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這一瞬間,顧西程不敢動,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只能僵直的呆滯。
心跳卻快的像是有人在用鐵錘大力敲擊,咚咚咚咚,要把他的胸膛擊破。
“你剛才是說......喜歡?”
“是啊是啊。怎么老問?”
池音音一挑眉,水嫩的臉上,還帶著過后的艷色。
她笑著,朝他擠擠鼻子,“老色鬼!”
顧西程渾身一激靈,血液在血管里飛速流動。他俯身,將她抱住。
抱的太緊,池音音抗議,“我喘不過來氣了。”
“對不起。”顧西程慌忙松開些,緊張的問她,“那這樣呢?”
池音音撇撇嘴,“挺好的,剛剛好。”
他抬手,用手指撫著她的唇瓣,“今天這嘴巴是不是抹了蜜?嗯?凈撿好聽的說?”
“你這人,這么難伺候?”池音音挑挑眉,“說難聽的不行,說好聽的你也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我是太高興了。”
顧西程捧著她的臉,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像只粘人的大狗。
“你要永遠這樣,我會一直高興。”
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誰往他的眼睛里潑了油彩,灰色的視點,瞬間變得明艷起來。
——他的喜悅,明目張膽!
“哎呀。”
池音音心頭一跳,忍著心虛,笑著推開他,“你別鬧,去給我倒杯水。”
“口渴了?”
“嗯。”
“好,我這就去。”
說著,松開音音,起身去倒水。
池音音隨后起身,伸手從茶幾下取出藥瓶,倒出一粒藥來,握在掌心。
“水來了。”
顧西程端著水杯回來,不經意間,看到音音好像拿了什么藏在掌心?
之所以用‘藏’,是因為音音的樣子,明顯就是要避著他。
他走近了,把水杯遞給她。
“給。”
“謝謝。”
池音音接過水杯,指使他,“你去把擦頭毛巾放到浴室里去。”
這是要支開他?
顧西程不動聲色,點頭,“好。”
他拿了毛巾往浴室走,卻注意著身后的動靜。偷摸著往后瞄時,看到音音好像往嘴里塞了什么。
而后,端起了杯子喝水。
看著像是在吃藥?
吃什么藥?音音病了?不舒服?但這有必要瞞著他嗎?
總不會,是怕他擔心?
顧西程蹙著眉,暗暗道,這事一定有蹊蹺。
他沒敢驚動音音,送完毛巾,不動聲色的回來,抱起音音,“該睡覺了。”
“嗯,好。”
池音音乖乖的窩在他懷里,臨睡前問他,“鬧鐘定了吧?”
“定了。”
明天一早,她要趕在早早醒來前,回到樓下,這是他們的約定。
“睡吧。”
“那我睡了。”
她在他懷里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眼安睡。
顧西程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靜靜的凝望著她。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
“音音?”
他輕輕叫了兩聲,確認她已經睡著了。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茶幾前,摸索了一陣。
沒讓他失望,摸到了一只小藥瓶。
這不是他的,自然就是音音的——這就是音音剛才吃的藥?
藥瓶是那種純白色的瓶身,上面沒有標簽,是以,顧西程也沒法知道里面是什么藥。
他擰開瓶蓋,倒了一粒出來,用紙巾包裹好。然后去了趟衣帽間,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