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辣妻重返1980 > 第685章 不是表弟?
  這話一落。

  整個卡座,仿佛一下子安靜了下去。

  這句話,仿佛帶著魔咒一樣,讓祁念遠臉上原本云淡風輕的笑容,也跟著瞬間消失。

  “你想說什么?”

  他坐直了身體,向著周致遠傾斜了幾分,試圖壓迫對方。

  可惜,這一招,在周致遠身上沒有任何作用。

  周致遠彈了彈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他看著他,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我該叫你祁念遠,還是該叫你表弟?”

  這話一落。

  祁念遠身體繃緊的那根弦突然就放松了不少,他抬手,下意識地扯了扯衣領子,松開了領帶。

  “你覺得呢?”

  他反問。

  表弟?

  他在心里冷笑,要真是表弟就好了

  只是,這話他就在心里想想,說是不可能說的。

  對方既然查錯了方向,這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面對祁念遠這個態度,周致遠皺眉,他突然發現,祁念遠這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棘手。

  除了,開始蘇開菊那個名字,讓對方情緒波動外,剩下的對方情緒管理都做得很好。

  甚至,他說出表弟兩個字。

  對方也是,從開始的緊繃狀態,變成了放松狀態。

  他會這般反應,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自己查錯了方向,這才讓對方松口氣。

  也就是說,祁念遠根本不是自己的表弟,

  那是什么?

  周致遠只覺得眼前一片迷霧,而他已經站在迷霧面前了,很快就能撥開迷霧一樣。

  前提是從祁念遠這里,撬開話。

  周致遠突然意識到什么,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祁念遠,你在嫉妒我?”

  這話一說。

  祁念遠頓了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反駁,“笑話,我嫉妒你什么?”

  他怎么可能嫉妒周致遠?

  不可能的。

  他只是恨他。

  他的這副反應,越發證實了,周致遠的猜測是對的。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和對方到底是什么關系。

  不是表兄弟,難道是親兄弟不成?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但是看到祁念遠的反應,周致遠突然覺得,可以放下對方。

  “你既然不是我表弟,那就是親兄弟了?”

  他佯裝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隨著這話一落。

  祁念遠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繃緊了幾分,而且連帶著瞳孔都驟然收縮。

  “周致遠!”

  他倏地站起,冷喝一聲,“你不要瞎猜了。”

  兩人身量差不多,他看著對方的眼睛,語氣冷漠,“你只需要知道,你欠我了很多東西就是。”

  “你放心,你欠我的東西,我會一件件討回的。”

  從顧寧開始就好了。

  祁念遠的這幅反應,越發證明了周致遠之前隨口的一句話。

  看著對方匆匆離開的背影。

  周致遠陷入沉思,難道,他們真是親兄弟?

  但是不可能啊。

  祁念遠姓祁,老爺子這些年在外面,也從來沒有私生子。

  如果有的話,老爺子也不會把全部希望放在周文宴身上了。

  哪怕到死,都還是被氣死的。

  就這一條,就可以否定,祁念遠是周家人了。

  周致遠咀嚼著祁念遠三個字。

  念遠。

  念遠。

  念的是誰?

  念的是他周致遠嗎?

  當意識到這個問題后,周致遠突然一僵,誰要念他,又是誰給祁念遠起的名字?

  他的母親,蘇開菊嗎?

  那么,蘇開菊和他母親蘇開梅,到底是什么關系?

  在這一刻,周致遠是真的茫然了。

  連帶著顧寧喊了他三聲,都沒聽見。

  “周致遠?”

  直到第四聲,顧寧拍了下周致遠的肩膀,對方才回神。

  “寧寧。”

  “你在想什么,想這么入神。”

  顧寧問。

  “蘇開菊和蘇開梅到底是什么關系?”

  周致遠陷入沉思,“我從祁念遠那探到的消息,可以確認一件事,對方不是我的表弟。”

  不是表弟,但是卻又對他恨之入骨。

  還有這般有歧義的名字。

  很難,不讓人聯想起來。

  顧寧聽完,愣了下,下意識地說道,“不是表弟,難道是親兄弟不成?”

  這簡直是和周致遠之前想到了一起去了。

  “你——”

  周致遠話還未落。

  就被顧寧打斷了,她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周致遠的臉,“說實話,祁念遠和你的五官,有幾分相像。”

  她明白自己第一次,為什么見到祁念遠的時候。

  總覺得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因為,他和周致遠的五官,真的有幾分相似。

  聽到顧寧這話,周致遠徹底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

  “走吧。”

  他說。

  顧寧點頭,“你從祁念遠那得到的消息多嗎?”

  周致遠搖頭,“對方像是一只滑不溜秋的泥鰍,根本抓不住馬腳。”

  唯二兩次情緒外露。

  第一次是蘇開菊,第二次是他說親兄弟。

  “我打算回去,重新查下,蘇開菊和我母親到底是什么關系。”

  之前因為約見面比較急,再加上,他查到的檔案信息里面,只有在首都那邊的。

  安州市的消息,他并沒有拿到。

  說不得,他還要回一趟安州市,先查自己母親蘇開菊的消息,再去一趟首都,查蘇開梅。

  只是,這事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

  顧寧明白對方的意思,她迅速做了決定,“這樣,我先回羊城解決后續的事情,你呢,就先忙自己的事情。”

  “等到時候,我們首都見。”

  說實話,不管是她還是周致遠,兩人都是大忙人。

  連見面的時間,都是靠擠的。

  她忙著搞錢,忙著學業,周致遠忙著事業。

  也都情有可原。

  顧寧早已經過了那個,時刻要對方陪著的年紀了。

  聽到顧寧這樣說,周致遠總覺得對顧寧有一種歉意,因為兩人處對象這么長時間。

  一直都是這種狀態。

  他突然抬手,把顧寧攬在懷里,“抱歉。”

  他想說,等忙完這段時間,就陪著你。

  可是卻發現,這段時間忙完了,還有下一段時間,陪著兩個字一下子遙遙無期起來。

  他的肩膀很溫暖。

  顧寧靠著他,反而安慰他,“周致遠,我們還年輕,都在忙事業,為咱們了以后打基礎,我覺得這個都能理解。”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他,“反倒是,咱們若是每天都黏糊在一起,我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因為,這樣她會很快就沒了自我。

  比起愛情,顧寧覺得搞錢,搞學業,似乎更適合她一些。

  也會讓她更有安全感一些。

  顧寧這般通情達理,反而讓周致遠沒了安全感,他摟著她的力度加深了幾分,語氣有些無奈,“有些時候,我倒是希望你像別的小姑娘一樣,多些依存才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立。

  獨立到讓他患得患失。

  顧寧笑了,“我看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還不知道你,若我真的是那種,怕你沒多久就煩了。”

  周致遠和她一樣,都不是執著于情愛的人。

  相反,他們都是更看重與事業,顧寧覺得這樣就很好,各自又自己的事情忙碌,完全不需要把自己的私人空間全部擠壓到戀愛上面。

  在顧寧看來,那樣的生活,也太單調無趣了一些。

  兩人就那樣依靠在一起,說了會小話,似乎要把這一個多月沒見面的話,全部都說完一樣。

  而外面。

  祁念遠并沒有離開,他站在門口,原本是打算等顧寧的。

  想從她這邊,再次下手。

  但是,在透過玻璃,看到膩歪的兩人后。

  祁念遠的目光變深了幾分,下意識的摸著兜,要去抽煙,但是摸了半天,卻沒能摸到。

  出來的時候,換了一件衣服,這件衣服里面沒裝煙。

  而旁邊的許迪,剛好有眼色的把自己的煙,掏出來,給祁念遠點了一根。

  “祁爺,咱們還不走嗎?”

  在這里看人家小兩口恩愛做什么?

  就這許迪的手,祁念遠點著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瞇著眼睛問,“許迪,你說我從周致遠手里,把顧寧搶來的幾率有多大?”

  瞧著周致遠的反應,似乎很喜歡顧寧。

  反正在他的了解當中,對方向來是個冷情冷肺的人。

  很少能看到這般溫情的一面。

  許迪聽到這話,拿著火柴的手,都跟著一抖,他斟酌了半天,“祁爺,說實話,您的魅力很大,您看向咱們隊伍里面,花姐,小魚,她們每次看到您的眼睛都移不開。”

  “更別說,外面那些女的了,各個都恨不得把眼睛長在您身上了。”

  “長話短說。”

  祁爺吐了一口煙圈,明明是很粗魯的動作,但是到了他這里,卻十分的優雅。

  繚繞的煙霧,顯的他整張側顏,都朦朧迷離起來。

  “長話短說就是。”許迪深吸一口氣,決定說實話,“顧寧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

  “您想從對方手里,把顧寧搶過來,我覺得很難。”

  為什么呢?

  因為顧寧從一開始就是個狠人。

  許迪和顧寧接觸的不多,但是幾乎每一次,顧寧似乎都在搏命。

  這種女人,一般人真入不了她的眼睛。

  雖然,祁爺也不是一般人,但是在許迪看來,祁爺輸就輸在,后認識的對方。

  若是,先于姓周的認識顧寧,那顧寧死心塌地對待的對象,可能就不是對方,而是祁爺了。

  “很難嗎?”

  祁念遠徒手掐滅了煙,煙霧在他的食指和拇指中間,傳出一道煙霧來。

  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樣,突然挑眉一笑,“難,才有趣不是嗎?”

  如果,對方是他勾勾手就能得到的女人。

  他反而覺得沒意思起來。

  連帶著周致遠也會被看輕幾分,畢竟,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就證明著周致遠看女人的眼光不咋樣,這也代表著,他本人也不咋樣。

  這種有難度,有挑戰,反而能引起他的好勝心。

  顧寧是吧?

  他一定會搶過來的。

  他會讓周致遠后悔,讓周致遠難過,讓周致遠心痛。

  有些東西,只有讓對方全部經歷一遍,他才會覺得暢快。

  *

  顧寧還不知道,自己被祁念遠這個變態盯上了。

  把這件事交給周致遠后,她很快就把祁念遠這個人,給甩到了腦后了。

  實在是,第一對周致遠放心,這種小事,到了周致遠手里很快就會被解決掉,其二是,她的大本營壓根都不在鵬城。

  對于顧寧來說,等回到羊城,祁念遠就算是在使壞,也鞭長莫及了。

  在整理完鵬城所有的事宜后,思慮再三,還是把吳秀靈一起帶回羊城了。

  雖然一開始的打算是,讓吳秀靈在鵬城休養,但是出了祁念遠這檔子事后。

  顧寧實在是不放心吳秀靈一個人在鵬城。

  退了房子后,顧寧就請了一輛車,把吳秀靈一起送到羊城了。

  走的時候,還和周致遠以及葛衛國打了一聲招呼。

  等回到羊城的大本營,顧寧才覺得自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連帶著空氣都是新鮮的。

  不說顧寧了,連吳秀靈都肆意了幾分,她雖然腿暫時動不了。

  但是卻能在屋內,當個指揮手,去指揮寧阿梅她們。

  多少也能放心一些。

  就是,寧阿梅母親,寧寡婦在看到吳秀靈的腿受傷后,差點沒哭出來。

  一直叨叨著,要給吳秀靈好好補一補,這年紀輕輕的腿傷一定要養好了,不然容易留下后遺癥,別走路瘸腿,那實在是不好看。

  看著沒有血緣關系的一家子,互相照顧。

  顧寧也覺得心里舒坦了不少,當天下午,她也沒出去,而是在家進行盤賬清點。

  這一次進貨,刨去成本和費用,她們凈賺十五萬八千三。

  說實話,去鵬城的做買賣的這一次,應該是她來南方這么久,第一次賺到這么多錢。

  人家說,富貴險中求,這句話到底是沒錯的。

  她和吳秀靈這次去羊城付出的代價,實在是不小。

  差點丟了小命不說,吳秀靈還折了一條腿進去。

  但是,如今看到這錢,卻又覺得值得。

  顧寧覺得可能自己是掉錢眼里面了,她把這次的凈利潤,遞給吳秀靈,“感覺做完這一筆,賺夠了半年的錢了,你可以好好休養幾個月了。”

  免得吳秀靈這個拼命三年,褪還沒好,就又開始忙碌起來。

  吳秀靈接過賬本一看,也忍不住眉開眼笑,“總算是沒白跑一趟。”

  說到這里,她語氣帶著幾分鄭重,“顧寧,咱們這次除了這筆錢外,最重要的是,摸清楚了鵬城的市場。”

  她語氣微頓,“我想等你去首都讀書后,進軍鵬城的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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