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出來啊,華夏國的膽小鬼們!”
“要么出來受死,要么交城投降,男人殺死,女人嘛……嘿嘿嘿。”
伶城城外,百余輛戰車整齊排列,稀稀疏疏的幾名蠻族士兵叫罵。
自卓陀帝具戰車陣大敗雁翎軍后,雪寒軍退守伶城。
沒有想出應對之策,長公主也只能下令閉城不出。
陳墨從乞威營帳中走出,滿面愁容。
螢雖然在造化之水的幫助下,身體已然恢復如初,但仍舊是昏迷不醒。
“哎。”
陳墨拿著在戰場上拾來的戰車鐵片,蹲在墻角發愣。
這鐵片上刻畫的紋路頗為詭異,更是從來沒有見過。
帝紋無非就是通,照,囚,遁四種,不同的組合能發揮不同的功效。
而這上面的紋路與四種基礎紋路皆不同,應該是設計它的帝具師自己研究出來的。
傳承至今的帝紋是經歷過多少次試驗才得出的如今帝具之法。
但這名神秘的帝具師竟然能夠自創紋路,而這紋路竟然連血煞氣都能封印。
天才,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
“鐵非鐵,遠就是近,螢,你到底想要告訴我什么啊?”
陳墨口中不斷重復著螢告訴他的這句話。
鐵非鐵,陳墨打量著手中的鐵片。
金屬無疑,并且還是上好的玄鐵,那這螢所指非鐵又有何種深意。
午時已過,陳墨呆在此地已經數個時辰了。
“陳墨,你怎么不去吃飯?這可不行。”
頗有些中性的聲音將陳墨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抬頭一看,正是郭蓉。
郭蓉手里拿著一碗蛋炒飯,上面還扣著一只雞腿。
臉頰微紅,看著已經一個月沒見的陳墨。
“給,我……我只會做蛋炒飯,湊合吃。”
“郭將軍,你這是給我開小灶啊。”
陳墨接過飯碗,一笑。
“誰……誰給你開小灶了,我是看剩了好多飯,你從早上就沒吃飯,讓你打掃打掃。”
陳墨這么一說,郭蓉的臉更紅了。
夾著那只雞腿,陳墨看向郭蓉。
“那這雞腿也是剩的?今天伙食里面沒有雞腿吧。”
“我不知道誰放進去的。”
郭蓉說著,坐到陳墨身邊,抱著雙腿,眼睛一瞥陳墨手中的鐵片。
“你想到對敵之策了嗎?”
陳墨苦笑著搖搖頭。
“到現在為止毫無頭緒,不然就算了,我一個人殺出去就完了。”
斗神軀一重境,這些戰車奈何不了自己。
陳墨想著不然就索性自己殺出去破敵得了。
“不行!”
沒想到郭蓉的臉色變得愈發認真的起來。
“陳墨,你雖有神體,但敵人數量之多,你一個人能撐的什么時候?”
“哈哈哈。”
陳墨突然發笑,此時無比認真的郭蓉頓時又恢復了滿臉嬌羞。
“陳墨,我……我跟你說正事呢,你笑什么?”
“沒什么,沒想到郭將軍還會關心人。”
“誰……誰關心你了。”
郭蓉把頭扭向一邊,心如小鹿亂撞。
陳墨不在的這些日子以來,郭蓉每天做夢都會夢見他。
她也不知道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
陳墨聳了聳肩,微微感覺肚子有些饑餓。
也罷,先吃飽了飯再說吧,吃飽了好干活。
拿起筷子,幾粒米下肚,陳墨的臉瞬間變的扭曲了起來。
咸,咸到齁得慌的那種,都已經感覺不到米香了,滿嘴咸中帶苦。
這讓廚子出身的陳墨怎么能受的了。
聽到陳墨動筷子,郭蓉趕緊把頭扭了過來,卻發現陳墨表情痛苦不已。
“怎么了?不好吃?”
陳墨強擠出一絲笑意,搖搖頭。
“沒……沒有,挺好吃的。”
說話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真是齁的不輕。
“騙人,好吃你這副表情,我嘗嘗。”
郭蓉也很疑惑,自己雖說沒有怎么做過飯,但唯獨蛋炒飯她還是有自信的。
這可是她唯一會做的飯,而且事先也嘗了味道。
搶過陳墨的筷子,搗了幾粒米下肚,郭蓉的表情立馬變的和陳墨一樣了。
“怎么可能?我沒放多少鹽啊?”
就在此時,正巧傅子軒牽著他那野豬大哥路過。
應該是飯后給他那野豬大哥活動活動身體。
“郭蓉,怎么樣?好吃吧,不用謝我,你做的那飯一點鹽味都沒有,多虧了我出手,不然可就浪費咯。”
“傅野豬,你給我站住!誰讓你動我的蛋炒飯了!”
郭蓉氣的大喊,傅子軒不以為然,吹著口哨牽著野豬大哥離開了。
陳墨笑的合不攏嘴了,不僅僅是因為傅子軒這陰差陽錯的好心。
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郭蓉這般惱羞成怒的樣子。
看著是米,聞著也是米,但吃起來卻是鹽。
猛然間,陳墨恍如醍醐灌頂,那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此時豁然開朗。
“鐵非鐵,遠就是近,我明白了!”
陳墨突然站起身來,把身邊的郭蓉嚇了一跳。
“陳墨,你怎么了?”
“哈哈哈,郭蓉啊郭蓉,我愛死你了,你這蛋炒飯可真是雪中送碳啊!”
聞言,郭蓉的臉紅的像個熟透的柿子,呼吸困難且急促,低頭。
這才意識到手中的筷子陳墨已然入過口。
間接接吻。
“啊!”
郭蓉起身,迅速搶過陳墨手中的飯碗,玩命似的狂奔離開陳墨。
條哥等人也收拾完往這邊走來,看著滿臉通紅的郭蓉狂奔而去。
“東子,介郭蓉之前四個將軍是吧,怎么成介樣兒了?”
陳墨此時也慢慢向這老幾位走來。
“二黑,尼了干嘛去?”
“找長公主,請戰,今天我要只身破敵!”
條哥端詳了陳墨遠去的背影半晌,不禁感嘆。
“秀兒!”
~~~~~~
呼啦一聲巨響,伶城城門打開,陳墨手持長戟徒步走來。
“呦,華夏國這是沒人了嗎?派一個毛頭小子出來。”
“小子,回去吧,你媽等你回家吃飯呢。”
一句話沒有,陳墨徑直沖向那戰車之中。
混世洗湯,斑斕戟影出現。
一戟落下,那戰車瞬間化成一堆破銅爛鐵。
卓陀大軍后方搭建的亭子中,正在喝酒吃肉的卓陀大王臉色驟變。
就連他身邊的華夏帝具師,劉用,都震驚不已。
“怎么可能?這小子為什么還能御氣?”
陳墨看著自己手中的斑斕戟影,微微一笑。
果然如此。
鐵非鐵,意思就是真正能夠防御武技的并不是這玄鐵澆灌的車身。
看似是鐵,實際也是鐵,但武技打上去卻不是這鐵在防御。
被打爛的戰車殘骸中,還是只發現有靈石,陳墨拾起握在手中。
這靈石吸收著陳墨手中的靈氣。
癥結就在這里,這靈石不僅僅給戰車提供動力,還能吸收武者武技靈氣納為已用。
而若論吸收靈氣,自然陳墨的斑斕戟影更甚。
所以陳墨施展的混世洗湯戟才有用。
“這少年難道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參悟了我這自創幻紋的玄機?”
一臉病樣的劉用不自覺的站起身來,看著遠方伶城城門外的陳墨。
轟轟轟!
陳墨斑斕戟影不斷轟擊著戰車,能夠御氣施展武技之后,這群戰車完全不夠看。
霎時,車轱轆滾了一地,到處都是鐵渣渣。
遠就是近,螢不了解帝紋,所以她用了自己的感受來形容。
其實那多出來的一種帝紋只有一個作用,致幻。
也就是說,武者深入其中之后沒有受到戰車攻擊便感到修為被封全是心理作用。
那多出來的紋路,效果就是一種很難讓人察覺的心理暗示。
只要見到刻有此帝紋的帝具,武者自己就會產生一種修為被封的感覺。
當時的螢應該是發現了這心理暗示的存在。
遠觀這帝具之時,心里莫名感受到一種馬上就要來到跟前的錯覺。
那全身的修為也因心理的變化而不能施展。
就這么一剎那的猶豫,被那涂有怪毒的戰車尖刺刺中,暗示變成了現實。
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著了道。
陳墨的水之力只能給生靈帶來生命力,讓其恢復本來的樣子。
但不能解外來之毒,這便是螢身體恢復卻遲遲不醒的原因,她中毒了。
正是帝具師三大門類里面的怪毒。
不同于靈魂攻擊,心理暗示這種東西只要認識到了,不攻自破。
陳墨手持斑斕長戟在戰車陣中幾進幾出。
破解了奧秘之后,這戰車在陳墨手中就如紙糊的一般。
正在這時,卓陀大軍后方凌空飛起一人。
瘦高,灰白長發,與喜歡露出肌肉的蠻族人不同,他全身都被長袍遮掩。
有點過于嚴實了。
只見這蠻族男子扯下長袍的袖子,機關咔咔作響,兩條機關手臂出現。
“華夏小廝,卓陀大王在此,速速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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