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她！”
有個人提起，立刻有人附和。
“是不是叫許婉？”
“沒錯，就是她，許婉！”
“她不是在外國嗎？怎么回來了？”
“嘖嘖，看看人家保養的多好，多年輕，還開那么好的車。”
“哼，那都是人家拋下父母女兒換來的，你有人家那么狠心嗎？你有你也能！”
“嘖，算了，為了幾個錢，要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這種日子不過也罷。”
“人家跟我們可不是一伙的，回家去，別看了！”
許婉聽到身后的議論，身體止不住的輕晃，韓曜自然也聽到了。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抬手攬住了她的肩。
隨著身后此起彼伏的關門聲，前面幾戶人家也跟著把院門關上了。
當年因為許家父母反對，許婉和韓曜沒有舉行任何儀式，跟私奔無疑。
加上她一走十幾年沒有音訊，被老鄰居看輕是正常的。
他們這次回來，就是打算把許家父母的骨灰帶到北城去安葬，去取骨灰之前，許婉還想回來看一眼老院子。
也許這一走，她真的再也不會回來了。
許家小院門上掛著鎖，許婉就站在門前看著這扇門發呆。
韓曜攬著她，問：“要不要我托人打聽一下，問問這間院子是怎么處理的？看看現在在什么人手上，我們可以再買回來。”
半晌，許婉搖搖頭，嘆氣道：“算了，人都不在了，留著房子有什么用，徒增傷感罷了。”
“這里怎么說都是岳父岳母住過的老房子，留點念想也好。”
“真的不用，小柔就夠你操心的了，就別再為這種事費心了。”
韓曜不再相勸，默默陪著許婉站在門口悼念。
站了一會兒，對面的院門打開，一個中年女人出來。
兩人考究的穿著讓她很是打量了一陣，“你們……找這家的人啊？”
韓曜和許婉轉身，十幾年過去了，許婉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面前這個女人。
許家的老鄰居，當年許婉跟韓曜剛認識那會兒，這個女人從紡織廠家屬院嫁過來，風風火火的性子，沒兩天就跟巷子里的大媽們混熟了。
每次看見許婉就熱情地喊她妹子。
“張姐，你還認識我嗎？”許婉難得主動跟人打招呼。
張姐上下打量著她，想了半天，“有點眼熟……”
“我是許婉，你還記得嗎？這家的許婉。”許婉指著許家院門說道。
“許婉？”張姐恍然大悟，“真的是許婉？天哪，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許婉勉強笑了下，她還在想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就聽張姐“哦”的一聲說道。
“你是回來給你爸媽上墳的吧？”
許婉頓了下，“上墳？”
“是啊！”張姐說道，“對了，許家阿婆去世的時候，你沒回來，你知道嗎？你父母都安葬在蓮花山公墓，你去查一下就能找到了。”
“你說，我父母的骨灰安葬在公墓里？”許婉疑惑不已。
張姐很熱情，“是啊！南兮給許阿婆舉辦葬禮的時候，我還回來參加了呢！”
“對了，南兮今天也回來了呢，帶著她老公一起回來的，你們沒有碰上嗎？”
許婉聽得糊涂，心跳卻越來越急，提著一顆心問：“南兮……是誰？”
“啊？”張姐顯然被她這話給問懵了。
她看了一眼許婉身邊的韓曜，說道：“就是你前頭那個女兒啊！南兮，許南兮！她現在嫁了一個濱城的大老板，可有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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