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這么放棄程臨川了？你分明愛他愛得那么刻骨銘心。”
當初的季白白為了能讓程臨川回程家，連找個男人，假裝出軌的方法都想出來了。
后來，她又跟程臨川廝混在一起。
他們還同居了，就如同新婚的夫妻一樣。
這才多久？
季白白就不愛了？
馮珍珍一個字都不信。
季白白問：“馮小姐，你有沒有特別喜歡吃的東西？”
“當然有了。魚子醬、a5和牛……”馮珍珍隨口說出的都是頂級食材，價格不菲。
季白白說：“如果魚子醬跟和牛都被放了很長時間，不僅有人吃過，還臭了呢？馮小姐是否還會因為它們的美味，再吃得干干凈凈嗎？”
“當然不會了。”馮珍珍反駁：“我什么身份會吃臭了的食品？”
季白白點頭：“是啊，過期了臭了，大家都不會吃了。程太太，我季白白雖然只是小門小戶的女孩子，但是也不會吃臭了的食品。對我來說，程臨川也是如此。”
馮珍珍若有所思地看著季白白。
而后忽然揚起笑容來，她拿出手機，對著聽筒說道：“程臨川聽到了嗎？你對于季白白來說只是過期的，臭了的食品。”
另一套的程臨川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手機從露臺上走出來。
季白白身體僵了僵，她沒想到馮珍珍竟然會玩這一套。
原本她會將話說得這樣難聽，也是為了讓馮珍珍放心。
她雖然還愛著程臨川，還沒有放下他，但是，程臨川已經結婚了。
他結婚這件事，對于季白白來說，兩個人之間就再無可能。
她再愛程臨川也好，也絕對不會去做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
所以，這樣也挺好。
季白白沖著程臨川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季白白！”程臨川忍不住抓住季白白的手腕，他用的力道很大，雙眸泛著紅，眼底帶著痛苦跟忍耐：“你……你就是這么看待我的？”
季白白看到了程臨川眼角的淚光。
她驀地心痛無比。
程臨川是她的青梅竹馬，是占據了她整個青春的男人。
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所有關于未來，關于家庭的幻想都跟程臨川有關系。
那些年的時光，讓程臨川就如同最霸道的藤蔓一樣根植在她的生活里。
程臨川又哪里不知道季白白多么心軟。
他準備再接再厲，讓季白白更加舍不得！只有這樣季白白才會一直等他！
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程總能不能松松手？你抓痛我的女朋友了。”
程臨川轉頭看過去，就看到秦達大步走了過來。
他抓住程臨川的手腕，猛地用力，程臨川就痛得受不了，吃痛的松手。
秦達輕輕一甩，就將人甩開，然后，他將季白白的手捧在掌心里，看著她被攥得紅腫的手腕，眼里閃過一道戾氣。
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朝著季白白的手吹了吹氣：“走吧，我帶你回去擦藥。”
季白白點了點頭，跟著秦達向外走。
“白白！”程臨川看到季白白就要這么離開了，忍不住想要叫住她。
季白白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卻到底沒有回頭，跟著秦達離開了。
車子里。
季白白坐在副駕駛上：“你怎么來了？”
秦達沒有說話，猛地朝著季白白壓過來。
秦達平時很隨和，可他到底是一個身居高位的男人，猛地朝著她靠近的時候，那種壓迫感陡然劇增。
季白白拼命將身體靠向椅背，以戒備的視線看著秦達。
秦達將安全帶拉出來，給季白白系好安全帶，然后退一些，看著季白白臉上還帶著的緊繃，他不由笑了說道：“白白，你在害怕嗎？”
季白白沒有否認，她很誠實：“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是有些生氣。”
秦達也沒有隱瞞：“但是我并不是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這都是我無能，才讓你在今天的宴會上受欺負。”
季白白愣住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秦達竟然會這么說，她望著他的視線怔怔的。
“你……”
“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秦達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聲音低低，帶著懇求。
季白白情不自禁地點頭。
秦達說：“我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無論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我都不會傷害你，你不要怕我，好不好?”
季白白一愣，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秦達竟然會這么說。
她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怔怔看著秦達半晌，然后點頭：“好，我永遠都不會怕你。”
秦達臉上的神情一松，他抬起手來，手指是想要撫上季白白的臉龐，可是看著她略微有些緊繃的神情，最終還是放下手來。
他說：“白白，咱們來日方長。”
長日方長嗎？
其實季白白已經不相信這一句話了。
人心易變，哪有那么多來日方長。
就如同程臨川。
曾經誰不羨慕他們？
可如今呢？
程臨川娶了馮珍珍，哪怕他曾經那么討厭著馮珍珍。
然而，當秦達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她竟然很莫名的想要相信。
回去的時候，季白白跟秦達的不多，但是兩個人的氣氛也還不錯。
程臨川跟馮珍珍的氣氛就很糟糕了。
準確的說，是程臨川一個人心里不爽，馮珍珍的心情很好，口中咿咿呀呀的還哼著小曲。
砰！
程臨川終于忍不住將拳頭狠狠砸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尖銳的鳴叫聲，他滿臉怒意怒吼：“馮珍珍，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在挑撥離間，傷害我跟季白白的感情是不是！”
“對啊。”馮珍珍也沒有否認，她笑著說道：“我以為我開口，你就知道，我是在挑撥離間。畢竟我跟季白白可是競爭的關系。
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蠢得相信了我的挑撥。”
馮珍珍像是覺得很好笑，忍不住捂著唇瓣笑的東倒西歪的。
“馮珍珍！”
“你真不用這么生氣，最少不應該對我這么生氣。就算是不爽，那也應該針對你自己。季白白是你青梅竹馬的愛人，她什么脾氣，什么秉性，你是最清楚的人，結果呢？你卻相信了我，我能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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