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額頭上全是汗,青筋更是突突直跳。
一想到音音在他懷里的樣子,他要炸了!
“顧西程,你可真禽獸!”
顧西程低罵了一句,音音都病了,他卻還在肖想她!
過了半個小時,他出來了。
吩咐酒店準備的冰袋和姜湯也送來了,顧西程把冰袋給音音敷上,端起來,拿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喝。
病了的音音,很是聽話。
讓喝水就喝水,再用酒精擦拭的時候,也都很配合。
只是,苦了顧西程。
但他的照顧,起效了。
后半夜,池音音沒那么難受了,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閉著眼,睫毛上沾著淚水。
顧西程也得以喘口氣,靜靜的守在床旁。
但他也不敢放松,半個小時就給她測一次體溫,再給她叫醒,喂她喝水,偶爾更換冰袋。
如此,體溫終于是沒有再燒上來。
天也快亮了。
顧西程一夜沒合眼,也絲毫沒有睡意,不覺得累。
就這么盯著池音音,看著她的眼神,近乎貪婪。
暗自慶幸,幸好,他趕來了。
否則,這一整晚陪在音音身邊的,就是謝凌云了。
那么,他對音音做的一切,都將是經過謝凌云的手!
那畫面,光是想想,就驚的他一身冷汗!
七點的時候,池音音的手機響了,是她定的鬧鐘。
“!”
池音音立即睜開了眼,醒了。
醒來時,感覺好了很多,身子沒那么重了,鼻子也基本通了。
抻著胳膊,想要起來。
顧西程忙扶住她,“起來干什么?不舒服,接著躺著。”
“......”
池音音呆呆的看著他,腦子轉的有點慢。
昨晚,他是照顧了她一整夜嗎?
池音音是病了,迷糊,不是失憶。
昨晚的一切,在腦子里迅速過了一遍,全然清晰了。
“謝謝你。”
一開口,嗓子有點啞。
“嗓子不舒服?等著。”
顧西程拿起床頭的保溫杯,打開來,喂到音音嘴邊。
“姜湯,調的淡淡的,溫度也剛好,喝一點。”
池音音確實渴了,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搖搖頭。
“不要了。”
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他。
“你能出去嗎?”
“嗯?”顧西程皺起眉。
剛醒過來就叫他走?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玩兒的挺順手啊。
“不是。”
池音音也覺得不好意思,解釋道,“我要起來,你在這里,不方便。”
因為,她這會兒只穿著貼身內衣。
一旦起來,就幾乎是和他坦誠相對了。
顧西程想說,那又怎么樣?
昨晚上,他是沒看見嗎?不但看了,他還動手了。
但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他不敢真的說。
“好。”
喉結滾了滾,顧西程站了起來,往外走。
“十分鐘后,我再進來。”
說完,徑自出了房門守著,沒上鎖。
十分鐘后,返身回來,池音音已經穿好了衣服。
她穿的,是外出的衣服。
顧西程皺了眉,“要出去?”
“是啊。”
池音音點點頭,挽著長發,“交流會還沒結束的。”
“別去了。”
顧西程過去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坐下。
不太高興,“病了還想著交流會?不許去!”
“那怎么行?”
池音音搖頭,“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