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松了一口氣，沖著慕容容豎起大拇指：“慕姐，你真是太大氣了。你給的待遇太讓我滿意了。”
慕容容說：“這就滿意了？想要靠這點待遇當咸魚可太難了。”
小桃長嘆一聲：“那種美好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如果不努力的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小桃點頭，拍著胸口保證，她一定會特別努力，爭取早日做咸魚。
慕容容莞爾，她將唐慧茹叫了進來，讓她帶著小桃在工作室逛逛。
等小桃跟唐慧茹離開之后，慕容容收到了林蘭馨的信息。
林蘭馨問她，季白白什么時候有時間，讓她去葉心工作室開會。
慕容容看到信息這才反應過來，季白白今天沒有上班。
慕容容忽而想到季白白的反常，心里不由很擔心，就給季白白打了一個電話。
“喂。”
季白白的嗓音沙啞，鼻音很重。
“你感冒了？”
“有一點。”季白白撐著昏沉的腦袋坐起來，一晚上沒有睡，她的狀態很糟糕。
她已經很難受了，可是心里撕裂一般的疼痛，卻讓她無法入睡。
慕容容也不敢催季白白來上班，只是轉達了林蘭馨的意思。
季白白沒想到林蘭馨竟然是認真的，她打起精神來：“后天怎么樣？”
“好。”慕容容應下來：“我跟她說。你趕緊休息吧，記得吃藥。”
“好，我知道了。你趕緊休息吧。”
公寓里。
季白白將手機放下，她赤著腳，走到窗戶邊，她拉開窗簾，望著窗外的風景，露出苦笑來。
吃藥？
只怕她吃不到了，因為，她的藥再也不會回來了。
程臨川你一定要好好的。
容氏集團。
容九辭推開辦公室的門，被里面的繚繞的煙霧跟煙草的氣味沖得不由后退了一步。
他擰著眉頭：“這是怎么了？辦公室著火了？”
楊開清苦笑著說道：“著火倒是沒有，是程總在抽煙。”
“嗯？發生什么事兒了？”
楊開清搖了搖頭：“程總沒說。”
他走到陽臺上，將窗戶打開，等煙味散掉一些，容九辭才抬步走進來。
他踱步到沙發旁，垂著眼眸看著楊開清。
楊開清衣衫凌亂，滿頭的頭發也是亂糟糟，臉上長出了一茬青色的胡須，他應該是一夜沒睡，眼中布滿了猩紅的血絲，整個人無比糟糕。
容九辭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楊開清，微微挑起眉梢：“怎么了？你的微光破產了？”
微光雖然在名義上賣給了容氏，但實際上還是程臨川在獨自負責。
“不是微光的事兒。”
程臨川開口，他抽了太多的煙，嗓子無比嘶啞，有種粗硬的砂紙磨過玻璃的刺耳。
楊開清立即給程臨川倒了一杯水：“喝點水吧。”
程臨川沒有拒絕，仰頭將水一口喝盡，這才覺得嗓子好受了一些，他伸手又去摸煙。
容九辭將西裝外套脫下來，忽然說道：“是季白白出現問題了？”
程臨川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打火機躥起的火苗燒到他的手指。
程臨川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疼痛一樣，繼續將香煙點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煙圈。
容九辭沒有追問，只是耐心地等著，等煙盒里的煙被抽完最后一根煙，這才開口。
程臨川說：“季白白出軌了，她還提了分手。”
“什么？”楊開清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要說在感情上他最羨慕的人是誰，那一定是程臨川。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誰不羨慕。
“出軌？你看到了？”容九辭問道。
“嗯，昨天我在緋色人間看到季白白跟男公關廝混在一起，她親口承認她曾經背著我出軌多次。我讓她跟外面的男人斷了，跟我結婚。季白白拒絕了，還提出來分手。”
楊開清目瞪口呆，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么多年的感情就這么完蛋了。
容九辭問道：“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她不肯回頭，她還提出讓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程臨川一拳砸在茶幾上。
愈合的拳頭又裂開，登時鮮血迸濺。
“所以，你就相信了？”
楊開清聽出容九辭的言外之意，立即追問：“容總，你覺得這是季白白故意讓程總誤會的？”
“是不是這得問程總了。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已經訂婚的未婚妻，忽然背著他跟其他男人出軌了，只要他信就行。”
楊開清看向程臨川，控制不住八卦的心情問道：“程總，你信嗎？”
“我……不信。”
過了昨晚最憤怒的時刻，程臨川已經恢復了一點冷靜。
他不相信，對季白白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季白白說，她已經背著他出軌了許久，還是那一張膜是花了幾百塊錢做的。
說得很像那回事兒，但是季白白卻忘記了一件事兒，那幾天在海城的時候，她雖然熱情，卻很生澀。
那種未經人事的生澀是絕對偽裝不出來的。
還有她對他的感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絕對做不了假。
“季白白絕不會出軌其他男人。”
“那季小姐為什么要這么說？”
“這就要問程臨川了。”
程臨川疑惑：“問我？”
容九辭說：“或者說應該問問馮小姐。她到容城這么久了，程臨川又毫不掩飾自己有愛人，你覺得她有多大概率不知道季白白的存在？”
程臨川一個激靈：“馮珍珍找了季白白？”
“嗯，找了。”容九辭直接扔出一個炸彈：“你們去海市之前，慕容容帶著季白白去了1949娛樂會所的時候，她就找到了季白白。那一天你跟程家夫婦也在。”
“什么？”程臨川驚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他想起來了，那一天馮珍珍忽然將他叫去了1949，在之后，季白白也有些反常。
他也追問過季白白原因，可是她只說是太累了，工作壓力大，這才情緒不好。
現在想想哪里是因為工作？
明明每一次提起工作的時候，季白白都很振奮。
季白白看著懶散，實際上卻是抗壓能力很強的人。
“那她知道了，為什么不來質問我？”
“質問你？”容九辭話語犀利：“質問你什么？質問你身份怎么回事兒？還是質問你為什么多出一個馮珍珍？你又準備將馮珍珍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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