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
林蕪抬抬手,阻止了他,“我也不想聽,你的理由,我都能想象到。可是,我卻不能接受。”
她的態度,突然這么堅決,傅季白難免會多想。
“怎么了?發生了什么?我今晚哪里做的讓你不滿意了?”
“沒有。”
“既然沒有......”
“可是,我就是不喜歡。”
林蕪神情嚴肅,鄭重的道,“說實話,我既然和你結婚了,我也不想離婚......”
“那不是很好?”傅季白一喜。
“但是,你再繼續這么幫她,任由她隨叫隨到,我怕,我會控制不住。”
林蕪板著臉,粉唇微微嘟著。
突然,就撥動了男人的心弦。
“阿蕪。”
傅季白驀地捧住她的臉,心跳不自覺的加快,“你是吃醋嗎?”
“?”林蕪愣住,沒想到他的關注點在這里。
皺眉反問他,“有什么問題?不可以?”
“沒問題,當然可以!”
傅季白一喜,親了親她,“那是不是說明,你很喜歡我?”
他得承認,他們當初在一起,他是有趁虛而入的嫌疑的。即便成了夫妻,他也沒那個自信,能贏過她喜歡了十幾年的秦少駒。
林蕪被他問的臉頰泛紅,“你這人真奇怪,不喜歡......能和你結婚?”
“那不一樣。”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
林蕪推了他一把,“我跟你說的,你聽見沒有?”
“這個......”
傅季白猶豫著,沒一口答應,“那她要是找我,我又幫得上忙呢?這樣,不論她以后為什么找我,我都先跟你匯報,行嗎?”
林蕪語滯。
“好不好?”傅季白已然退了一步。
林蕪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但也知道,這是傅季白的底線了。
抽開手,“開車吧。”
他不答應她,她也不會承諾他什么。

今天,是顧洛浦的三七。
池音音和頭七、二七一樣,去了酒仙橋。
她今天到的格外早,到的時候,發現靈堂里不太對勁——有些吵了。
再一看,顧西程已經到了,在和酒仙橋的人說話。
看他的神情,似乎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而且,很嚴重。
“音音。”
池音音扭頭一看,是涂思穎。
“思穎。”
她于是問到,“發生什么事了嗎?”
“哎。”涂思穎點點頭,把她拉到了一邊,小聲道,“顧老爺子......不見了。”
什么??
這個消息,太過震驚,甚至是荒誕。
池音音不敢相信,“怎么會?”
“就是說啊。”涂思穎也理解不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偷什么的都聽說過,但是,偷骨灰盒干什么?”
偷骨灰盒干什么,池音音不知道。
她想的是,發生了這種事,西程他......該是生氣又難過吧?
站在這里,隱約能聽見顧西程在那邊斥責酒仙橋的人,他們無話可說,只能低著頭。
靈堂設在他們這里,骨灰盒卻丟了,他們不冤。
那邊,漸漸安靜下來。
“那些人好像走了。”
涂思穎拉了拉池音音,“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嗯,好。”
兩人攜手,到了那邊一看,顧西程長身而立,呆呆的面對著顧洛浦的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