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池音音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手上癢癢的。
“干什么啊?”
她不耐煩的哼唧了一句。
“吵醒你了?”
顧西程低聲道,“我馬上走了,給你手上再涂一次藥,涂好了,你接著睡,醒來后,記著自己也要涂。一天四五次。”
“煩死了!”
池音音拉過被子,蒙頭蓋住。
顧西程無奈又寵溺。
音音的脾氣不算大,但跟她一起生活后,才知道她有起床氣。
睡飽的時候還好,沒睡好,那脾氣是相當的大。
“我不吵你了,你接著睡。”
池音音再次睜開眼,已經十點多鐘。
她今天沒有工作,只需要去趟附院,把資料交了就行。
收拾好,鄭剛載著她去了附院。
交了資料,同組的主治徐成安給了她一份排班表。
“小池,你經過門診的時候,帶給門診護士長。這是我們科下禮拜的夜班排班。”
“好的。”
池音音笑著接過,出了外科樓,去往門診部。
她把排班表給了護士長,往外科診室看了一眼。
今天是吳老總和廖璽在門診,同樣是人滿為患。
鄭剛跑過來找她,“音音,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上個洗手間,很快,一分鐘。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大聲喊我也行。我秒到。”
“知道了,你快去吧。”池音音忙答應,鄭剛保護她,是真辛苦。
很多時候,吃飯方便都不敢隨意。
“我不要緊,這里這么多人。”
“我快去快回!”
池音音點頭,原地等著他。
不遠處,唐名可朝這走過來。
池伯年在住院,以至于她最近總往醫院跑。
她帶著墨鏡口罩,別人認不出,但池音音不會。
而且,她還知道,對方也看到了自己。
唐名可走近了,低聲譏諷著。“你當真,不管爸的死活啊。”
池音音淡笑,同樣小小聲,“怎么辦?我實在是想不到有什么辦法能避開顧西程。”
“要不這樣......”
唐名可著急的摁住了她的手。
“你就當做,恰好,你的肝臟合適。西程不是以為你是我們家親戚嗎?給爸爸捐肝,也合情合理啊。”
“?”
池音音訝然。
她竟然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
難道說,一塊肝臟,都換不來池家女兒名正言順的身份?
雖然她并不稀罕,但不代表,他們可以不承認!
池音音掙開她,“唐名可,你就死了這條心......”
話音未落,她突然頓住了。
視線,落在了唐名可的頭發上。
在她的鬢側,靠后一點的位置,別著一只發卡——看著十分眼熟。
那是一只蝴蝶形狀的發卡。
她在哪兒見過?
不等池音音多想,突然,有人朝著她沖了過來。
“是你!你別走!”
池音音猛然一怔,是他——上次在門診鬧過的那個中年男子。
上次他不是被保安勸走了嗎?怎么又來了?
而且,這次,他是有備而來,手上握著一把匕首。
池音音瞬間變了臉色。
于此同時,唐名可看出了端倪。
“池音音!”
說時遲那時快,唐名可手上一用力,推了她一把。
池音音被她推的,往前踉蹌了好幾步。
她這是被唐名可活生生推給了持刀的中年男子!
男子面露兇相,提手揮刀。
“你們不讓我的孩子活!那我就也不讓你們活!同歸于盡吧!”
池音音瞳孔放大,下意識的大喊:“鄭剛!鄭剛!”
“音音!”
下一秒,有人摟住了她,一個旋身,將她牢牢的護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