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納罕朔下毒這件事,其它的都是假的。
陳墨從納罕朔的記憶之中得知,納罕朔為了能夠順利掌權設計下毒害了納罕超。
但是納罕朔并沒有謀反之心。
可是納罕朔聰明反被聰明誤,自認為得手卻沒有發覺納罕超的異常。
三皇子納罕超病倒的太快了,要知道納罕朔并不被荒國皇帝喜歡,納罕沛去往暮蒼的時候,皇族事宜都是由納罕超協同大臣管理。
怎會沒有自己的眼線或者親信,但三皇子病倒之后,納罕朔一切都太順利了,尤其是那保護皇都的四支軍隊的統帥也都是對納罕朔恭敬異常。
于是,陳墨料定納罕超并沒有中毒,而是將計就計,就在去往納罕朔府邸之前來到學院找到了小蝶。
陳墨讓小蝶去找納罕超,并揚言那四支軍隊要兵諫的消息。
如果納罕超想要排擠納罕朔,當時朝中協管事務的他肯定是易如反掌,而他卻將計就計,那原因就只能是這納罕超不再安于皇子的位置了。
果不其然,小蝶這么一詐,還真就把納罕超給詐出來了,納罕超隨即命早已經聽令與他的那四名大將配合演了這么一出戲。
陳墨冷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沒想到這荒國朝中比華夏國還要復雜。
這幾個皇子沒有一個是善茬。
“阿典琛倒是十分佩服三皇子的手段,那四名大將可真是雷厲風行,忠心耿耿啊!”
面對劍拔弩張的兵士還有那兩名應為七階修為的武者,陳墨說道。
“哼!阿典琛,你以為代我除掉了納罕朔那個替罪羊我就會感謝你嗎?識相的,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納罕超可是結結實實被陳墨擺了一道。
原本他就是要讓納罕朔當替罪羊的,皇帝看望自己的時候下殺手,然后將罪狀一股腦的推到納罕朔的頭上,然后自己再來個臨危出手,挽荒國于水火,殺叛亂皇子,繼承皇位。
現在呢,消息不知道怎么就敗露了,他也只能出此下策,出手保下這阿典琛。
納罕超不知道對方到底掌握了多少證據,所以間接的被陳墨要挾了。
“三殿下,你說完了,我可就回去了,放心,你現在可就真真的穩坐了皇位繼承人的位置,又何苦再冒險呢?”
“站住!阿典琛你不要企圖蒙混過關,今天不說清楚,本皇子照樣殺了你!”
納罕超話音剛落,那兩名武者御氣,暴虐而出的靈氣讓地面開始皸裂。
“三殿下,我對你還有那什么皇位一點興趣也沒有,你若相逼,那你就是下一個納罕朔!”
“放肆!小小的五階武者竟敢如此猖狂!”
轟隆隆!
偌大的斑斕龍雞出現,擋在陳墨前面,這讓剛剛想要出手的兩名七階武者嚇了一跳。
沒想到這阿典琛出手比他們還要果斷。
“納罕超,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別惹我!”
陳墨這一聲呵斥,嚇的那群蠻兵兵士紛紛后退,這龍雞和阿典琛的威懾力著實十分嚇人。
說完這句話陳墨就要走,那兩位七階武者當中一人十分的不服氣。
憑什么讓一個五階武者嚇到,自己可是七階修為啊。
“小子,看我教訓你!”
刷!
這話剛說完,誰知剛剛還背對著眾人要離開的陳墨已然來到了這位正欲施展武技的武者身邊。
手已經按在了他的頭上,散發著陣陣黑氣的手下,這名武者的雙眼瞬間沒有了神采。
仿佛肉身人偶一般,一動也不動了。
“阿典琛,你干什么?”
陳墨獰笑。
“納罕超,我今日給你面子,只因為你出手配合我而已,別以為你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我的云兒,師妹,包括皇家學院的學生,你若是安心當你的繼承人,咱們各自安好,你要是非要用點什么詭計,我保證你死的比納罕朔還要慘!”
另外那名七階武者嚇壞了,這阿典琛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同伴。
陳墨表情恢復冷淡,平靜的目光看向納罕超,頓時讓對方心悸不已。
這眼神之中有著嘲諷,更有著強者才有的高傲。
“三殿下,你有一點說對了,驅虎吞狼,我阿典琛如果沒有能治住虎患的手段,又怎敢驚動你這只猛虎呢?”
言罷,陳墨大笑一聲,緩緩向大門走去。
松開手的一剎那,那名七階武者也緩過神來,更加憤怒了起來。
“阿典琛小兒,休走!”
靈氣匯聚,沖天而起,晶瑩剔透的碩大水晶瓶出現,倒扣向陳墨而來,同時周圍的空間開始割裂開來。
這名七階武者施展了靈域。
水晶瓶扣下,那名七階武者大為不解,揮手將瓶子移開,里面空空如也。
“別費勁了,區區靈域而已,還關不住本駙馬,三殿下,好自為之,別惹我,最好也別見我!”
今夜的風甚是喧囂,尤其是這名剛才被陳墨控制的七階武者更是在風中凌亂。
“這阿典琛是什么妖孽,五階的修為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離開我的靈域?”
~~~~~~
公主府,納罕流云接過陳墨遞過來的書信。
陳墨擊殺能巖懷之后,并沒有將最后一封書信摧毀,這里面所寫正是納罕皇族之中幾乎無人知道的秘密。
納罕流云的身世。
這也揭開了陳墨一直以來的疑惑,納罕流云雖是荒國人,但長相卻與蠻族人不像,相反更像華夏人士。
原來她本就是華夏人,幼年時跟隨著父母來到荒國經商,卻不料遇到了當時還是皇子的荒國皇帝。
荒國皇帝看上了納罕流云的生母,便痛下殺機,誰料納罕流云生母剛烈自盡,就留下了年幼懵懂的納罕流云。
陳墨從沒有見過納罕流云這樣,大滴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
生父變殺父仇人,任誰也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
將痛苦中的納罕流云抱緊懷中,她的痛苦陳墨完全可以體會的到。
自己大哥死的時候他也是這般無力,更可況當時云兒只是個嬰兒。
“云兒,你若是愿意,我陳墨想辦法給你報仇……”
陳墨話音剛落,就被納罕流云捂住了嘴巴。
“夠了,已經夠了,今日要不是納罕超有陰謀,你可能就性命難保了,不要再為我冒險了。”
納罕流云慘然一笑。
“如今這世上我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陳墨點點頭,再次抱住納罕流云。
“納罕超如此陰險毒辣,想來我那父皇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養育了我這么多年,算了。”
陳墨終究是要走的,而如今荒國上下皆由這貌似溫順的納罕超掌管了。
納罕流云說的沒錯,納罕超絕對不會等著繼承皇位。
荒國大亂遲早的事情。
“云兒,以后我們不分開了。”
“可是陳墨,我做了那么多對不起華夏國的事情,華夏國能容下我嗎?”
陳墨一笑。
“華夏不容,我陳墨容,如今我已經建立了家族,你就是我家族中人,誰敢動你。”
納罕流云淚花在燈火的照耀下如此清澈,陳墨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人,是很容易上癮的,而人生就是不斷的上癮戒癮的過程。
金錢之癮,地位之癮,情愛之癮,仇恨之癮,而這些癮都是人生當中必須經歷的。
一旦你到達某種境界就要戒除掉舊癮,同時也會有新的癮誘惑而來。
這些并不是壞事,相反它會是你進步的動力。
但癮就是癮,上癮就必須要戒癮,所謂救贖一詞正是由此而來。
正因為有了陳墨,此時的納罕流云才選擇了離開,不再受這舊仇之癮的困擾。
“陳墨,以后沒人的時候別叫我納罕流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姓什么,換個名字吧。”
“那你還是叫柳如云吧,這名字挺好,我也可以一如既往的叫你云兒或者狐貍精。”
“嗯嗯,略……”
本是情意綿綿的氣氛卻被柳如云的干嘔給打斷了。
陳墨先是一驚,然后是大喜。
“云兒,你該不會是……”
柳如云臉頰微紅的點點頭,她也是早上修煉之時剛剛發現。
“哈哈哈,沒想到,我要當父親了!”
“什么沒想到,你我這樣都多久了,沒有才奇怪呢好不好?”
柳如云白了陳墨一眼,陳墨小心的撫摸著柳如云的肚子,此時還看不出什么來。
“看來,我的計劃得提前了,真想把這個消息快點告訴靈兒和蓉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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