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李立摸到開關，打開壁燈。
能看見了，他們也更吃驚了。
這一屋子的狼藉，西少爺就差把房子給拆了吧？
“這味道......”
王嬢嬢直皺眉，小跑到窗邊，“我得把窗子開開，透透氣！”
“我來找西少爺！”
李立點點頭，往里走。
發現顧西程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衣服也沒脫。
“西少爺，醒醒。”
睡的太沉，沒能把人叫醒。
靠的近了，能聞到西少爺身上的酒味和煙味更重。
整個人好像是從酒缸里撈出來似的，還有，西少爺不是很久不在室內抽煙了么？
即使，音音不在家。
看來，小兩口這次鬧得很兇，不能挽回了嗎？
“西少爺，醒醒。”
光這樣叫不行，李立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肩膀。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顧西程突然彈了起來。
李立不及反應，就見他一個箭步沖進了浴室。
“嘔——”
李立：......
西少爺吐了？
走過去一看，果不其然。整個浴室，頓時充滿了酒精穿腸后難聞的氣息。
吐完了，顧西程對著水龍頭，放水漱口。
“西少爺。”
李立扯了毛巾遞給他，“你這是喝了多少？雖然年輕，也經不起這么折騰啊。老爺要是知道了，該多操心啊？”
“別告訴爺爺。”
顧西程順帶洗了把臉，清醒了許多，把毛巾往臟衣籃里一丟。
轉身出去的時候，捂了捂胃部。
李立看見了，皺眉問：“西少爺，不舒服么？”
機會難得。
他馬上說，“要不，叫音音回來看看？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你們好好談談，解釋清楚......”
“別跟我提她！”
顧西程驟然爆喝，面色陰沉如墨。
“以后，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
李立：“西少爺......”
“還有！”
男人抬手，把額前掉下來的劉海往后抓了抓。
疾言厲色，“和她有關的一切！統統！我都不想再聽見！”
抬手一指李立，還有剛開完窗子的王嬢嬢。
“你們都是顧家的老人了，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讓你們提前退休！”
兩位老傭人齊齊愣住，瞠目結舌。
“出去！”
顧西程轉身，進了浴室，嘭的把門給關上了。
隨手點開花灑，胡亂沖了個澡。
出來時，身上的水沒擦干，只在腰間隨意圍了條浴巾。
頭發濕漉漉的，直往下滴水。
手機鈴聲一直響，他皺著眉，在一片狼藉中好容易找到了手機。
是周碩，劃開接起。
“二哥，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和盛和老總的約會，我給改期了。”
聞言，顧西程看了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嘖！
揉了揉太陽穴，宿醉后頭疼的厲害，今天怕是不成。
“就這么辦吧。”
“二哥......”
那端，周碩猶豫道，“那你今天還來公司嗎？要不，你休息吧。”
“不用。”
顧西程拒絕了。
雖然頭疼的厲害，商談不成，公司還一堆的事，都等著他決斷。
“我一會兒就過去，通知各部門，上午的例會改到下午。”
“是，二哥。”
掛了電話，顧西程發現，手機上有未接來電，還有微信。
都是池音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