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季白已然松開她,站了起來,但依舊牽著她的手,朝來人笑笑。
“雪飛。”
來人,正是饒雪飛。
饒雪飛朝他們點頭笑笑,“季白,林蕪。”
傅季白低下頭,溫聲和林蕪解釋,“她叫饒雪飛,還有印象嗎?是我們的朋友。”
“......”林蕪睜著眼,朝饒雪飛笑笑,“對不起啊,我生病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沒關系。”
饒雪飛自然不會在意,只是有些吃驚。
“傅季白,請她坐下呀。”
“好。”
傅季白拉過一旁的椅子,讓饒雪飛坐,“雪飛,坐吧。”
“不用了。”
饒雪飛搖搖頭,把帶來的果籃和鮮花放下,“我聽說林蕪病了,就想著過來看一眼。那......我就先走了。”
“行。”
傅季白頷首,“謝謝你過來一趟。”
“哪里?”
饒雪飛客套的笑笑,靜靜的看著眼前親昵的男女。
她也算是過來人了,歷盡滄桑。有什么不明白的?
男女之間的感覺,是很微妙的。很多時候,言語形容不出來。
饒雪飛察覺的到,傅季白和林蕪比之前沒離婚時,還要更親昵了,有著一種心心相依,交付彼此的信任與松弛。
他們相互愛慕,相互了解,堅定的握住了彼此的手......
并不是每對愛人,都會到這一步。
有些人,終其一生,也遇不到這樣的另一半。
這一刻,饒雪飛終于釋然。“季白,林蕪,我走了。”
“好。”傅季白頷首。
“傅季白,你去送送。”林蕪松開手,推了他一把。“快去啊!”
“哦。”
傅季白被催著,送饒雪飛出了門。“雪飛,我就送到這里了,阿蕪身邊不能離開人。她不習慣被看護照料。”
“嗯,好。”
饒雪飛含笑點頭,“季白,恭喜你。”
這話說的突兀,傅季白愣了下,但隨即明白了,報以一笑,“謝謝。”
她在恭喜他,終于從過往的傷痛里走了出來,獲得了新生,擁有了自己的愛人。
“走啦。”饒雪飛擺擺手,沒有再多說,轉身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傅季白釋然一笑......
回到病房,林蕪正瞇著眼,審視的打量著他,“哼哼。”
“嗯?”傅季白失笑,“怎么了?”
“哼哼。”
他在床沿坐下,林蕪抬起胳膊,自然而然的圈住了他的脖頸。
“你說實話,她是不是喜歡你?”
“阿蕪。”傅季白心弦繃緊,“不要胡思亂想好嗎?我只喜歡你。”
“我知道呀。”
林蕪笑彎了眉眼,“你著什么急啊?我說她喜歡你,又沒說你喜歡她。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尾音上揚,還有些小得意。
“哦?”傅季白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來的啊。”
林蕪笑著,輕輕緩緩的,“你看她,眼神都沒落實過,和看我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回事。你只有在看我的時候,眼神才帶著小鉤子。”
腰上一緊,是傅季白。
“真聰明。”
他看著她,意味深長的道,“你要記住這一點,我只有看你,眼神才帶著小鉤子,只有你。嗯?答應我。”
“知道啦!不會忘啦!我自己說的話,怎么會忘?”
傅季白默默無語:會的,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