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主任道:“之前,我有建議過顧太太,停職休息,什么都不要做,或許,還有回轉的可能,但是,她沒同意......”
檢查室里,傳來動靜。
溫主任及時反應過來,“顧總,您太太出來了。”
顧西程迅速調整了狀態,若無其事的走向音音。
“都好了,溫主任說,沒什么事。”
池音音輕蹙著眉,低低的道,“我就說沒事啊,不用來醫院。”
暗自里也松了口氣,其實她也是擔心的。
“小心點總歸沒錯。”
顧西程扶著她,“回去吧,和溫主任再見。”
“溫主任,再見。”
“再見。”

一路上,顧西程都沒說話,靜靜的握著方向盤,開回了文廟街。
下車時,倒是過去扶了音音。
池音音看他臉色不好,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是和唐名可有關嗎?情況又不太好了嗎?
于是道,“我自己上去就行了,耽誤你一晚上了。”
“音音。”
顧西程心口發緊,手掌握住她的小手,“不耽誤......和你在一起,不是耽誤。”
啊?
池音音訝然,不耽誤就耽誤,要不要說的這么‘深情’?
要不是他同意了離婚,她都要誤會了。
“我送你上去。”
“......哦。”
他把她送回公寓,倒是沒有進去,只在門口看著她。
“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關上門,池音音滿頭問號。
顧西程他,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想不通就不去想。
洗澡,睡覺。
樓底下,顧西程遲遲沒有離去,靠在車門上,抽出煙來點燃。
右手夾著煙,一支接著一支。
煙霧繚繞,一地煙頭。
左手握著古銅色的打火機,輕輕摩挲。

第二天,池音音感覺沒什么問題了,早早起來,去科室銷假。
如同往常一樣,忙完交班,排好明天的手術,接著便是會診。
一上午,內外科樓,跑了不少科室。
最后一例,是在肝膽外科,一個心臟瓣膜病患者。
會診結束時,正準備離開病區。
一轉身,遇上個熟人。
池音音彎唇,笑容輕綻,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索性沒說話。
想必,他是來看望池伯年的。
準岳父嘛。
顧西程卻皺了眉,不太高興的樣子。“你這是在干什么?”
“嗯?”
池音音雙手插兜,聳了聳肩。
“工作啊,我是來會診......”
“我就是在問你,為什么在工作!”
沒等她說完,顧西程煩躁的打斷了她,厲聲質問。
“不是給你請了病假?”
才休息了兩天,這工作就非做不可嗎?
池音音怔了怔,覺得可笑,“你發什么火啊?我工作,礙著你什么事了?”
他犯得著給她擺臉色嗎?
“......”
顧西程一窒。
滿肚子的話,想說不能說。
突然,從醫生辦公室和護士站的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快!”
“推搶救車!”
他們去的,是盡頭VIP病房的方向。那里,是池伯年的病房!
不好。
顧西程腳下步子移動,快步奔向VIP病房。
遲疑了兩秒,池音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