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只是那瞬間她腦海中忽然竄上來這個念頭。
而她問了，蘇欣嶼卻沒說實話。
若原本就姓蘇，為什么要撒謊？
“好了，不用想她了。”
蘇老夫人讓侍者上了兩杯茶，目光溫和，“小笙，你想知道你媽媽的事?"
云笙抿著唇點了點頭。
“好，你想問什么，那就問吧。”
云笙忽然抬眸，“外婆，我的問題可能……會有些冒犯您，您確定嗎？”
蘇老夫人卻是展顏一笑，“無妨，我大約知道你想問什么，不用擔心冒犯。”
有了蘇老夫人這句話，云笙也定了神。
“外婆，我想知道，為什么媽媽離開后，這二十年，又或者是媽媽過的最辛苦、死亡的那一年，都沒有人找過她？”
“不僅是江家，似乎蘇家也沒有找媽媽的下落。”
話音落下，整個包廂安靜下去。
蘇老夫人大約沒想到云笙的第一個問題，就這么尖銳。
過了半晌，她緩緩笑了，“小笙，星黎能有你這樣的女兒，我很開心。”
“二十年前沒有找她，是因為……”
蘇老夫人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滴閃過，“是因為，我們都以為她死了。”
云笙一愣：“怎么會？”
“說來話長……小笙知不知道，你媽媽出生后，離開過家里一段時間？”
云笙對蘇家與江家的往事都不了解，自然也不清楚。
蘇老夫人覺得，這件事說清楚似乎需要很長的時間，她嘆了口氣，“事關兩家的秘密，應該讓你知曉，也該讓九爺知曉，小笙，問問穆九爺有沒有空，若是有空，不如讓他過來一趟。”
云笙眉梢一挑，有些好奇了。
……
另一邊，穆謹行正在看幾份資料。
“游輪爆炸后，季詩詩下落不明，但江婉被救起了？”
秦風點頭：“是，屬下派人查過，方圓幾公里內都沒有季詩詩的影子，沿岸的人家也找過了，江婉被一戶漁民救起，如今已經送回到了安城。”
時隔三個月，江婉這個名字再次出現，穆謹行眸中迸發戾氣。
秦風擔憂：“九爺，您說蘇老夫人如今來了安城，江婉會不會利用太太，讓她重新回到京都？畢竟現在季家不要她了，她能依靠的，也只有江家與蘇家。”
穆謹行瞇起眼睛，“我想蘇老夫人應該會處理好。”
“對了九爺。”秦風又想到了什么，“江婉在回來的路上，一直在哭喊蘇老夫人不公平，她說她才是老夫人唯一的女兒，憑什么老夫人要放棄她。”
穆謹行猛地抬眸，“江婉說，她才是蘇老夫人唯一的女兒？”
“是……”
不等秦風說完，穆謹行已經沉下眉，“可蘇老夫人是為了蘇星黎而來，若江婉才是她唯一的女兒……那蘇星黎呢？”
秦風一愣，對啊！
蘇星黎這個江家千金、蘇家繼承人，若不是蘇老夫人的女兒，那她是誰？江婉為什么要那么生氣？
就在這時，穆謹行手機響了。
他接通，眉梢微挑，“老夫人請我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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