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被嚇得狠狠一哆嗦,在男人的咄咄逼之下,終于還是抬起頭來。
她的視線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你問我為什么沒有將這一件事告訴你。”
慕容容的語氣有些異樣,帶著些許的嘲弄,這對于此刻的容九辭來說不啻于火上澆油。
“慕容容!”
慕容容面色越發的白,眉眼卻不動,她淡淡說道:“我想告訴你的,容九辭,我從來沒有想過瞞你。”
容九辭剛想開口,慕容容已經開口了。
“那一日蘇師兄跟我說林蘭馨大師看中了我的天賦,想要收我為徒。我欣喜若狂。或許就跟你責罵的一樣,我貪心,我人心不足。”
慕容容自嘲著,她沒有說的是,她之所以這么高興,還有一個很隱秘的心思。
她想要身在林蘭馨身邊好好學習,努力在服裝設計這一行越走越遠,最后成為像是她一樣榮光萬千的設計大師。
只有那樣,她才能護住女兒,才能有爭取站在容九辭身旁的資格。
但是這種心情太過隱秘了,她說不出口。
慕容容只是說:“但是,這件事我確確實實想要告訴你。你是安安的爹地,對我來說終究是不同的。可我開口的時候就被打斷了。你根本就不想聽。”
容九辭剛想問她,他什么時候不想聽了,然后,腦海里就浮現出,他將她壓在樓梯間的場景。
那個時候,她的神情是很高興,也像是想要說什么,只是他滿腦子都是慕容容對蘇冷遇笑顏如花的模樣,根本就沒有興趣聽。
他還罵了她。
容九辭心情稍緩,可心底的怒火依舊旺盛:“所以,你就一連鬧了一個星期的脾氣,連再說一次都不肯了嗎?”
慕容容抬眼看著容九辭一眼,只輕聲的說道:“我只是太忙了。”
“難道比我這個容氏集團總裁還要忙?”
聽著容九辭的諷刺,慕容容垂著眼瞼并不說話。
她就那么坐在沙發上,肩膀上披著容九辭的外套,身形單薄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
容九辭就算是再多的怒意,在這樣的慕容容面前也沒地方撒,到最后只是拂袖而去。
容九辭一走,慕容容就挺不住了,像是一灘水一樣癱軟在沙發上,她怔怔瞪大眼睛,看著雪白的房頂,臉上的神情是空白的。
但是,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之后,就準備離開。
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被人攔了回來。
守在門口的保鏢面無表情地說道:“慕小姐,容總吩咐了,不讓你出門。”
“我要回自家,我女兒還在家里等我。”
“慕小姐可以給容總打電話。”
慕容容只能給容九辭打了電話。
“容總,我要回去看安安,麻煩你讓他們放我離開。”
“安安也是我的女兒,我會操心。”
說完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慕容容再打過去,容九辭已經沒有接電話了。
慕容容沒有辦法,只好在客廳里等著。
容九辭忙完后續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容容已經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睡著的慕容容已經沒有了醒著時候的倔強跟氣人,蒼白的俏臉上掛著兩團烏黑,睡顏里也遮不住那種疲憊跟憔悴。
真是倔強到愚蠢的女人。
他知道慕容容在想什么,可還是得說她真是太蠢了,只要能討好他,她想要什么都沒有?
名聲、地位、財富,根本犯不著拜林蘭馨為師。
更蠢的是連林蘭馨究竟是什么情況都沒有查清楚,就冒冒然然地闖了過去。
要不是他讓人查了慕容容的下落,及時的趕過去,以葉晚心的脾氣,慕容容這一次要吃大虧了!
想到葉晚心竟然當眾扒慕容容的衣服,容九辭心里十分惱火,葉晚心也太任性妄為了,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忽然容九辭眼神一凝,看到慕容容臉上的紅腫的痕跡。
他立即將慕容容散落在臉頰邊的發絲撥開,露出的臉龐上印著一個好大的巴掌印。
毫無疑問這是被人打的。
容九辭的神色頓時陰寒下來。
慕容容此刻正在做噩夢。
她夢到葉晚心朝著她撲上來,手中不斷撕扯著她的衣服,那狠辣的模樣擺明了要讓她名聲盡毀。
不。
不要。
慕容容哭喊著,乞求著有人能幫幫她,可,那么多賓客,她們每一個都對她交口稱贊,可是在此時,卻一個個冷眼旁觀。
慕容容不由絕望。
就在這時,一陣涼意伴隨著一陣疼痛傳了過來,慕容容的意識漸漸回歸。
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慕容容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俯身看著她,手里拿著棉簽,蘸了藥膏給她處理臉上傷口的男人。
“別動。”
容九辭呵斥一聲,細細地將藥膏涂抹在慕容容臉上的巴掌印。
慕容容抬起眼皮,看著容九辭認真的眉眼,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心底驟然一酸,而后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下一秒,慕容容就抬手去擦眼淚。
她的動作又急又快,臉上的藥膏也被蹭掉了不少。
想到剛才男人的呵斥,慕容容心里有些窘迫,深吸了一口氣,扯出笑容來:“讓你見笑,臉上的只是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說著,伸手去拿容九辭手中的棉簽。
容九辭一躲,避開慕容容的手,迎著她疑惑的眼神,不由冷笑:“怎么?想要隨便對著傷口涂抹幾下,就打算將我照顧你的情分一筆勾銷嗎?”
慕容容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慕容容囁囁地道:“我只是不想太過勞煩你。”
容九辭絲毫不客氣:“你已經勞煩我很多,現在想起來客氣了?”
男人這話一出,就算是慕容容臉皮比城墻還厚也不由紅了臉龐,到底是沒有再動了。
處理完傷口之后,容九辭看著慕容容有些花的秀美臉龐,問道:“慕容容,你就沒有其他想要說的嗎?”
慕容容聞言抬起眼來,神情怔怔地問道:“說什么?”
“當然是說你想說的。”
“可以嗎?什么都可以說嗎?”慕容容的雙眼亮了起來,神情又是意外又是欣喜。
容九辭的眼前又浮現出那一夜在簡陋的出租房,慕容容跟他求婚時的模樣。
當時她也是這樣的開心跟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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