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遺囑里,他沒有留給她一毛錢!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過她!
“不,我不相信!”
唐名可沖到吳律師面前,目眥欲裂。
“你把遺囑給我看看!我懷疑你作假!吳律師,你知法犯法,后果很嚴重!”
“唐小姐!”
吳律師很生氣,“請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可以告你誹謗!”
“我叫你把遺囑給我看啊!”
“可以。”吳律師拿了一份復印件給她,“看清楚了,請接受現實。”
接過復印件,唐名可看的很仔細,連標點符號都不肯錯過。
然后,她呆愣住了,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
“名可?”顧西程怕她有事,猶豫了片刻,還是走到她身邊,“你還好嗎?”
“......”
唐名可遲鈍的抬頭,看著他。
“西程......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顧西程默然,斟酌著道,“名可,我知道你難受,但是......總歸要接受現實。”
“現實?”唐名可淚眼婆娑,戚戚然笑了,“現實就是,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是嗎?”
她去看池音音。
“你的報復成功了!我的家散了,你得到了全部!你贏了,哈哈......”
“名可。”顧西程皺眉,“別這么說。”
而池音音充耳未聞,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吳律師收拾了公文包,朝著池音音微微躬身,“顧太太,有事您再聯系我。”
“好,吳律師慢走。”
“您留步。”
池音音回轉身,看著顧西程,淡淡問了句,“我要去靈堂了,你跟我一起嗎?”
葬禮雖然結束了,但她還需要在靈堂守一夜。
顧西程作為女婿,自然有陪著她,披麻戴孝守靈的義務。
“好。”顧西程應了,最后看了眼唐名可,轉身要走。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是唐名可的。
在空曠靜謐的休息室里,聽著尤為清晰。
可是,她卻像是沒聽見一樣,呆怔怔的,毫無反應。
“名可。”顧西程掃了眼她身邊的手袋,提醒道,“你的手機響了。”
“......”唐名可遲鈍的點點頭,“哦。”
從手袋里摸出手機,接起。
“喂?”
是醫院打來的。
唐名可一副冷冷的渾然不在意的語調,“我不去......對,治療不做了......”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么,她突然激動起來,“我說不去就不去啊!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死還不行嗎?”
突然,手機從她手上被奪走。
“喂,我是顧西程。”顧西程擰著眉,沉聲道,“好,我知道了,她馬上回去。”
“你干什么?”唐名可怒瞪著他,“我說了不回去,你憑什么替我做主?”
“名可。”顧西程無奈道,“再傷心難過,也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呵。”唐名可冷笑,瞄了眼池音音,“你管我?這算什么?看我慘,可憐我?”
顧西程蹙眉搖頭,“你的傷因我而起,我就不能不管。”
繼而握住她的手腕,“跟我回醫院,治療不能半途而廢。”
話音落,池音音率先推門,出了休息室。
“音音......”
薄唇微張,眼睜睜的看著兩扇門在他眼前合上。
哼。唐名可泠泠而笑,“你還要送我去醫院嗎?不送就放手!我用不著你可憐,也用不著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