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珩澤想說,你這還想讓我說個啥?
他呲了呲牙,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李晉川眉尖一挑,“你這話聽起來就不像是真心的。”
葉珩澤把胸膛拍得啪啪響,“我怎么不真心了?我最好的兄弟終于有后了,我能不真心?”
李晉川幽幽瞟了他一眼,“你這話說著就不是真心的。”
葉珩澤一秒泄氣,“好吧,我說實話,小葵又離家出走了。”
“你活該。”
“李晉川,還是不是兄弟了?”
“我認為你在我和康艾琳之間胡攪蠻纏開始,我們就只是單純的合作伙伴關系。”
葉珩澤差點一口氣撇過去,“這茬能不能過去了?”
“不能,我記仇。”
李晉川神情淡淡,葉珩澤咬牙切齒。
“說吧,到底怎么樣才能讓這事揭過去?就算你讓我喊你爸爸我都認了。”
李晉川嫌棄,“我可養不出你這種好大兒。”
葉珩澤抓狂,“李晉川!”
李晉川再扎心,“你活該。”
“咱不這樣行不?”葉珩澤一臉哭相,“你幫我想想辦法,幫我找找人。”
“這邊建議你報警。”
葉珩澤欲哭無淚,“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我早讓你別做,別插手康艾琳的事,你聽我了?”李晉川白了他一眼,“你天天為康艾琳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為人家鐘葵考慮過了?你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就做不出給自己按個白月光在身邊這種事來。”
葉珩澤不服,“我哪有白月光了?”
“那你這些年為康艾琳有出錢又處理,還差點要跟我決裂,這不叫白月光?”李晉川拿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
葉珩澤往沙發上一癱,“這不就是朋友之間正常的互幫互助嘛!”
瞅見李晉川的目光,立刻找補。
“是,我老眼昏花,一葉障目,可你最清楚,我對艾琳從來就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李晉川冷哼:“前年康艾琳要成立汽車集團,原始技術人員是你從三葉調過去的,去年明望地產遭遇危機,也是你慷慨解囊救他們于水火,今年康艾琳要進軍新能源汽車,還是你從中推波助瀾。”
“你幫我是看見了,她助你什么了?助你三葉股票動蕩,助鐘葵三天兩頭離家出走?”
葉珩澤斂眉沉思。
李晉川恨鐵不成鋼,“就算是半夜三更,就算是你人躺在鐘葵的床上,但凡是康艾琳一句話,你都能第一時間跑去找她。鐘葵能忍你到現在,她都對不起她那個名字!”
“你號稱游戲人間三十年,怎么還不知道,男人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安全感。”
安全感。
葉珩澤反思。
有一次,他答應晚上陪她過生日,兩人在別墅二人世界,玫瑰紅酒鋼琴曲,到了晚上十一點正準備來場鴛鴦戲水,康艾琳的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是酒吧的酒保打過來的,康艾琳喝醉了,還跟人發生了沖突。
他二話沒說推開鐘葵就穿衣服。
一向懂事不黏人的鐘葵,那晚第一次揪住他的衣角不放,目光繾綣又冷清。
她問:“你能為我留下嗎?”
葉珩澤拍頭,自己當時是怎么說的?
他說:“別鬧,艾琳出事了,我不去不行。”
鐘葵的目光似乎又冷了一度。
她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就為我留一次,也不行嗎?”
他很絕決地扯開了她的手,“我要是不去,艾琳那邊會有麻煩的,你乖一點。”
他看到了鐘葵的目光一寸比一寸冷,也知道自己讓她傷心了,但他覺得鐘葵是自己的女朋友,不出意外他們還會結婚,會共渡一生,他們還可以一起過很多很多的生日。
可艾琳獨自從北城來到濱城,家人不在身邊,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跟她一刀兩斷組建了新的家庭,她剩下的只有自己這個老朋友了。
鐘葵郁郁寡歡的樣子他也很心疼,但跟康艾琳比起來,他還是選擇了后者。
至于鐘葵,他抱住她吻了吻,塞了張銀行卡給她,就匆匆離開了。
那晚,康艾琳在酒吧把一個小二代打了,他從中斡旋了很久才把事情擺平,最后把康艾琳送去醫院洗胃,忙完這些天都快亮了。
中途,他打電話給李晉川,向他借馬律師,也希望他能從中調停一下。
但李晉川一聽是康艾琳,一口就回絕了。
而他不光忙了一夜康艾琳的事,后面一連三四天都在照顧康艾琳。
就是那件事之后,鐘葵對他的態度就變了,以前她也鬧,但只要他說兩句好話,送兩樣禮物,就能把人哄回來。
但從那以后,無論他怎么表現,鐘葵對他都冷冷淡淡的。
他去錦城的時候,鐘葵更是直接提了分手。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加上康艾琳在錦城出事,薄明月托到他面前,讓他一時不好拒絕。
等他忙完,再去找鐘葵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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