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凌總說讓您回去。”
“你攔我做什么?”
阮妙蕓看到傅盛,臉色頓時沉下來,輕蔑地掃了他一眼:“怪不得做不成第一助理,這么沒有眼色,我可是凌澤胤的未婚妻,你算什么東西敢攔我?”
“對不起阮小姐,我只知道執行命令。”
傅盛說罷,轉頭沖那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很快他們就過來,把阮妙蕓‘請’出去了。
樓上書房內。
凌澤胤剛吃了止痛藥,沉在書桌后面,手指撫著一根剪好的雪茄,思索著要不要點上。
看到傅盛進來,他馬上直起身子。
“之前讓你查的事,有沒有眉目。”
“有一些線索。”
傅盛找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從口袋里掏出張皺巴巴的紙,遞過去。
凌澤胤滿懷期待地接過紙,剛準備說些什么,臉色卻驀地沉下來,把紙反過來問他:“這是什么鬼畫符?”
“還是我給您念吧。”
傅盛不好意思地雙手把紙拿回來,自己辨認了幾秒鐘后才開口。
“關于您讓我查鄭宇的事,我現在可以確定,他和阮妙蕓是真的有關系,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
“還有,阮妙蕓的孩子得確有問題,您的感覺沒錯,那晚您可能真的沒碰過她。”
凌澤胤挑眉,手指甲在桌子上輕輕敲著,發出‘噠噠’的聲響。
當年,他到國外后就住進了凌山集團海外分公司,跟阮妙蕓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后來不知為什么,他會喝醉酒,還出現在了她的房間。
這件事從始至終他都很被動,明明自己沒有印象,但又不能矢口否認。
后來,阮妙蕓就說自己懷孕了,算時間,剛好是他的。
傅盛看著凌澤胤的眼色,繼續說道:“外人不知道內情,以為您真的是為愛拋棄家族出國,其實您是為了秘密發展海外市場,掩人耳目才背了這個罪名,沒想到……被他們利用了。”
“鄭宇有下落嗎?”
“沒有,大概是壞事做多,跑了,我查過他家,已經連夜賣了房子,一點痕跡都沒留。”
傅盛提起這事就生氣,他追了這條線索這么久,沒想到被他輕而易舉的跑了!
“繼續找。”
*
晦暗無光的地下監牢里,一個人被鐵鏈拴著脖子,正蜷縮在角落。
‘噠噠’……
清脆的高跟鞋聲靠近,他顫抖著抬頭,瞇眼去看來人。
突然,他像是看到鬼一般,瞪大了雙眼,表情扭曲起來,嘴角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整個人驚恐地向后躲,直到身體貼在了墻上。
“你?你!”
“不認識了么?”
來人停下腳步,唇邊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漫不經心地伸手,撩起耳邊棕色的長發。
“你不是死了,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是鬼!”
鄭宇被面前人嚇得吱哇亂叫,整個人拼命地向后,幾乎要鉆進墻里。
“是啊,我是死了,被你和阮妙蕓一把火燒死的!”
冷清歌淡笑著的面容驟然沉下來,陰狠的目光像利箭一般直直插入他的眼,抬腳狠狠踩住了他的手指。
尖利的高跟鞋在他的手指上慢慢磋磨,整個牢房里都是鄭宇痛苦的嘶吼聲。
“不是我!是阮妙蕓和凌澤胤要弄死你,我不過就是執行命令!”
鄭宇已經受了冷逸恒手下的見面禮,此時渾身滿是血污,骨頭虛軟,根本無法反抗,只能扯著沙啞的嗓子喊。
“阮妙蕓懷孕了,她嫌棄你占著凌太太位置。”
“那也不至于要弄死我,我做錯了什么?我也是活生生的一條命!”
冷清歌想起那些屈辱,就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部挫骨揚灰!
“是凌澤胤下的命令,對你斬草除根。”
鄭宇忍著劇痛坐起來,他打定主意要將臟水全部潑到凌澤胤身上,只有這樣,他或許還能脫身。
“他知道你是孤兒院的孩子后,就覺得你臟了凌家,不配做他的妻子,他覺得你是恥辱。”
“呵呵?恥辱?”
冷清歌胸口堵著一口氣,無語地冷哼一聲。
“我們都是人,難道他就高貴嗎?”
“如果他高貴,為什么會看上一個小三生的孩子,阮妙蕓的身世還不如我,她就是個私生子!”
“是你爸爸,他親口說阮妙蕓才是江家的孩子,你不是,讓凌家隨意處置。”
鄭宇怕的渾身劇烈顫抖:“這事跟我真的沒關系,是凌澤胤和江家聯合起來要處置掉你,我只不過是聽吩咐做事。”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遠走高飛再也不回海市!”
原來……要她死的,還有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