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閃過,定睛看去,只見王冷妃被一個黑衣男死死扼住,已然陷入昏迷。
見狀,陳河毫不猶豫,當即追了上去。
盡管黑衣男身法迅猛,可帶著一個王冷妃,行動難免受阻。
不一會兒,他便被陳河擋住去路。
一記罡拳呼嘯而至,黑衣男連忙腳底生風,向后撤步,勉強躲過。
陳河本想看清對方的長相,然而這人卻是用口罩蒙著臉,帽檐遮住眼睛,根本無法看清。
趁著對方反應不及,陳河繼續出手。
情急之下,黑衣男只好放棄王冷妃,勉強抵擋了幾下過后,便倉皇逃離。
陳河沒有繼續追上去,而是查看起了王冷妃的情況。
好在她只是昏迷過去,并沒有什么大礙。
“怎么回事?王總這是怎么了?”
“她在車庫遭人偷襲,只是暈過去了,不會有事的!”
此話一出,趙伊人猛然倒吸一口涼氣。
“什么人膽子這么大?敢在這種地方偷襲王總?”
“還能有誰!肯定是吳天云那個王八蛋!他為了報復我跟王總,連這種無恥手段都用上了!”
雷風行氣得咬牙切齒,滿臉憤怒地捶了一下墻壁。
這一點,陳河也心知肚明,可奈何眼下沒有直接的證據,同樣奈何不了吳天云。
“老公,你怎么了?”趙伊人發現陳河的眼神有些復雜,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沒什么,伊人,你幫我照顧一下王總,我會讓段沖和曹云間保護你們!”
陳河只是撂下這樣一句話,便先一步起身離開。
與此同時,吳天云正戰戰兢兢站在辦公室里,不敢直視沈莫云。
“沈……沈尊座,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辦了,可實在沒想到,那老東西會失手。”
“我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要是事情搞砸了,會是什么下場吧?”
沈莫云語氣陰戾,一旁的龍顎順勢上前,眼里迸出殺光。
吳天云頓時嚇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尊座息怒!那老東西說,他不是失手,是有意要放過王冷妃!”
“為什么?難不成他連尊座的命令都敢違抗?”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小人覺得眼下時機敏感,倘若王冷妃真出了什么事,咱們肯定會成為最大的懷疑對象,要是引來什么禍端,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我想,要是靠這種方法恐嚇王冷妃,沒準可以讓他們改變主意!”
聽到這番話,沈莫云低頭思索片刻,似乎覺得有幾分道理。
“算你們有點腦子!那這一次,就姑且饒你一條狗命!”
吳天云長舒一口氣,連忙磕頭:“多謝尊座不殺之恩!”
“不過王冷妃可以留下,姓陳的必須除掉!”
沈莫云眼中帶著層層殺意:“這小子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留著始終是個禍患!”
“明白!這件事我來安排,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
為了防止再次出現意外,陳河決定讓王冷妃留在家中,以便能夠時刻保護他們。
而雷風行仗著自己手下保鏢如云,根本沒有絲毫膽怯。
“老公,你到底怎么了?從開始到現在,你總是心事重重的。”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是我連累了王總。”
陳河嘴上這么回答著,可從眼神便能看出,他的想法并非如此。
見他不愿道出實情,趙伊人只好不再繼續多問。
這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本以為是段沖他們來了,可打開門一看,來者是殷楚山。
“師父?您怎么來了?”
“徒兒,事情我都聽段沖他們說了,師父實在放心不下你,專門過來看看!”
陳河點了點頭,將殷楚山請進屋內。
“王總情況怎么樣?沒有大礙吧?”
“對方好像有意留手,王總只是暫且昏迷過去,并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番話,殷楚山稍微松了一口氣。
“看樣子,這個吳天云目前還不打算跟你死斗,只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你退卻!”
“那他恐怕打錯算盤了!我陳河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被震懾的人!”
殷楚山老眉緊鎖:“話雖這么說,可我看對方也不是什么善茬,跟他們硬碰硬,你未必就能占的到便宜啊!”
“所以您才會專門下山,過來幫我,不是嗎?”
陳河這句話讓殷楚山頓了一下,接著便點點頭:
“為師的確想來幫你,但同時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最好不要莽撞行事!吳天云這種人一旦被逼急了,還不知他會使出何種手段!”
“放心吧師父,這一點我自有分寸!”
“差點忘了!徒兒,師父這次來,還給你帶了一樣東西!”
殷楚山說著,從兜里拿出一枚金絲錦盒。
錦盒打開,一陣藥香撲鼻而來。
“這是……混元丹?”
“沒錯!師父知道,你的修為已經到達臨界點,只差突破瓶頸,便能到達尋尊境!所以我專門煉制了一枚大成混元丹,助你一臂之力!”
“可是混元丹極其稀有,您真舍得送給我?”
殷楚山笑了笑:“這叫什么話?你是我徒兒,我幫你一把,也是理所當然的!趕緊服下吧!趁現在混元丹的藥效最盛!”
陳河緩緩拿起混元丹,臉上卻是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的修為也快提升了吧?這種寶物,還是孝敬您比較好!”
“我這把老骨頭,此生注定沒有什么長進了!沒必要把好東西浪費在我身上!”
“是覺得沒必要,還是怕自己中了毒,小命不保?”
陳河的話讓殷楚山臉色一沉。
“你……你說什么?”
“師父,咱們今天早上剛在地下車庫打了一架,晚上你就給我送寶藥,這反差未免太大了吧?”
“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啊?徒兒,你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不用裝了,是吳天云派你來的吧?或者說……是姓沈的?”
此話一出,殷楚山的眼中閃過一陣驚愕。
可下一秒,他便嘴角微揚,露出陰森的笑容。
“你是怎么發現的?莫非是看出了我的身法?”
“不。”
陳河搖了搖頭:
“自從姜文聲遇害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斷定,你就是那真正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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