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安瞬間反應過來，“我能有什么事？我要去排練了，掛了。”
“程之安！”許南兮大聲喊住他，“段凱是不是又找你了？”
能讓程之安這樣諱莫如深的，只有一個段凱。
程之安聲音煩躁，“沒有，你別瞎猜。”
“程之安，是你說的，我們是要扶持著走一輩子的好朋友。”
電話里沉默了兩秒，程之安的聲音才再度傳出來。
“段凱是來找過我，但我是真的已經放下了。”他嘆了口氣，“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
許南兮應聲，但她并不能真的放心。
結束通話之后，她想了一會兒，打電話把小彭叫了上來。
許南兮翻出段凱的名片給小彭，“你幫我查一查這個人，看看他最近的動向。”
小彭接過看了一眼，“好的，太太。”
許南兮頓了頓，接著道：“這件事情關系到我最好朋友的隱私，我會找個適當的時間親自跟晉川說。”
小彭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太太，我會盡快給您答復。”
“謝謝。”
段凱這兩年積極在商界活動，想要知道他的動向很容易，尤其小彭常年行走在灰色地帶，走訪調查更是信手拈來。
一周之后，小彭就把段凱近期的情況送到了許南兮手里。
“段凱和韓柔從澳洲回國之后，就在北城定居了，段凱的大部分業務也從濱海轉去了北城。”
小彭向許南兮匯報。
“把工作重點轉到北城，大多由他岳父韓曜牽線。之前背靠明望集團，段凱的公司在北城發展的還可以，康艾琳出事之后，明望那邊很多關系網都斷了，加上韓柔突然病重，韓曜無暇他顧，段凱那邊就每況日下。”
這些基礎資料都在許南兮手里，她一邊聽著，一邊快速翻過，然后就看到了段凱出入北城某別墅區的照片。
看她拿著照片看，小彭接著說道：“段凱最近跟程先生走得挺近。”
許南兮面色發冷，“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約是一個半月前。”小彭回答，“我找人問過別墅的保安，第一次是程先生親自帶人過去的，當時還支走了他的助理。”
他停下來，欲言又止。
許南兮抬眼看向他，小彭被她冷清的目光刺了一下，連忙說。
“當晚，段凱在別墅過夜，第二天早上五點鐘，趁助理還沒過去離開的。”
“后來連續五天，段凱都去了別墅留宿，掐好了時間從來沒跟助理撞上過。”
“最后一次是因為參加網絡盛會，封總提前去了北城，才撞破了這件事。”
“現在封總那邊已經加派人手，還特意給程先生安排了保鏢，程先生之后沒有再單獨跟段凱見過面。”
許南兮眉頭緊皺，反復翻著這些照片，全是程之安和段凱一起進入別墅的照片。
雖然程之安戴了帽子和口罩，但熟悉他的人還是能一眼就能認出是他，而段凱一點偽裝都沒有，還有幾次轉頭看向鏡頭這邊，就像是專門要被拍一樣。
可他們最近都沒見過面，這照片跟小彭調查的時間對不上。
“這些照片是從哪兒來的？”
小彭答：“一些是封總那邊從別墅監控截取的，還有一些是我托人從別人手里買來的。”
許南兮倏地抬頭直視著他。
“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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