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沒有理會趙惕守,仍舊看著仇正初怒道:“說,你跟天真道人的徒弟什么關系?”
這句話通過趙小喜傳到婆娑世界,燕京地下城的屏幕中。
雷海明皺起眉頭:“這仇正初什么來歷,竟然與天字頭的老家伙們有關系?”
"萬一他與那些老東西真有交情……"
“趙小喜可就危險了!”
眾人點頭,心中同樣忐忑,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看他究竟如何。
仇正初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血菩薩意識到自己逼得太緊了。
他松開手,依舊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仇正初輕咳兩聲,說道:“我殺了他徒弟,這東西是從他徒弟手中取得!”
“呵呵呵……”
血菩薩冷冷一笑。
“一派胡言!”
“天字頭兒的老鼠們,從來不收徒弟!”
“倘若真有,也絕不是你這種貨色能夠對付的!”
“我勸你說實話,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機!”
“貧道的手段,絕對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仇正初拱手道:“前輩,晚輩絕無虛言!”
“面具確實是在一個自稱天真道人徒弟之人手中取得!”
“至于我與天真道人的關系。”
“是殺父殺母殺親殺師之仇!”
“此生若能抓到此人,我必剝其皮,拆其骨,飲其血,生啖其肉!”
嗯?血菩薩輕輕捋了把長須。
“這么說來,天真道人在對付你?”
仇正初點點頭,說道:“可能是吧!”
“自始至終,我都沒見過他。”
“他卻把我耍得團團轉。”
“嗯……”血菩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開口,詢問道:“你師父是誰?從哪里來?”
仇正初面露難色。
他支支吾吾,不肯自報家門。
血菩薩道:“但說無妨!”
“若天真道人對付你。”
“我們恐怕是友非敵!”
是友非敵?
仇正初暗暗思索。
見我身上有天真道人的東西,他便大發雷霆。
聽我與天真道人有血海深仇,他卻道是友非敵。
莫非,他與天真道人也有恩怨?
想來是了。
這老和尚修為絕高,不知與天真老道相比怎樣。
如果他與老道有嫌隙。
肯定能他嘴里得到一些天真道人的消息。
于是他開口道:“恩師莫知遠。”
莫知遠?血菩薩皺起了眉頭。
這名字聞所未聞。
他開口又問道:“你師父修為幾階?現在何處?”
“可否請尊師前來,與我一敘?”
仇正初面露悲戚,說道:“前輩,方才我已說過,天真道人與我有殺師之仇!”
血菩薩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
“慚愧,慚愧,是貧僧疏忽了!”
“那你可知,天真道人為何要殺你師父?”
仇正初搖搖頭,說道:“并不知道。”
“我師并非直接死于天真道人之手。”
“而是死于他的謀劃。”
“從始至終,他只露過幾面。”
“至于他到底謀劃些什么,我并不知情。”
哦~血菩薩露出一副凝重的神情。
“你師父當真死了?”
“這……”仇正初有些犯難。
他看到的,是師父真的死去了。
但在他的意識中,總覺得師父還活著。
無憑無據的事,他也不好瞎說。
于是他開口道:“師父確實已經仙逝。”
“嗯……”血菩薩面色嚴峻,深深哼了一口氣。
他忽然出手,將仇正初帶向一邊,遠離眾人。
他用微不可察的聲音道:“小友,借一步說話。”
趙惕守以為血菩薩要對仇正初不利,欲上前阻止,被他一巴掌拍飛到墻上。
眾人頓時嚇得大氣不敢喘。
劉官虎愣在原地,無所適從。
剛才師父一時激動,隨手把人家的人殺了。
這會兒又跟人稱兄道弟的。
看你待會兒怎么收場。
走廊盡頭的房間,只有仇正初與血菩薩兩人。
血菩薩隨手布下法陣,隔絕窺探。
這才開口道:“小友不必再裝了,你師父到底怎樣了?”
仇正初一愣。
“前輩,你這話讓我如何回答?”
“我說的每句話都千真萬確,什么時候騙過您?”
“沒騙我?”
“沒騙您!”
“真沒騙我?”
“真沒騙您!”
“好,我問你,種子幾階發芽?”
“啊?”仇正初目瞪口呆。
種子我明白,幾階我明白,發芽我也明白。
但是合到一起,我就糊涂了。
這個問題太過稀奇古怪,令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看他迷惑不解的樣子,倒也不像裝的。
血菩薩開口又問道:“你師父沒有跟你提起?”
“提什么?”仇正初反問道。
血菩薩皺眉,小聲道:“看來確實沒有。”
又開口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修煉的?”
仇正初老實答道:“二十來天以前。”
“二十來天前?”血菩薩吃了一驚,音調都變了。
“你師父最近剛找到你?”
仇正初點點頭:“是的,我們師徒之緣,只有短短半月!”
血菩薩道:“現在修為一階后期?”
仇正初點頭:“快要大圓滿了。”
血菩薩滿是贊賞:“短短二十天,便有這般恐怖的進境,你的天賦可謂卓絕。”
仇正初謙虛道:“還好吧。”
沉默片刻,血菩薩又忽然開口道:“你親眼看著師父死了?”
仇正初點點頭:“我親眼看見師父死了。”
“唉……”
血菩薩發出一聲長嘆。
“可惜了!”
他說道。
仇正初不明所以,以為他哀嘆師父的不幸,便說道:“我一定會為他老人家報仇的!”
血菩薩沒有說話,扭過頭,靜靜地打量著他。
仇正初被他盯得心里發毛。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老和尚忽然發出一聲莫名的感慨。
他忽然掏出一枚戒指,不由分說戴在仇正初手上。
“相逢既是緣,貧僧要送你點兒東西。”
“這是一枚空間戒指,里面有數量可觀的修煉資源,你拿去用吧!”
仇正初:“啊?”
血菩薩掏出一本手寫的筆記,硬塞進仇正初的懷里。
“這是我的一些修行感悟,你我隨功法不同,但修煉道理相通,你拿去看吧,希望對你有所裨益。”
仇正初:“啊?”
血菩薩掏出一塊玉牌,撩起仇正初上衣,掛在他的腰上。
“這是替死玉牌,可以為你擋下必死的一擊!你帶著吧,日后臨戰對敵,心里也多一份底氣。”
仇正初:“啊?”
血菩薩又從自己空間法器中取出一道玉符,塞到仇正初手中。
“這枚玉符送給你。”
“無論相隔多遠,只要玉符粉碎,我便知,你遇到了危難。”
“一日之內,必然趕來相助。”
“當然,玉符只有一個,機會只有一次。”
“想好以后再用。”
“如果我們相距過遠,我未必能第一時間趕到,若想用時,這一點也要考慮到。”
仇正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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