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云信德和蘇星黎說了什么,總之一個月后,她便決定嫁給云信德。

  這在當時的許清歌看來很不可思議,云信德算個什么東西?

  要錢沒錢,要相貌沒相貌,整個云家上下都流露出貪婪,他們似乎將把蘇星黎娶進門的目的,明明白白寫在臉上了。

  許清歌不相信蘇星黎沒看出來,但她還是嫁了。

  所以那段時間,她是很興奮的,這樣,就沒人與她搶肖際了。

  穆謹行垂眸,打斷她沾沾自喜,“所以你不確定蘇星黎為什么嫁給云信德,只知道云信德手上有她未婚夫的信物。”

  “是……”

  “信物哪里來的?”

  許清歌:“我不知道。”

  穆謹行嗤笑,“蘇星黎和你關系這么好,從沒與你說過?”

  許清歌面上一陣憤然,“關于她未婚夫的事情,她從不與我說,說什么我知道后有危險,我看她就是……”

  “知道溫家么?”穆謹行忽然淡聲開口問。

  問的猝不及防,許清歌臉上驟然一片慘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穆謹行似乎想到什么,看著許清歌的反應,意味深長道:“看來,確實和溫家有點關系。”

  “你,你……”

  在充滿血腥味與鐵銹味的地下室,穆謹行坐在金絲楠木椅上,目光輕描淡寫略過面前緊張的女人,慢悠悠抿了一口茶。

  就是這個動作,讓許清歌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出賣了她內心的情緒,“溫家……溫家家主來找過蘇星黎。”

  穆謹行瞇起眼睛。

  許清歌崩潰道:“然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蘇星黎和溫家有關系,溫家人似乎……似乎都很討厭她!對,就是很討厭她,我就知道這么多!”

  穆謹行腦中幾條線串聯在一起。

  許清歌畢竟不是溫家人,大概確實只知道這么多。

  他心中有個猜測,云信德擁有蘇星黎未婚夫的信物,這件事不簡單,就算不是溫家授意,定然也有溫家插手。

  穆謹行冷淡垂眸,啞著嗓音,“所以,兩周前,你說云笙故意害得月聲毀容,也是你編造的?”

  許清歌沒想到穆九爺問了一圈,回到了這個問題上。

  她忽然哈哈大笑,“難怪九爺不肯放過我,原來是為了云笙啊,可惜,云笙知道么?”

  穆謹行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眸子徒然鋒利,“許清歌。”

  許清歌心中一顫,“當時,云笙沒有叫走白月聲。”

  穆謹行掃了她一眼,“我要真相。”

  白月聲為什么會毀容,為什么一口咬定是云笙下的手,許清歌到底撒了什么慌,她毀容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許清歌心中不由一陣嫉妒,都說穆謹行和白月聲才是青梅竹馬,是一對,可她看得出來,穆謹行這么做,根本就是為了護著云笙。

  憑什么云笙和蘇星黎,都有這么多人護著,憑什么她千挑萬選嫁給的肖際,就是那種人渣?

  許清歌頓時覺得命運不公,但就算再憤恨,此刻她也不敢隱瞞穆謹行。

  “好,那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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