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快穿之人渣洗白手冊 > 第58章 殺妻證道的上仙8
  萬輪花半懸于空中不斷地轉動著,發出蒼茫的白光,不時還有蕭蕭之聲盤旋在整個野望涯之上。

  宋沛年盤腿坐在地上,將最近所收靈氣全都匯聚在萬花輪之下的墨盤之上,雙手做出詭異的姿勢,雙眼緊閉,面色如紙一般蒼白。

  叮叮~

  白知知的鈴鐺不斷不由自主地晃動著,直到碎裂。

  “知知!鈴鐺,夫君,知知的鈴鐺為什么碎了!為什么,我的知知,知知。”白母慌張地捧著破碎的鈴鐺,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白父像受到雷擊一樣,茫然不知所措站在原地,接受不了四分五裂的鈴鐺。

  “知知,知知。”

  白知知感覺自己被困在了迷霧之中,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知知,你都已經300歲了,你什么時候才可以修煉成人形啊,你變成了人我就帶你去山下玩兒。”

  小時候的自己沒有一點兒修煉天賦,其他狐貍200歲都可以變成小孩,就她還不可以。

  “知知,在人間你可不要隨意亂跑哦,不然爹娘以后不讓我們來了。”

  狐貍的300來歲,就是小孩兒的五六歲,終于見到了隔壁赤狐哥哥說的人間,人間可真好啊。

  “九天之上就是無聊,還是看大荒爭斗有意思,為了一點兒靈氣修煉就大打出手你死我活,可真是精彩!元君,我們下次還是來大荒看熱鬧。”

  原來這就是九天之上的上仙啊,為什么不像娘親說的是以悲下化眾生,而是看眾生如螻蟻呢。

  “喲,被小狐貍偷聽到我說話了呢,看來本仙今天要犯殺戒了,不過慈悲為懷,看你造化了。”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上仙只輕輕揮了一個手指就將她打入了獵人的陷阱,帶著靈氣的長刺刺穿了她的后背。

  直到夜幕降臨才被一雙小手拉出,撫摸著她的傷口,小聲安慰她:小狐貍你不要害怕,這是我大師兄給我的靈藥。

  他還說他爹爹好像不喜歡他,他的哥哥們總是欺負他,要是他也有大師兄那樣的天賦,爹爹是不是就會喜歡他了。

  不過他的大師兄對他最好了,出來歷練還帶著他。

  他陪了自己好多天,直到自己被阿爹阿娘帶回,他被他的大師兄帶回仙門。

  “知知,你真的要以300年的修為相報?”

  當然了,她們狐貍可是最知恩圖報的了。

  她看見他忐忑地走上高臺,小手輕輕放在了天賦靈球之上,天賦靈球發出燦爛的金光,照亮了他驚訝而又高興的面龐。

  “知知,這是娘親找來給你修煉的,你怎么又偷偷給了他?”

  大荒修煉這么難,他的爹爹真是小氣,什么都不給他,自己就多幫幫他吧。

  “知知,你真的想好要下人間歷練了嗎?可你要封存所有的靈力才可以永久化為人形,人間雖然美好,但也是危險的。你雖成人形,但你的修為還不如剛剛出生的小狐妖。”

  一定要去人間。

  她這么努力修煉,吃了爹爹和娘親找來的好多仙草,才再次化為人形,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少年面前。

  她們狐貍從化為人形就會如凡人一樣一歲一歲的長,直到長到十八歲才不會變化。

  “知知,明天我再給你買上街的烤雞,聽隔壁的書生說那兒的烤雞特別好吃了。”

  呲溜,她最愛吃烤雞了,她的夫君最好啦。

  她終于懂得了人間書上說的,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她真的很想和他朝朝暮暮,歲歲相伴。

  “你我只是虛幻一場,我對你好,不過是我要歷情劫。我名上珩,神隱門弟子,姑娘若是轉世,不要再遇見我了。”

  他的身后跟著好多的仙人,他將自己定在空中,毫不猶豫提起長劍就朝自己刺過來。

  他說,多刺幾劍才可以證道心,明心志,斷情緣。

  可是在人間成親的那天,他說,愿她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被刺的那一天,她還沒有將我們有孩子了這句話說出口。

  “知知,不要怕,爹爹為會為你重鑄肉身的。阿爹阿娘在,知知不要害怕。”

  不用了,她感覺自己好像被困住了。

  被劍氣劃傷真的很痛,可是那雙冷硬無情的雙眸卻讓她的靈識都在發抖。

  “砰!”

  自己寄靈的鈴鐺好像破了,靈識好像隨風飄散了,真的要離開了。

  可是好像又有人在召喚自己的靈識,呼喊自己的名字,那聲音溫柔眷戀,那聲音指引著自己往哪兒走。

  ————

  山洞的白光漸漸暗去,萬輪花變為了粉末飄落在地上。

  宋沛年收回有些發麻的手,雙手輕輕撐在腿上,呆坐了一刻鐘慢慢從地上爬起,緩緩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舒緩的眉慢慢微皺著,發出低喃的聲音,讓人聽不真切。

  宋沛年伸出手,輕輕拉住女子的手,“知知。”

  一直躲在外面的小松鼠此刻也邁著小步子跳了進來,它剛剛跳到桌子上,發出“啪”一身,床上的女子就緩緩睜開了眼。

  面前的男子神情疲憊,滿臉憔悴。滿目卻盡是溫柔,但也只是一瞬,再看眼里盡是疏遠。

  宋沛年神色冷漠,“你醒了?”不自覺地松開剛剛握住的手。

  見女子沒有回答,仍是怔愣的模樣,宋沛年再次開口,“白知知,我殺了你,你沒有死。郎情妾意皆是自愿,說起來也不欠你什么,你我夫妻之情就到此為止吧。”

  白知知仍沒有緩過神,為什么自己還活著,宋沛年沒有殺自己嗎?當時可是九天玄雷,哪怕是準圣都可能會身隕道消。

  他知道自己是狐妖了嗎?他不是說要殺妻證道嗎?現在這又算什么呢?是心中有愧,所以讓自己復活?

  宋沛年更為冷硬的聲音傳出,“不殺你,是我怕自己墜入魔道,并不是我不舍得,你走吧,你我從此一別兩寬。”

  白知知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忍住心痛,只嘶啞著說了一個“好”字。

  身子雖然虛弱,但是感覺自己妖丹處的靈氣十分充沛。有些無力地從床上撐起身子,慢騰騰地從床上下來。

  宋沛年見狀決絕地背過了身子,垂下的手拽著自己的衣袍。

  白知知身形搖晃走出了洞口,宋沛年的聲音從背后傳出,“護脈丹,算作賠償。”語罷扔出了一個小瓶子。

  白知知沒有伸手去接,任由瓶子滾落在地。

  瓷白的小瓶子躺在青草地上,瓶口缺了一個小口,瓶身光滑,像是被人一直握在手中,那是她以前裝糖的小瓶子。

  白知知只看了一眼滾在地上的小瓶子,仍不回頭慢慢超前走去。

  “你不用,你兩位兄長應該要用吧,他們都受了重傷。”宋沛年有些放軟的聲音再度傳來。

  白知知前進的腳步一頓,靈識消散之際,她記得兄長們完好無損啊,難道已經過了很久?

  “他們傷的都很重。”

  白知知猶豫片刻,還是將地上的小瓶子撿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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