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他不高興了。
為什么?怕她出軌嗎?
管他呢。
正好,也讓他嘗一嘗,她每天嘗到的那種滋味。

很晚了,顧西程才忙完,回到文廟街。
他沒去隔壁,而是冒著吵醒音音的風險,來了她這邊。
盡管他已經很小心,盡量不發出聲音,但躺下的時候,池音音還是醒了。
“怎么過來了?”
“想你。”
顧西程摟著她,“不和你一起,睡不著。”
摸摸她的頭發,“沒事了,睡吧。”
池音音困得很,沒有多問。
黑暗中,顧西程聞著她的味道,才漸漸安心。
隔天一早,生活按部就班。
早餐時,池音音冷不丁的開口,“我一會兒,要去醫院。”
顧西程頓住。去醫院干什么?當然是去看謝凌云,難不成是去關心唐名可?
“嗯。”
他喉結滾了滾,應的極為違心。
臨走前,音音送他到門口,“路上小心。”
“音音。”男人念著她的名字,眼底交織著濃厚的憂愁,低頭吻住了她。
越吻越深越狠。
松開時,池音音的嘴巴都有點腫了。瞪著他,嗔到,“一大早的,吃藥了?”
“喝醋了。”
他倒是也不避諱。
摸著她的唇瓣,叮囑道,“讓鄭剛陪著你,好不好?”
是商量,也是命令。
是保護,也是監視。
池音音沒那么擰,同意了,“知道,我哪天出門不是他陪著啊?也值得你特意說。”
她不排斥,顧西程高興了。
想想又問:“以后,你會天天去嗎?”
天天?
池音音搖頭,“應該不會。”
如果那么做,別說她精力不夠,只怕也不是真的對謝凌云好。
“嗯。”顧西程越發松了口氣,醋意也沖淡了些,“我去公司了。”
“好。”
顧西程驀地轉身,俊臉卻瞬間沉了下來。
一個男人病了,他的太太,卻是這個男人的‘藥’?!何其諷刺!偏偏他只能同意,真他媽憋屈!

送走他,過了會兒,池音音也出門了。
到醫院的時候,謝凌云還沒醒。
沈毅已經來了,他們便先聊了會兒,姜瓷也在其中。
按照沈毅的意思,“如果顧太太愿意,那當然是好事。他的情況很嚴重了,即便不能如他所愿,最起碼,讓他看到生下去的希望吧。”
人活一口氣。
池音音,便是吊著謝凌云的這口氣!
“好。”池音音深吸口氣,點頭,“我會盡量配合的。”
“那,太好了。”
“音音。”姜瓷激動的握住她的手,哽咽道,“謝謝,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永遠不會忘的。”
“您客氣了。”
池音音受之有愧。
她也有錯。
在那三年里,她竟然都沒有發現唐名可偷了她的信。如果,她早早發現的話......
往事已矣,現在只能......盡量補救吧。
謝凌云醒來時,池音音坐在床邊,床頭柜上鋪了鮮花,她正在一支一支,細細的修剪。
他呆呆的看著她,就好像在做夢一樣。
“音音。”
“嗯?”池音音抬眸,笑了,“醒了?醒了就起來吧,正好,幫我把花瓶里裝上水。”
驀地,謝凌云重重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