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邦伸手抓住奧列格胳膊的時候,奧列格還非常好心的扶了一把。
在他看來,阿爾邦現在的情況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反噬’——北區戲法師們雖然沒有太多施展魔法的能力,但他們卻對于魔法有關的概念津津樂道、樂此不疲。
按照北區的傳言,巫師在施展咒語失敗后,會被魔力反噬,輕的可能渾身脫力、虛汗淋漓,重的甚至有生命危險。
所以當阿爾邦臉色慘白向后退了一小步的時候,奧列格很講義氣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
奧列格原本還想跟阿爾邦開個玩笑,笑他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沒完全掌握咒語就敢在大街上嚇唬人。
但玩笑話還沒出口,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了異常。
阿爾邦攥著他胳膊的手力量太大了。
簡直像是要把他的臂骨捏碎!
“幫幫我,”阿爾邦喃喃著,聲音像是在耳語,讓人聽不清楚:“幫我,就是幫大家,就是幫北區……我一個人做不到的。”
“你在說什么?”奧列格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冷氣:“你哪里來這么大力氣!”
然后他看到阿爾邦轉過頭,雙眼發紅,表情狂熱的看著他。
“就這一次,”阿爾邦的眼神中有祈求,有兇狠,也有愧疚:“就這一次。”
他重復著這句話,額頭上那枚黑色的咒印驟然大亮,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兩個人的身影籠罩在其中,漩渦深處隱隱可以看到無數靈魂在掙扎,可以聽到歷史盡頭傳來的慘嚎聲。
奧列格的表情從笑容扭曲到震驚,然后變得憤怒,最后驚恐萬分。
他張大嘴巴,似乎想要說點什么,但咒印發作的效力遠遠超出了一位戲法師所能抵抗的上限。僅僅一剎那,可能時間更短,這位身材高大、體格健碩的北區碼頭大佬,便被那巨大的漩渦所吞噬。
渾身皮肉由光滑變得干癟,整個人像是被嗦干水分的果子,縮成了一團。
直到最后,連干癟的果子都沒留下,咒印強大的吞噬轉化能力仿佛一個巨大的磨盤,將那干癟的果子一點一點磨碎,碎成粉末。
呼。
街角的冷風卷過,將那蓬白色粉末卷到半空中,紛紛揚揚,如立夏前的飛雪,風聲嗚咽,雪花慘淡。
鄭清與蔣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齊刷刷失語。
眼前這突兀的一幕完全超過了兩位年輕巫師的想象。
不就是一個很小的街頭沖突嗎?
怎么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街道兩側陰影中看熱鬧的戲法師們顯然比兩位第一大學的年輕學生更容易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也更容易從這場慘劇中恢復過來。
悄無聲息的,陰影中的戲法師們仿佛潮水般褪去。鄭清一直如芒在背的被偷窺的感覺也在同一時間消逝。
“你,你做了什么?!”年輕的公費生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用干澀的語氣低聲吼道:“你做了什么!!”
“都是你們逼的。”阿爾邦手中法書光芒大亮,臉上表情似哭似笑,難看的很:“……都是你們逼的,一直以來,都是你們逼的……”
“他魔怔了,不要理他。”蔣玉反抓住鄭清的胳膊,阻止他向前,把他向后拽去,同時低低說道:“我們先退回基尼小屋。”
仿佛是為她的這句話做注解,對面街道中心那位瘦弱的北區法師猛地仰起腦袋,雙眼翻白,腦袋用力向后拗去,簡直讓人懷疑他想把自己的脊椎翻折斷掉。
他的雙臂微縮著張開,像鳥的翅膀,手指蜷縮著,握不住也展不開。原本抓在他手中的那本破舊法書終于擺脫了指頭的束縛,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
啪嗒。
沉悶的落地聲如同發令槍。
槍響,黑暗降臨。
原先布滿街道的那些吐著陽光泡泡的蘑菇小人兒像是被開水沖刷的雪人,眨眼便化作一縷縷幽光,沒入貝塔鎮北區腐朽的街道。
夜幕再次籠罩這片世界,除了蔣玉手中微微發亮的法書之外,只有那位北區巫師身上還散發著冷幽幽的亮光,能讓人看清它的輪廓。
是的,它。
鄭清絕對不會承認對面那個‘存在’還是一位有意識的巫師。
年輕公費生眼睜睜的看著那位北區巫師緩緩漂浮到半空中,他身后虛空之中,浮現出數十道狂亂揮舞著的觸角的黑色虛影,觸角之上,是黑云般的巨大肉塊,時不時可以看到滴答著黏液涎水的大嘴,在那扭曲的背景中若隱若現。
這種瘋狂而扭曲的力量,鄭清昨天剛剛親身經歷過。
蔣玉亦然。
“外神!”
“是外神!”
兩個人不約而同開口,聲音中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我擋一下,你去找科爾瑪學姐幫忙!”蔣玉一把將鄭清向后甩去,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沒有法書、沒有符槍,留在這里沒有用。”
話很對,也在理。
但鄭清完全沒有辦法丟下女巫自己逃向安全的地方,也沒有辦法看著女巫站在自己面前,為自己遮風擋雨。
這無關利弊分析,只是一個男生的尊嚴。
“昨天,我炸了,所以把你們丟在了那里。”男生輕聲說著,重新走到蔣玉身邊:“今天絕不會丟下你們了……在我炸掉之前。”
或許覺得他的話很有趣,蔣玉發出一聲古怪的嗚咽。
說過漂亮話之后,總要做點什么。
鄭清雖然鼓足了勇氣,卻也沒有用腦袋硬扛那頭外神投影的打算——雖然他到現在都弄不明白一個北區小巫師是怎么招惹出這么恐怖的東西,但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
慌亂中,他的手伸進灰布袋里,摸到一張硬紙板似的東西,感受到上面流淌的魔力,下意識的把它拽了出來——男生以為那是自己塞在包里忘記的某個護符。
拿出來以后,他才發現是那尊紅紙牌位。
就是寫著一個‘吳’字,平時被鄭清拿來提高畫符成功率的牌位。當然,因為忌諱的緣故,上大學后他幾乎沒有用過這尊牌位了。上一次使用,還是去年在流浪吧,為李萌畫清心符。當時蔣玉也在場。
看到鄭清拿出這尊牌位,女巫頓時有些泄氣。
她原本以為男生能拿出更厲害的東西。
比如某只黃花貍的毛。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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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