笑,舌尖微挑抵在唇邊。
“那天發布會你全程都在,親眼看著我和凌澤胤說話,怎么現在又不認識我了?”
“你?”
女攝影師聽到她的話,驚恐地再次抬起頭來,盯著她的臉總算想起些什么,登時瞪大了雙眼。“你是冷七小姐!”
“對,我就是冷七,也是你說的那個,和江清歌長的一模一樣的冷七。”
冷清歌把雪茄丟到一邊,在女人面前緩緩蹲下,慢慢湊近她的臉。
“你認識江清歌嗎?她真的長我這樣?”
“我不知道,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冷七小姐對不起,我胡說的,真的是胡說的。”
女人被冷清歌突然湊近的臉嚇得哇哇大叫,連滾帶爬地向后躲。
冷清歌在原地站起身,左右看看,最后把目光鎖定在那邊的保鏢身上。
她向他伸出手。
保鏢不明所以,驚慌地把自己渾身上下看了個遍,最后才在同事的提醒下,把褲腰帶抽出來,雙手奉上。
冷清歌把武器拿到手里,指腹輕輕磋磨著鐵制的鎖頭,看了下材質。
嗯……果然不如凌澤胤的好。
她將褲帶熟練地對折,緩緩走回攝影師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中陰冷犀利,泛著嗜血的殺意。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見過江清歌嗎?和我長的是不是一樣?”
“沒有,我沒有見過江清歌,你們長的像不像,我根本不知道!”
女攝影師抬眼便看到冷清歌手中垂下來的腰帶鐵頭,嚇得大驚失色,緊緊抱住了頭。
“那你怎么跟凌總說,我們長的一樣,嗯?”
“我……我胡說的,對不起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的。”女攝影師想要后退,卻被身后的保鏢死死抵住。
“胡說?”
冷清歌隨即嗤笑一聲,狠狠揚起了手中的皮帶。
“胡說八道,可是要喪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