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集團股市大跌,僅僅一晚蒸發五千萬。
清晨,凌澤胤從他的黑色大床上醒來,瞇起眼睛看紗簾后的陽光,重重地吸了口有些清冷的空氣。
昨晚他回來后就頭痛欲裂,煩躁中吃了兩倍的安眠藥,就這么睡過去,倒是一夜無夢。
“凌爺?”
“凌總?”
“大少爺?”
“凌小蘿卜?”
門外,傅盛眼下烏黑毫無精神地背靠在門上,已經叫的有氣無力了……
突然,門唰的被打開,他直接向后滾進去。
“你叫誰小蘿卜?”
凌澤胤陰鷙地垂眸瞥他,向后倒退幾步,讓傅盛躺的更展一點。
“你總算醒了,我還以為你被昨晚的大火燒壞腦子了呢。”
傅盛從小到大經常被凌澤胤這么坑,儼然已經習慣了,施施然從地上爬起來。
嘴還沒閑著。
“小蘿卜當然是叫你,你不會忘了吧,咱倆十歲的時候一起住校,你親自拉開褲子給我看的,咱倆還驚呼呢,那玩意……”
傅盛話沒說完,就被凌澤胤一個標準的夾頸過背摔又扔在了地上。
傅盛:“……”
這咋還不讓說說兄弟情呢?
傅盛這次爬起來后,終于摸著老腰有了正形,把手里的平板調出股市給凌澤胤看。
“因為昨晚的事,股市大跌,直接蒸發五千萬,比你上次發瘋的時候還要慘。”
凌澤胤聽到數字,蹙眉轉頭看傅盛,眼底里充滿質疑。
傅盛歪著頭攤手:“是,一個小新聞而已,本來損失不了這么多,但是我們查到,昨晚上有六個對家跟咱們玩,實打實的拿錢砸,就為了讓咱們賠到底。”
“查。”
凌澤胤關閉平板,抬腕看表。“通知各部門,上午十點開會。”
“不行大少爺,您不能走。”
管家不知什么時候竄出來,雙手交疊在身前,面露難色。“老爺子今早上清醒,看到新聞,叫您馬上去祠堂呢。”
凌澤胤沒什么表情,轉身回去換衣服。
“啪!”
剛走到祠堂門口,一個茶杯便摔在他腳前。
透著云紋的茶盞被摔的四分五裂,晶瑩的茶水濺濕了他剛換上的新鞋。
緊接著,一聲嚴厲的訓斥便傳來。
“我老頭子只是生病,你就當我死了?好端端的做出這種新聞,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凌澤胤,你不要臉了?”
凌澤胤挺直脊背,在門口處停駐幾秒,一言不發地走上前去,噗通跪在蒲團上。
凌老爺子把報紙甩的嘩嘩響。
“又是這個女人,澤胤,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湯嗎?三番五次的糾纏不清,她就是個心機深重的女人,你怎么就愛的死去活來?”
“我沒有。”
凌澤胤冷淡回應。
“沒有?那這些新聞是假的?她抱著你露出兜襠布也是假的?這是什么東西,毫無素質毫無修養,簡直和歌兒不能比!”
凌老爺子說著便哽咽起來,閃身坐回太師椅里,用報紙抹眼角的淚。
“都是不孝子,都是混世魔王,你爹早早的死掉氣我,輪到你,又讓個女人迷惑惡心我,我怎么這么倒霉,快八十的人怎么還不死啊!”
“你們喪良心,把我那么好的歌兒弄沒了,我那么親那么寶貝的小孫女,你們給我弄死了。”
“你這玩意怎么是單傳呀,凌家要敗啊……”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下一秒便‘嗝’的一聲,倒在了椅子上。
“爺爺。”
凌澤胤馬上起身去扶,不敢動他,轉身喊人。
傅盛抱著凌澤胤的大衣率先沖進來,看到凌老爺子滿色蒼白地躺在那里,失魂落魄地喊了句。
“爺,您該不會是把老爺子氣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