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音音說的頭頭是道。
“人嘛,在面對選擇時,自然是選擇自己最在意的,是不是?你在我和唐名可之間,選擇了她,人之常情啊。”
“音音。”顧西程一開口,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呵呵。”
池音音渾然不在意的笑著,“難道我要怪你,喜歡她,多過喜歡我?”
這會兒,男人已然是呆若木雞。
他想說不是這樣,可是,三年前的事歷歷在目,卻又容不得他有半分爭辯。
她學著他平日里的樣子,揉揉他的頭發。
“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的。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并不恨你,只不過——”
話鋒一轉,她移開了手。
語調和眸光都冷了下來,“你不該騙我的。你明明放不下她,卻不肯承認。腳踏兩只船,一邊哄著我,一邊護著她——在這一點上,我的確恨你。”
“!”顧西程一凜,喉結滾了滾。“音音,我......”
“所以......”
她道,“以后別騙我了,吃一塹長一智。我不會再信了。”
“不......”顧西程握住她的手,急切的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好。”
他不狡辯,他很長時間放不下唐名可是事實,害的音音幾度傷心失望也是事實。
“但是,我現在......真的沒有了。我只有你一個,在意的也只有你。”
是么?
池音音挑挑眉,“也許吧。但是,我不在意了。”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心里有陰影,不想再受傷。
避免受傷最好的辦法,便是不再走心。
顧西程默然。
她不在意了,所以,才會心無負擔的利用他?
他道,“那件事,你是什么時候做的?”
仔細想想,也不是無跡可尋。
他想起那天,他睡得特別沉......
“是那天嗎?我怎么也睡不夠的那天?你......是不是,在給我的藥里,下了安眠藥?”
其實不難想。
把這兩天的事情一聯系,就明白了。
池音音也清楚,瞞不住他。
不慌不忙,坦坦蕩蕩的承認,“嗯,是。”
“......”顧西程一滯,無話可說。
“你都知道了。”
池音音只好主動開口,“我的確是利用了你,你打算怎么做?要我離開嗎?”
任是誰,也容不下這么一個女人待在自己身邊吧?
她又道,“正好,我今天有時間,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說著,站了起來。
“坐下!”
還沒站穩,胳膊一沉,被顧西程給拽著,坐回了椅子上。
什么意思?池音音不明白,都這樣了,他還不趕她走?還是說,他覺得只是趕她走不夠解恨?
她靜靜的,等著他跟她‘算賬’。
“吃飯。”
然而,他卻壓根沒提那件事。
指了指她面前的碗,“才吃了兩口,吃飽了?接著吃。依你的飯量,這碗都能吃掉。”
“......”
池音音茫然,摸不著頭腦。
怔怔的低頭,去看面前的碗,用勺子攪了攪,卻沒有半點食欲。
“怎么?不吃?”
池音音皺著眉,如實道,“說了這么久的話,餛飩都泡爛了。”
聞言,顧西程瞄了眼,餛飩確實泡發了,烏糟糟的,賣相不好。
“沒事,能吃。”
“給我。”
顧西程抬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碗。
在池音音壓抑的視線中,抬手招來萬姐,“萬姐,再去重新下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