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雪飛的店開張了，為了能讓傅季白到場，她特意挑了個周末。
來的人不少，都是看傅季白的面子。
傅季白幫著招呼客人，忙著寒暄、推杯換盞，結束后，人喝的暈乎乎的。
“小白。”
饒雪飛扶住他，在休息室坐下。
“感覺怎么樣？”
“沒事......”傅季白靠在沙發上，擺了擺手，“頭有點暈，坐一會兒就好了。”
饒雪飛道，“我去給你擰把熱毛巾，擦擦臉，再泡杯蜂蜜水喝，會舒服點。”
“嗯，好，謝謝。”
“客氣什么？”
饒雪飛嗔了一聲，起身去了。
回來時，端著托盤，放著水杯和毛巾。“小白？”
傅季白沒答應，像是睡著了。
“小白......”饒雪飛又輕輕喊了一聲，依舊沒回應。
蜂蜜水看來是沒法喝了，饒雪飛拿起毛巾，還是溫熱的。慢慢的，湊近他。
突然，傅季白睜開了眼。驀地一片清明，還帶著幾分戒備，“你干什么？”
“我......”
饒雪飛心虛的怔了下，吱唔道，“我看你睡著了，想給你擦擦臉。”
“不用了。”
傅季白搖搖頭，避開她站起身，“我已經沒事了。”
饒雪飛咬了咬唇，“小白，你這是要走嗎？”
“嗯。”
傅季白點點頭，拿起搭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突然看向她。“雪飛，以后，好好生活。”
“？！”
聞言，饒雪飛驀地一怔，恐慌和不安涌上心頭。
開口聲音都在顫抖，“你這話說的，怎么好像......以后不跟我來往了？”
傅季白沒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空氣陡然變得安靜，安靜的詭異。
饒雪飛突然明白了，“我......我說中了？”
傅季白頷首，“雪飛，這是我最后一次幫你......你的生活，終究要靠你自己去過。”
“不！”
饒雪飛瞬時蒼白了臉，連連搖頭，“不會的！你不會這么對我！你不是一直在幫我嗎？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話？”
“雪飛，我幫你的，已經夠多了......”
“你不是喜歡我嗎？”
這一刻，饒雪飛也顧不上什么矜持了，她只知道，她得留住眼前的男人！
否則，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她哭著，撲向傅季白，緊緊抱住他。
“小白！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否則，你不會為我做這么多！”
傅季白一動不動，沒有回應她的擁抱。
只是低下頭，平靜的看著她，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原來，他對她的擁抱，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是什么時候的事？他好像，已經痊愈了？
“雪飛。”
傅季白抬手，扣住她的胳膊。
“我們有過過去，但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饒雪飛哭著搖頭，“你沒有過去！你要是真的過去了，為什么會找林蕪？你明明，是照著我的樣子找的她！”
是啊。
這一點，傅季白甚至沒法反駁。
“但是......”他嘆息著，道，“我看到你，腦子里，想的還是她。”
“不止是此刻，我睜眼閉眼，滿腦子，都是她！”
“......”
瞬時，饒雪飛僵住了。機械的喃喃：“不，不......”
“這是真的。”
傅季白彎唇，漾起抹笑，“其實，你們并不像，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頓了頓，看著饒雪飛鄭重的道。
“我愛的，是林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