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轉身,顧西程拉開車門。
鄭磊鄭剛趕緊跟上去,“二哥,要走了嗎?”
可是,音音還在哭呢。
顧西程扣住車門的手緊了又緊,最終松開。
返身,又回到池音音身邊。
強壓著心頭的酸楚和怒火,“別哭了!一只破蛋糕,我給你買!你要多少都......”
話沒說完,池音音驀地站起了身,像是沒聽見他說話。
不,是壓根看不見他這個人。
目不斜視的,直直往前走。
見狀,鄭磊鄭剛趕緊閉上了眼睛,他們什么都沒看見。
顧西程眉眼陰沉得能滴出水,菲薄的唇勾出嘲弄淡漠的弧度。
快跑兩步,拉住了池音音。
“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在觸及到音音那冰冷的眼神后,心虛的,瞬間放下了姿態。
“我說,我給你買......”
想了想,實在是百爪撓心、不吐不快。
“我不是跟你說過,以后別要池伯年的錢了?東西也是一樣!他年紀一把,結了婚,有孩子的!你以前不是答應我了嗎?”
“嗯,是。”
池音音點點頭,仰望著他。
“那時你是我丈夫,我應該聽你的,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你現在,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我又為什么要聽你的?”
“我知道你有錢,賠的起。但是,砸了就是砸了,再買的,都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她無力的晃了晃被他拽著的胳膊。
“松手吧,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了。”
不是原來那個了......
顧西程呆愣在原地,內心翻江倒海,他要瘋了!嫉妒的要瘋了!
可他能怎么做?
驀地,他抬起腳,一腳踢飛了地上那軟趴趴的一坨蛋糕!
鄭磊鄭剛:蛋糕做錯了什么?
他們大氣不敢出。
顧西程卻看了過來,朝鄭剛吼,“愣著干什么?送她回去!這也要我教?”
“呃!是!二哥!”
鄭剛陡然一凜,直直的去追池音音了。

顧西程既沒去附院,也沒回瀾灣。
給傅季白打了電話,知道他和人在彌色談事,就過去找他。
到的時候,傅季白還在忙。
出來找他時,問鄭磊,“你們二哥呢?”
鄭磊笑嘻嘻:“二哥在大廳,看人跳舞呢。”
嗯?
看跳舞?這么反常。
傅季白找了過去,看一眼顧西程,“好看么?”
“好看啊。”
傅季白失笑,“今晚不是你老丈人生日么?怎么有空來看這個?”
顧西程也沒走,一邊看著臺上,一邊跟他把今晚的事情說了。
末了,問他。
“音音那么生氣,那蛋糕,我是買還是不買?”
然后自問自答。
“還是算了,她不會要的,說不定更生氣!”
“嘖,煩死了。”
靜靜的聽他說著,傅季白的神色很是耐人尋味。
顧西程被他看的瘆得慌,“你這什么眼神?”
傅季白笑了下,“看一個‘春心萌動的男人’的眼神。”
顧西程:“調侃我?”
“并不是。”傅季白搖搖頭,冷靜的微笑,“顧二,你確定,你要和唐名可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顧西程濃眉深鎖,懷疑兄弟還在耍他。
“我還有別的選擇?當時,你可是說,你是我,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是男人,就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為了孩子,也為了辛苦懷胎十月的孩子媽媽。
“是,我是說過。”
傅季白點點頭,“但是,你自己的心意,你自己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