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夾時,傅季白阻止了她。
“干嘛?”
“不許吃了。”傅季白溫聲哄她,“栗子不好消化,吃多了胃負擔重。”
林蕪不高興了,筷子一甩,“不吃就不吃!”
傅季白揉揉眉心,跟在她身后,追著哄她,“不是不給你吃,你要吃還不簡單?明天再讓傭人做。”
好容易,總算是哄好了。
林蕪上樓去洗澡,出來時沒看見傅季白。下到樓下,聞到股藥味。
應該是她吃的藥。
循著味道,林蕪過去一看,傅季白蹲在外面的長廊上,正在忙活。
是他在熬藥?
這個時間,傭人已經回去了。
聽到腳步聲,傅季白抬頭看過來,指了指旁邊的藤椅,“坐,這邊有風,吹著不熱。”
“嗯。”
林蕪過去坐下,托著下頜看著他。
傅季白知道自己好看,但是林蕪看他,肯定不是因為他好看。
“在想什么?”
“在想你為什么親自熬藥?”
“這是中藥。”
傅季白解釋道,“傭人雖然仔細,但是,她沒接觸過中藥,對什么三碗水熬成一碗水完全沒有概念,還是我自己來的好,放心。”
林蕪撇撇嘴,心道,傭人不懂,他倒是很精通?
“不著急,還要等一會兒。”
石桌上放著圍棋,林蕪拿著子放在上面玩兒。傅季白笑,“我陪你下。”
“我不會。”林蕪老實搖頭,想想擠擠眼,“我會五子棋。”
傅季白失笑,“也行。”
于是,他就陪她下五子棋。
但是,即便是五子棋,林蕪也下不過傅季白。連輸兩局,不高興的甩手。
“不下了!都不知道讓讓我,你可真沒勁!”
“我的錯。”傅季白馬上道歉,“我不是怕你玩的不盡興嗎?”
“哼!”
林蕪瞇起眼瞪著他,“你連我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你以前和饒雪飛在一起,也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嗎?”
胳膊一甩,起身要走。
“阿蕪!”
傅季白忙拉住她,“我的錯!你別生氣,再下,這次你一定贏。”
林蕪垂眸瞪著他,好一會兒,咧嘴笑了。
“高興了?”傅季白松了口氣。總算是笑了。
等到藥熬好,傅季白把藥裝好,端到她面前,“不燙了,快喝,也不能涼,涼了更苦。”
一只手上還拿著碟杏脯。
等到林蕪喝完了藥,立即把杏脯味到她嘴里,“吃了就不苦了啊。”
哄她完全是哄孩子的語氣。
林蕪還沒來得及叫苦,就被杏脯給取悅了。嘴里嚼著杏脯,還是挺不高興的。
“傅季白,你居然藏著這么好吃的杏脯?之前不給我吃?”
“不是......”
傅季白冤枉,“這是跟今天的藥一起送到的,我對你還能有舍不得的?”
“為什么沒有?”
林蕪挑挑眉,“你對我本來就是一般般啊,要不,我們怎么會離婚?你現在對我好,就是因為我們離婚了,就像以前,你對饒雪飛念念不忘一樣。”
說完,起身進去了。
傅季白愣在原地,眉頭緊鎖。
他不知道林蕪是不是故意的,這兩天,她總是提起饒雪飛,一天要提好幾次。
他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但是,饒雪飛卻好似成了林蕪的心結。
當晚。
傅季白從睡夢中驚醒,因為感受到林蕪跑下了床。
“阿蕪?”
林蕪沒空理他,捂著嘴巴沖進了浴室。傅季白追過去一看,林蕪抱著馬桶在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