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晉川不假思索地搖頭，“不是。”
“啊？你怎么知道？”許南兮偏著腦袋看著他，眼睛閃著八卦的光，“說不定他就是暗戀康艾琳，只是不好意思告訴你而已。”
李晉川：“他有喜歡的人。”
許南兮倏地睜大了眼，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哥哥，說說唄！”
李晉川埋頭吃疙瘩湯，不再搭理她。
許南兮其實并不是想知道葉珩澤的私事，她是想知道那個讓康艾琳未婚先孕，又婚內出軌的人是誰？
她懷疑過葉珩澤，投石問路而已。
吃一碗疙瘩湯，李晉川中途又接了兩個電話，都是公司里的事。
這些天葬禮的事，公司的事都壓在他身上，他幾乎一刻不得閑，身心壓力都很大。
許南兮不再打擾他，收拾好碗筷出去，再上樓就回了大書房碼字。
程之安給她發微信，問她明天出殯，他要不要過來參加？
【畢竟現在你跟老李，一個是我老板，一個是我金主。】
【我覺得應該過去吃頓席，趕份禮什么的。】
許南兮看著消息，半天沒回。
李家的宴席，禮錢都是用幾輛運鈔車過來拉，程之安這禮趕多趕少壓根沒人會注意。
【你人來就行，禮金就不用了。】她回。
程之安躊躇了幾分鐘，回了個行吧。
第二天一早出殯，李國仁的車是殯禮車后第一輛，李晉川和許南兮的車排在第二輛，然后才是喻湘和李曉菁、李億安，李淑榮夫婦一家和李俊芳夫婦一家依次排在后面。
從始至終劉美玉都沒在葬禮上出現過，出殯更是輪不到她。
首富李家老太爺出殯，限行兩小時，清一色黑色凱迪拉克緩緩而行，聲勢浩大。
送老太爺入土為安之后，車隊返程，中午的宴席擺在寰宇控股的五星級酒店內。
老太爺高壽是喜喪，宴席上眾人口中說著節哀，實際沒多少悲傷氣氛，仍然是個觥籌交錯的應酬場合。
許南兮和喻湘、李曉菁坐一桌，同桌的是李家沒出五服的幾個親戚女眷，有喻湘在，這些人嘗試跟許南兮搭訕都被輕松化解。
程之安果然來了，但他的身份只能坐在最邊緣的位置上。
他也不介意，跟許南兮和李曉菁打過招呼之后就老老實實等著開席。
李曉菁湊過來跟許南兮咬耳朵：“我二叔剛才那會兒專門來跟我媽打過招呼，讓她在席上照顧你。”
許南兮笑了下，抬頭看向遠處跟人應酬的李晉川。
看清那圈兒人之后，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就算有我爺爺親自帶著，那些人也只會認我二叔。”李曉菁把聲音壓得很低，輕哼了一聲，“我小叔一個毛頭小子，根本就不是二叔的對手。”
是的，今天李國仁恢復精神，親自帶著李億安在宴席上應酬。
商場上個個人精，誰都知道李國仁有扶持小兒子的意思。
李曉菁在許南兮耳邊嘆氣：“以前有我太爺爺壓著我爺爺，以后我二叔在公司里的日子肯定就沒那么好過了。”
許南兮的心咚咚跳了兩下。
“南兮，你還不知道吧？全家只有我爸和我小叔手里有寰宇的股票，我二叔沒有。”
許南兮心疼了一下，收回了視線，“之前聽說過一些。”
“我爸去世之后，他名下的股票就轉給我媽和我了。”
李曉菁說。
“也不多，我媽和我手上的加起來也才10%。小叔一個人就有10%。”
“三月份就要開年會，到時候還會開董事會，換領導班子。不過你放心，我跟我媽肯定會把票投給我二叔。”
李曉菁聲音很輕，卻擾亂了許南兮的心。
老太爺才剛走，李國仁就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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