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的情況，恢復的很快，他當晚就已經清醒了。
第二天，池音音來看他的時候，他隔著玻璃墻，對著姐姐招手。
用口型喊著：“姐姐。”
池音音燦然而笑，朝弟弟豎起大拇指，“城城，了不起！”
能捐肝了不起，順利下手術臺，更是了不起。
少年不好意思的，悄悄紅了臉。
到了中午，滿了24小時。
經醫生同意，池城轉回了肝膽外科VIP病房。
安置好，姐弟倆終于面對面了。
池音音握著弟弟的手，摸摸他的臉，“城城安心修養，要什么都告訴姐姐，姐姐這兩天都在醫院陪著你。”
“真的嗎？太好了。”
少年眸底晶亮，高興不已。
接著又擔心，“姐姐會不會太辛苦？”
姐姐還懷著小寶寶呢。
“城城擔心小寶寶啊？”
池音音有些失笑，“放心好了，姐姐不累，有醫生護士，還有崔姐呢，姐姐什么也不干，光陪著城城說話，好不好？”
“嗯，好！”
有姐姐陪著，少年自然是高興。
接連兩天，池音音白天都待在醫院。
一早過去，晚上等池城睡了，她再回文廟街。
日子過得安穩又平靜。
今晚池城睡的晚，她回來的就有點遲，洗過澡已經快十點了。
躺在床上，翻了翻手機，打算睡了。
剛合上眼，沒兩分鐘，門鈴響了。
池音音驀地睜開眼，跑去開門。
門一開，濃重的酒味，裹著寒風撲面而來。
顧西程靠在門框上，咧著嘴，朝她笑。“音音。”
看樣子，喝的還不少。
“今晚有酒局？”池音音皺了皺眉，他不是胃不好？還喝？
“喝了酒就早點回去吧，這么灌冷風，對胃更不好。”
又來她這里，做什么？
她不打算請他進來，問到，“鄭磊鄭剛呢？”
“不，不知道。”
顧西程舌頭打結，搖了搖頭。
突然，神色一緊，“音音，對不起！借一下洗手間！”
長腿往里邁，鞋子一踢，沖進了洗手間。
“嘔——”
池音音跟過去，看到他趴在馬桶上吐，整個洗手間充斥著酒氣，以及其他胃內容物的味道。
很難聞。
池音音沉著臉，去拿毛巾，準備漱口水。
終于，顧西程吐完了，起來盥洗池洗臉、漱口。
“給。”
“謝謝。”
顧西程接過，小心翼翼的。
端著漱口杯，漱了漱口，局促不安的看向池音音。
“音音，你是不是煩我？”
“？”池音音怔愣，這話從何說起？
男人卻越發委屈了，撇著嘴角，“你是不是不想照顧我？不想給我拿毛巾？不想給我打漱口水？”
“？”
池音音驚愕的張著嘴，“我哪兒有？”
他說的這些事，她不是都做了嗎？
“你沒有嗎？”
他不相信，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眼底濕漉漉的，長睫毛也被沾濕了。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
啊？
池音音瞠目結舌，她對他不好？
不對，她為什么要對他好？她有這個義務嗎？
喝多了吧？
池音音不至于和醉鬼計較，“你喝醉了，很晚了，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嗎？”
“你看，你就是煩我！”他來勁了，更委屈了。
“我沒有啊。”
“那你證明給我看！”
顧西程理直氣壯，恃‘弱’而驕，捂著胃，“我不舒服，你對我好一點！就好一點點！”
池音音：......
不怕帥哥狠，就怕帥哥耍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