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論文都會有導師，除非發表論文的本人已經是導師級別，但白月聲顯然不是。
所以溫黎這么問，也很正常。
溫黎也要寫論文，但他寫不好，想問問白月聲是得到了哪位名師指導，他也想去請那人來指導自己。
白月聲眼珠轉了轉，壓下心底的懷疑。
溫黎從來都很聽她的話，遇到什么都會說，難不成今日，真的只是為了問這個？
可如果不是問這個，還能是問什么？畢竟這些年，溫黎實在太聽話了，白月聲根本想不到他會隱瞞自己。
“阿黎，我那論文沒人指導，完全是我自己寫的，查了很多資料，寫了好久呢，你若是要寫論文，我可以指導你。”
溫黎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他在來白家之前，已經調查了，云笙為了寫那篇論文，拜訪了好幾位醫術大拿，那上面很多專業名詞，即使是溫黎這個出身醫學世家的人也看不懂。
可白月聲卻說，全部都是她寫的。
溫黎漸漸閉上眼睛，卻沒露出破綻，“好啊，那就多謝月聲姐了。”
他心里的懷疑，正在一點一點，摧毀他對白月聲的信任。
-
御景園。
云笙率先下車，秦風咽了下口水，看著穆謹行平靜的臉，總覺得他不該接那個電話。
“九爺……”
穆謹行收回視線，“我讓你看的墓地，看好沒有？”
秦風立馬道：“您選的那三個位置都很不錯，環境好風水好，過去也方便，我給您預留了位置，只不過……”
秦風好奇，穆九爺有一天忽然要他找墓地，他差點嚇得從床上跳起來。
秦風握著電話整個人都懵了。
九爺年紀輕輕的就要找墓地干什么？穆家也沒有要‘被迫去世’啊。
后來才知道，原來穆謹行是想幫太太的老師找一個好點的墓地。
秦風記得那個人叫溫之眠，和溫家的溫清則有很多相似之處，但……
溫清則的墓已經被溫長銘遷走，溫之眠這邊，哎……
“九爺，太太那般敬重她的老師，墓地這件事是否需要太太親自選一選？還有，您讓我調查溫之眠的生平，屬下查出來了，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穆謹行忽然睜開雙眸，“哦？”
秦風道：“溫之眠似乎和云信德有過往來——在他收養太太之前。”
穆謹行猛地瞇起眼睛，身體前傾，“哦？”
……
云笙剛上樓就被章叔叫了下來，說是秦風查到了一點東西，好像很重要。
云笙聽完便愣住了，“老師和云信德有往來？”
她被趕出云家之前她還很小，十七年前媽媽去世后沒多久，她就離開云家了。
在那之前，老師和云信德認識？
不，云笙猛地想到一個可能——
老師認識的人不是云信德，而是媽媽！
他和云信德有所往來，是為了媽媽；他收養自己，也是為了媽媽！
這個念頭一旦起來，就再也放不下了，云笙呼吸都凝滯住。
可媽媽從沒提過這個人，甚至日記里也沒有，媽媽留給她一本冊子，上面記錄了大大小小的事，可卻沒有一件，與溫之眠這個名字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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