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女攝影師已經沒有了半分反抗能力，癱軟在地毯上，大著舌頭回答。“他是通過郵件跟我聯系的，先給了錢我才幫他做事。”
“我以為只是說句話而已，沒什么，就幫他做了，沒想到凌總和你都這么上心。”
佳玫當即調出那個郵箱信息，把平板擺到冷清歌面前，小聲道：
“我們查過，這是黑網上的郵箱信息，追蹤不到具體IP。”
冷清歌晲了一眼，對方通過黑網搞事情，說明這件事大概率查不下去了。
于是掃了眼對面的女人：
“我和江清歌，長得像嗎？”
“不像，完全不像，我是瞎說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女人被帶出去后，佳玫馬上湊過來，不解地看著冷清歌：
“七小姐，為什么不繼續查了？其實黑網的話，以冷家的勢力絕對可以，您不用太擔心的。”
“不是不敢查，是沒必要。”
冷清歌緩緩給自己和佳玫各倒上一杯紅酒，慢慢醒著。
“這個人想對我下手，這次不成就還會有下次，溫吞的招數沒用，他就會用激烈的，我們不用主動出擊，遲早他會露出真面目。”
*
凌家大宅，二層書房里。
凌澤胤伸手捏著薄薄的幾張資料，已經反復看了五六遍。
他身邊，傅盛半跪在地上，正小心翼翼地為他處理著身上的傷口，邊消毒邊吸鼻子。
“爺，咱們要不還是去醫院吧，我看這些刀傷是不深，可畢竟是傷口，萬一感染了怎么辦？”
“要說這個冷七小姐也真是的，哪有這樣欺負的人的呀，十幾人打一個人，她也看的下眼。”
“就是的。”
陸昭沒有走，抱著胳膊站在書桌前，盯著凌澤胤的傷面色陰郁。
“凌爺，世界上好女人那么多，比她漂亮的比比皆是，您為什么就要守著冷七呢，我看那女人心黑的很，又瘋，你就算跟她在一起了，恐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我也這么覺得。”
傅盛馬上點頭，簡直不要太贊同陸昭的話。
“七小姐是家世好，人漂亮，但她的性格也太炸裂了，我覺得咱們根本就吃不住。”
“不然您還是拱手讓給董嘉彥吧，他姐姐是總局局長，如果有朝一日看不慣了這個弟媳婦，直接就能送進去，多方便。”
凌澤胤輕輕地晃著轉椅，眼睛一直落在資料的扉頁上面，那里有她的證件照和姓名。
“冷逸姍。”
“還蠻好聽的。”
陸昭：“……”
傅盛：“……爺你有沒有聽到我們說話？”
凌澤胤沉聲把資料放到桌上，抬眼掃面前的兩位下屬，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點著玻璃煙灰缸。
“這次的資料比較靠譜，姓名，年齡還有一些小細節都對，至于學歷嘛……”
“一看就是假的，也不用特地去學校查了。”
“凌爺，我和陸昭說的都是為了您好，咱們換個人愛行嗎？這個七小姐真是上天派來折磨你的姑奶奶，咱能不能離她遠點嗷！”
傅盛見他還沉浸在冷七的資料里，頓時向天翻了個白眼。
這冷七小姐究竟給他灌了什么迷魂藥！
“不能，我也不想。”
凌澤胤抬眼，總算正面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你們相信第六感嗎？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她是冷家的七小姐，但我就是覺得一見如故，好像我們從前就認識。那種迫不及待想見她，想到抓心撓肝的感覺，我從沒感受過，我認為我們就是命中注定的，而且……”
凌澤胤想起剛才冷清歌眼底里的心疼和失落，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還是看到了。
“而且，我相信，她對我是有感情的，只是不知為什么，沒有表達。”
陸昭站在那里，反復琢磨著凌澤胤的話，最后還是搖搖頭敗下陣來。
他沒有女朋友，也不好愛情這口，真的理解不了。
“那凌爺，關于七小姐，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不用，她的事我自己查。”
凌澤胤伸手抽出三支煙，給面前的人散了，點上輕抿一口：“接下來的重點，去查江清歌。”
陸昭挑眉剛把煙點上，拿出手機正準備吩咐下邊的人做事，他突然看到了一條新信息。
“凌總，事情有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