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狂龍棄少 > 第159章 世上怎么有如此奇葩的女人?
  蘇洛臉色一變,看向任狂所在的方向。

  “李擎天,你在作死。”

  “你可知道,因為你的所為,整個李家,都將為你陪葬。”

  任狂知道自己不出來是不行了。

  毒魔,竟然走了!

  這是任狂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此人如此驕傲,實力又深不可測,何必走?

  換句話說,是現在的任狂忌憚毒魔,而不是毒魔忌憚任狂才對。

  但,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這實在讓任狂有些想不通。

  聽到任狂的聲音,李擎天渾身一震,臉色有些發白。

  以前,他壓根看不起任狂。

  認為他是個軟飯王,依靠朱雀戰神,才耀武揚威。

  但現在,他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此人真正的實力,比朱雀更恐怖。

  邪醫弟子,光是這個名頭,就讓人頭皮發麻,坐立不安。

  “任狂?給我出來,否則,我殺了田守城。”

  鋒利的刀刃用力,田守城的脖子已經破皮,流出一滴鮮血。

  田雨欣驚慌大叫:“混蛋,不許傷害我爸。”

  “閉嘴,賤人,再敢亂動,我弄花你的臉。”

  李木上前,啪的就給了田雨欣一耳光。

  “你和你姐姐,都是不識好歹的賤人。”

  “屢次拒絕我的提親,真當自己是女神?”

  “靠,我今天就要當著你情郎的面,給你點顏色看看。”

  李木罵罵咧咧,完全撕開虛偽的面孔。

  田雨欣狠狠瞪著他:“李木,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

  “呵呵,殺我?你憑什么?”

  “毒魔大長老就在里面,你們卻自動送上門來,簡直不知死活。”

  李木哈哈大笑,無比囂張。

  田守城眼神冒火,鋼牙都要咬碎,但卻動彈不得。

  “李木,你似乎還不知道,毒魔已經逃了吧?”

  任狂從樹叢之中緩緩走出,眼神漠然。

  雖然沒有釋放殺氣,但被他眼神看到的人,都是下意識的移開目光,不敢對視。

  李木眼中露出一絲怨毒,獰笑道:“任狂,你這個膽小鬼,終于出現了,立即給我跪下,否則,我就弄死你的小情人。”

  他掏出一把匕首,在田雨欣面前比劃著。

  任狂頓步,眼神一瞇,露出一絲殺意。

  “李木,森田豐的下場,就是你的未來。”

  任狂幽幽道。

  一股無法形容的詭異感覺,從李木心底升起。

  他感覺后背酥麻,不由渾身一顫,惱羞成怒。

  “還敢威脅我,真是找死,跪下,否則,我一刀割斷她的脖子。”

  李木怒吼,匕首架在田雨欣的脖子上。

  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田雨欣臉色煞白,面無人色。

  任狂微微皺眉。

  李擎天喝道:“任狂,還不跪下?你真不想要田雨欣的命了么?”

  李木顯然是吸取了某種提神的藥物,神智有些癲狂。

  他眼中布滿血絲,邪惡而癲狂。

  握住匕首的手,在顫抖。

  鋒利的刀鋒,已經切開了皮膚,鮮血點點滴落。

  這種情況下,很可能一不小心就割斷田雨欣的大動脈,造成慘劇。

  “放開田雨欣,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任狂深吸一口氣,妥協。

  李木大笑:“我看你是沒睡醒吧?就算我死,也要拖這個小美人陪葬。”

  “大不了,大家同歸于盡。”

  田雨欣咬牙道:“任狂,不要管我,殺了這個混蛋。”

  “閉嘴,再敢說一句話,我先在你臉上劃幾刀。”

  李木手上微微用力。

  田雨欣花容失色,不敢再動。

  眼看著鮮血滴滴落下,任狂心中莫名有些憤怒。

  田雨欣是靈體,也是他選擇的未來戰神,肩負使命。

  她的命,比李木的重要一萬倍。

  李木厲聲道:“任狂,你跪不跪?不跪,我現在就殺了她。”

  任狂冷聲道:“我可以跪,但這一跪,需要用你們李家所有人的命來抵償,你確定?”

  李木不屑的道:“你自身難保,還敢威脅我們,真是不自量力。”

  他站在田雨欣身后,左手直接捏住田雨欣的下巴,右手刀鋒緊挨著田雨欣的脖子,刀鋒和脖子交界處,鮮血侵染。

  就算是普通人,輕輕用力,也能割斷田雨欣的脖子。

  噗通!

  任狂跪了下去!

  曾經遭受邪醫無數次折磨,筋斷骨折,遍體鱗傷,任狂也咬緊牙關,不曾屈服。

  曾經面對敵軍百萬,血染長空,孤立無援,他也不曾示弱。

  但,此刻,為了田雨欣,他竟然毫不猶豫向一個螻蟻跪下!

  這一刻,田雨欣驚呆,田守城也是深受感動。

  連蘇洛,也是臉色大變。

  李擎天哈哈狂笑:“邪醫弟子,原來這么懦弱。”

  “毒魔大長老錯了,你,根本就不配當他的對手。”

  任狂低首,淡淡道:“現在,可以放他們了吧,你們要的,只有我。”

  李木得意洋洋:“任狂,你敢搶我女人,早該料到有這么一天的,得罪我李木,誰也別想活。”

  眼看任狂屈服,他就像是打了個大勝仗一樣,心情無比暢快。

  任狂抬起頭,淡淡看向他。

  “你可知道,受我一跪,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李木頓時被激怒,他伸手指向任狂:“立即自我封印穴位,否則,我……我。”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怪異。

  伸出的手臂,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軟垂下去。

  下一秒,他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喉嚨一緊,骨骼都差點碎裂。

  任狂冰冷的眼眸,正無情的看著他。

  而全身傳來一陣螞蟻爬行般的感覺,恨不得立即抓撓。

  誰也沒看到任狂是怎么突然越過七八米的距離,一招制敵的。

  李擎天大驚失色:“任狂,放開我兒。”

  任狂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趕緊放開他,不然我一刀斬了田守城。”

  這父子兩不愧是父子,所用方式,都是如此相似。

  田守城大聲道:“任狂,不能放,帶雨欣走,我死無所謂。”

  田雨欣驚魂未定。

  她摸摸自己滴血的脖子,宛如從閻王殿走了一遭。

  腦海中,浮現出任狂為自己下跪的情形,一時之間,心思復雜到極點,愣在當場。

  “好,我可以把你兒子還給你。”

  任狂微微一笑,隨手將李木扔向李擎天。

  雖然是隨意一扔,但力量卻不小。

  李木發出一聲驚呼。

  面對流星一般的兒子,李擎天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碰!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作用在他的胸腹之間。

  兒子沒有接住,他的人,卻像是踢飛的足球,飛出十幾米,撞壞大門,重重落在客廳。

  五臟懼裂,氣絕身亡。

  任狂隨手將李木抓在手中,像是抓著一個玩偶。

  他身上,殺機彌漫。

  宛如地獄死神,讓人靈魂凍結。

  “李家,勾結日炎,罪大惡極,該誅。”

  李通厲聲道:“信口雌黃,殺我家主,此仇不共戴天,任狂,李家,誓與你無敵。”

  他怒發沖冠。

  任狂輕蔑的道:“與我為敵?你們還不配。”

  “以為人多就能穩超勝券,簡直天真,都給我倒。”

  他突然一聲吼。

  虛空震蕩。

  所有李家弟子都是下意識捂住了雙耳。

  隨后,他們一個個臉色驟變,發出悶哼,捂住肚子,栽倒在地,發出哀嚎。

  李通顫聲道:“原來是你下的毒。”

  任狂冷漠的道:“沒錯,所以,你們安心的去死吧。”

  任狂屈指連彈,一道道黑線飛射而出,沒入李家弟子的身體之中。

  頓時,李家弟子哀嚎聲更甚。

  他們滿地打滾,拼命抓撓著衣服。

  蘇洛、白飛、田守城、田雨欣四人,呆呆看著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諸多中毒的人之中,唯有王興玲沒有任何反應。

  她已經嚇傻。

  怔怔看著周圍李家弟子翻滾哀嚎,臉色慘白如紙。

  抖抖索索,黑絲下,有液體滴落。

  這一幕,對她的沖擊實在太大。

  蘇洛深深看了任狂一眼。

  她知道,王興玲之所以還能站著,是因為自己。

  而田雨欣,已經感動的撲進了任狂的懷抱,激動得熱淚盈眶。

  任狂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看著滿臉呆滯的田守城,干干一笑。

  “沒什么,你沒事就好。”

  男兒膝下有黃金。

  跪天跪地跪父母。

  誰愿意輕易折腰?

  任狂,卻為了田雨欣下跪。

  這讓田雨欣感動得一塌糊涂。

  田守城則是郁悶了,暗叫不妙。

  雨欣這丫頭,不會因此暗生情緒,喜歡上自己的姐夫吧?

  難不成,田家兩個寶貝,都要便宜任狂這小子?

  一想到這里,他渾身難受。

  死里逃生的喜悅都淡了。

  田雨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引人注目,擦干眼淚,松開了任狂。

  王興玲顫抖著道:“好女婿,我沒看錯你,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們蘇家有你這樣的女婿,何愁不能崛起?”

  王興玲的無恥,讓任狂都無語。

  蘇洛喝道:“王興玲,你夠了。”

  “我饒你一命,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下次再遇到什么事,別聯系。”

  蘇洛深吸一口氣,冷冷說道。

  王興玲一次次出賣,讓她徹底死心。

  王興玲訕笑道:“好女兒,你誤會了,其實,媽也是為你好,希望你能有個好歸宿,既然你和任狂兩情相悅,我沒道理反對。”

  “任狂,以前是我老眼昏花,狗眼看人低,你不會和我一個愚昧的婦人計較吧?”

  任狂淡淡道:“你之所以還能站在這里,就是因為你是蘇洛的母親。”

  “但沒有下一次了。”

  “下次你再作妖,別怪我手下無情。”

  任狂從沒將王興玲這種人看在眼里。

  一切,都是為了蘇洛。

  王興玲訕笑一陣,道:“阿洛,幫我帶句話給你父親,我很想他,蘇家,畢竟是他的家,有空還是回來看看吧。”

  “閉嘴,你的臉皮怎么這么厚,也不嫌丟人么?”

  蘇洛厲聲呵斥。

  王興玲幽怨的看著蘇洛,一副心碎的可憐模樣。

  “女兒,我這都是為了蘇家啊!”

  “我知道自己有些過分,這不都是為了激勵你父親么?”

  “現在,你能站出來,成為扛鼎之人,媽已經心滿意足。”

  “我保證,從此退居幕后,再也不管你們的事了。”

  不知道她脾性的人,定會被她這一番情真意切的悔恨感動。

  但,蘇洛和任狂都知道此人口是心非,根本沒有半點親情。

  “走,再不走,就和李家一起陪葬吧。”

  蘇洛咬牙喝道。

  王興玲連忙撒腿就跑。

  傻子也能看出,李家是徹底完蛋了,和他們同罪,豈不是死路一條?

  臨走前,她還深深看了任狂一眼,露出討好的微笑。

  “好女婿,什么時候有空,回家吃個飯吧。我保證,蘇家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任狂哭笑不得。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奇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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