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愿意說說?”
“是這樣的。”
顧西程是有過婚史的,他比較有經驗。
于是,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哦。”周定楷聽清楚了,笑道,“原來是吃醋了,也是,青梅竹馬的殺傷力確實是不一般。”
陸寒江直搖頭,“結婚果然麻煩......”
看看顧西程,又看看傅季白,“瞧瞧你們,我還是繼續單著吧。”
傅季白懶得理他們,只看著顧西程。
“要我說?”
顧西程吸了口煙,“不論什么原因,你強迫她生孩子,都是你的不對。這事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吃虧受傷的都是女孩,你該尊重她。”
瞬時,傅季白不說話了。
道理他不是不懂,當時,他確實是昏了頭了。
“再說了......”
顧西程吐了口煙圈,“想要和一個人天長地久,靠的是孩子么?”
笑話。
如果有了孩子就能一輩子不分開,那這天底下得有多少怨偶?
傅季白理虧,更沉默了。
“走吧?”
陸寒江看他一眼,“想通了沒?是不是要回去哄太太了?”
“......不。”
傅季白猶豫著,搖搖頭。
即便是他理虧,但林蕪的態度,也一樣傷了他好嗎?自從他們在一起,他就沒有想過分開。
可她倒好,隨時想著從這場婚姻里抽身。
她對他,究竟有幾分感情?
現在想來,他是抓住了好時機——她剛和秦少駒分手,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當時,他不在意,以為是天賜良機。
可現在,他卻發現,他在意,在意的要命!
他想要的,不止是林蕪的人。

天快亮時,傅季白回了金庭。
這時間,許姐已經起來,在廚房忙碌了。
傅季白徑直上了樓,進房門前搓了搓臉,想好了,見了阿蕪,什么都別說,就直接道歉。
男子漢大丈夫,說認錯就要認錯。
房門沒鎖,他推門進去。
房間里漆黑的一片,傅季白憑著印象往里走,快到床邊時,聽見低低的哼哼聲。
傅季白一凜,立即打開了壁燈,在床沿坐下。
“阿蕪?”
林蕪閉著眼,睡著了。
可是,睡的不好,一直在哼哼。
怎么回事?又不舒服了?
“阿蕪。”傅季白摸摸她的臉,溫度正常,倒是沒發燒,那他也不放心。
“醒醒,你哪兒不舒服啊?”
林蕪皺著眉,緩緩睜開眼,看看傅季白,什么話也沒說,又合上了眼。
傅季白:......
“阿蕪?”
伸手摸摸她的臉,“是沒睡夠嗎?”
林蕪突然睜開眼,可憐兮兮的樣子,“你幫我倒杯水吧,要熱熱的......”
“知道。”
傅季白連連點頭,他還能不了解她的習慣?
不喜歡溫吞的,要么喝涼的,要么喝燙的。
準備起身時,被林蕪拽住了,指了指床頭柜,“杯子在這兒。”
傅季白愣了下,她的杯子在這兒?她昨晚,自己起來倒水喝了?
是他不好,他不該負氣走掉的。
“好,我這就去。”
傅季白拿起杯子,起身去倒了水回來。
扶起林蕪,“阿蕪,來,喝水......”
“嗯......”林蕪喝了兩口,突然,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