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是沖顧西程。
“嗚嗚,你到底要干什么?”
池音音握緊唐名可的手腕,在盥洗臺上掃視了一番,拿起一把眉刀。
勾起唇角,“剛才不是說過了?成全你!”
一字一頓,冰冷又銳利。
握住她的手腕,抬起,把刀片抵在了她的大動脈上!
“很快的。我是專業的,保證你不會痛苦,一刀下去,你就解脫了!”
池音音笑意如刀片,眼底都是恨!
手上漸漸用力。
“啊!”
唐名可驚懼萬分,瞳孔緊縮,拼命掙扎著,“不,不要!你放開我!”
“為什么掙扎?”
池音音很疑惑,“你不是想死嗎?我成全你,你不應該感謝我,然后欣然接受嗎?”
“不,不......”唐名可哭著搖頭,“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
呵。
池音音冷笑!
突然,她的腕上一緊。
原來,是顧西程找準了時機,扣住她的腕上三寸,使得她不得不松開手。
“音音!”
顧西程一手握著她,一手奪過眉刀。
“你別亂來!”
萬一一個不小心,真的會出人命的!
“啊......”唐名可瞬間癱軟在地,驚懼的瑟縮著,“西程,她瘋了,她真的瘋了!”
顧西程擰眉,不解的看著音音。
“你怎么了?”
“怎么了?”
池音音眼底赤紅,指著唐名可。
“她不該死嗎?你知不知道,她做了多少惡事?是她,扣住謝凌云給我的信件,三年之久!”
驀地,顧西程想到了那一袋子‘情書’。
當時,他倒是沒想到,那是唐名可扣住的。
池音音渾身微微顫抖,控訴著,“因為她,他得了抑郁癥,三年了!他活不下去了!”
顧西程不禁,看了眼唐名可。
“不關我的事!”
唐名可急急反駁,“笑話!我扣了信件,他就要死嗎?這么脆弱?什么抑郁癥,這么矯情!他想死,不要賴到我身上啊!”
繼而笑了。
“我看啊,他就是裝的!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博取你的同情呢!”
什么?
池音音怒不可遏,揚起手,一秒不停的,朝著唐名可的臉,‘啪’的就是一巴掌!
狠狠的!
“!”唐名可驚愕莫名,捂住了臉頰。
“你以為,他是你嗎?”
池音音氣的恨不能打爛她的臉,撕爛她那張不說人話的嘴。
“你裝著想死,就以為他跟你一樣?唐名可!謝凌云是頂天立地的君子,不是你這種滿身是戲的綠茶!”
說完,驟然轉身。
“音音!”
顧西程拉住了她。
池音音沒看他,只冷冷道,“放手。我留下來,還會再打她的!我根本控制不住!”
聞言,唐名可一個瑟縮。
而顧西程,也只能松開手。
池音音大步離去。
身后,唐名可哭哭啼啼,“西程,嚇死我了......”
“起來。”

顧西程出來時,遠遠看見池音音在長椅上坐著。
他沒立即過去,而是叫來了鄭剛。
“發生了什么事?”
“是這樣的,二哥......”
鄭剛把謝凌云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補了一句,“謝總看著,是挺可憐的。”
一個大男人,跟個活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