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池伯年,來找過音音......音音哭了。還罵了我......”
顧西程靜靜的聽完,不動聲色。
“我知道了,有什么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
“知道的,二哥。”
掛了電話,顧西程握著手機,用力之大,好險沒把手機給掰彎!
池、伯、年。
不是要肝移植嗎?
病的都快死了,竟然還去找音音!
不是他小肚雞腸,非要翻音音的舊賬,但是,他們已經結婚了,像池伯年這種爛賬,就該徹底翻篇才對。
鄭剛說,音音哭了?
音音很在意那老東西么?
他們之間,究竟有過什么樣的過往?值得她哭!
因為心里有事,顧西程心不在焉,早早就離開了公司,去附院接音音。
“今天這么早。”
池音音匆忙下的樓。
顧西程盯著她仔細看,還能看出來,她的眼睛有點腫。
可見,確實是哭了,而且哭的挺厲害。
顧西程不動聲色,握著她的手,“今天忙嗎?”
“還好。”池音音沒多說,她工作上的事,說了他也不懂。
“哦。”
顧西程狀似漫不經心,“今天,有沒有見什么人?”
嗯?
暗示的這么明顯,池音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今,鄭剛成天跟著她呢。
“鄭剛告訴你了?”
“嗯。”
顧西程也不避諱,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的手。
“跟我說說吧,見了那老頭,兩人說了什么呢?”
一手撥著她的長發,“鄭剛說,你還哭了?為了那老頭?”
池音音皺眉,抿了抿唇。
“他的事,我能不說嗎?”
瞬間,顧西程臉色沉了下去。“怎么,不想說?”
“是。”
毫不猶豫,池音音點了點頭。
“我不想說,你也別問了。”
呵。
顧西程冷笑,臉色越發難看。
出言很是難聽,“怎么,你們的關系,見不得人?說不出口?”
“......”
池音音氣結,又很想笑。
她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她不想認池伯年這個生物學父親,所以,也從不想解釋。
只能無奈的說到,“你別胡思亂想。”
顧西程不松口,不肯讓她糊弄過去。
“那你就解釋,解釋明白了,我自然不胡思亂想!”
“你!”
池音音也急了。
口氣不太好,“是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不想說的事,你也不是任何事都告訴我,我就非得事事都向你匯報嗎?”
隱私?
顧西程瞳仁驟縮,神色冰冷到極點。
“你和那老頭之間,都稱的上是隱私了?”
“!”
他越發不講理,池音音氣的心口發緊,懶得理他。
“你愛信不信,愛怎么想怎么想!”
兩人都氣上了,誰也不理誰。
司機戰戰兢兢的開車,回到荔灣。
一進門,一個走前,一個走后,王嬢嬢也給他們嚇著了。
“這是怎么了?”
王嬢嬢拿了拖鞋給后進來的池音音,“和西少爺吵架了?”
池音音苦笑,“我沒和他吵,他發神經呢。”
“哎喲。”王嬢嬢笑著,勸了兩句,“年輕就是好啊,有時候吵吵也不妨,只是,別往心里去,傷感情。”
“嗯。”
池音音不置可否,她和顧西程,有什么感情可傷的嗎?
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