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快穿之人渣洗白手冊 > 第255章 我不是裝蠢,是真的蠢8
  卯時,宋沛年在宋尚書的嘮叨之下,眨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踏入了金鑾殿內。

  【這日子何時是個頭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宋沛年的聲音如期響起,四周的官員忍不住偷偷往他那處悄悄看去,只見他垂著頭,眼睛微微閉著,像是一座雕塑般站在自己的位子。

  【干嘛,他們看我干嘛,皇帝還沒有來還不允許我再和周公下一會兒棋嗎?】

  此話一出,四周打量的目光瞬間撤回,一官員拍著自己的胸膛假意看著殿外與一旁的同僚說道,“昨日下了一夜的雪,不知城外的救濟棚里的百姓如何了。”

  好險,差點就讓宋編修給發覺了,他剛剛可是看到老丞相那威脅的眼神了,若是因為自己讓宋編修發覺,他都可以料想到自己的未來了。

  這事兒太稀奇了,這換誰都忍不住偷聽偷看呀!

  又悄悄瞟了一眼丞相的臉色,見他面色如常,甚至還有些許欣賞之意,不禁為自己的機智感到得意,卻又聽到宋沛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嚯,沒想到這吳主事這么心系百姓,那他怎么養出一個紈绔兒,他兒子前些日子不還欺負了一乞丐嗎?他兒子真是個神經病,不敢欺負那些高門子弟,就欺負人家小乞丐。這吳主事要是再不管他兒子,這,嘖嘖嘖......】

  吳主事聽到這話,忍不住用力甩了一下官袖,朝宋沛年瞪眼看過去,卻被身邊的同僚擋住,同僚面上一片安慰之意,內心早就樂開了花。

  就你愛表現是吧,這下子翻陰溝了吧。

  宋沛年朝著那邊望去,又有幾位官員狀似無意擋住他的視線。

  幾人這么一鬧騰,仁和帝就在內侍的攙扶之下進入殿內,等他坐穩之后,宋沛年隨著大臣們一起向他叩安。

  等叩安之后,宋沛年就開始神游天際,一早上沒有響起一句心聲,就在大家心癢癢之際,一御史站了出來,“臣有要事啟奏。”

  仁和帝微微抬手,那御史繼續說道,“臣要參宋編修,昨日他點卯之后,曠工在大街上與一男子發生爭執,強權壓人,隨后還高聲宣揚女子做工,不顧禮義廉恥......”

  【啥?朱老匹夫要參我?我沒有得罪他吧,這么一件小事也要參我?】

  等朱御史列完宋沛年的罪證之后,仁和帝朝著宋沛年看去,“宋編修可有話講?”

  【我有啥講?我能有啥說的?】

  雖然心里是這么吐槽的,但宋沛年還是站了出來,“啟稟皇上,昨日臣因身子不適,固向陳主事告了假,但剛走到西街臣的身子就好轉,又想起還有公事要處理,臣就想折返回去,哪曾想在路上遇到了一起不公之事。臣雖微末,但受皇上的教導,對百姓應盡職盡責,遇上了不公之事,難免想要幫百姓討個公道。那男子欠百姓的工錢不還,臣就讓他還其工錢,絕無強權壓人之事。”

  【這朱老御史有病吧?不管那些紈绔欺男霸女,官員貪污,就逮我這一小官告狀?看我好欺負是不是?欠錢還錢,天經地義,又有何錯!】

  朱老御史聽到宋沛年的解釋,又接著說道,“可那幾位女子不顧禮義廉恥,在外拋頭露面,宋編修還長其威風,這又作何解釋?”

  “哪有拋頭露面,人不是在那家里做工嗎?更何況那家里還有一老母親。更何況也沒有律法說女子不可在外做工啊。”宋沛年小聲嘀咕道。

  朱御史指著宋沛年,“你,強詞奪理!”

  【有病,整天抓著幾個女子不放,也沒見你管城外施粥是一碗湯里三顆米啊。】

  宋沛年放出一個重磅炸彈,但面色如常朝仁和帝行禮,“皇上,臣在與那幾位女子交談中,得知那幾位中有士兵遺孀,家中無成年男子,就沒了進項,她們需要撐起門楣,自然要在外面找工做。”

  “不是有撫恤金嗎?”

  聽到這話,宋沛年朝著朱御史看過去,“五兩的撫恤金,朱御史,五兩夠買你的一壺酒嗎?”

  【誰不知道你個老貨一壺酒就是幾十兩!你一個月的俸祿才多少?誰不知道你娶的是富商之女,你還不是花媳婦的錢?不是花的你媳婦的錢,難道是貪污的?】

  這邊想著還偷偷打量著朱御史,將朱御史盯得背后冷汗直冒。

  【人一家老老小小,五兩銀子又夠用多久呢?都是京城人,裝什么外賓?京城的物價你不知道?】

  宋沛年一邊在內心吐槽著朱御史,一邊再次朝仁和帝行禮,“稟皇上,臣以為女子也可在外做工,小到為小家謀生計。大到,大到......”

  說著又看了仁和帝一眼,“大到為國有利,若有戰事,男子在外打仗,女子自然就在后方,女子將家給立起來,國自然也會更強盛。”

  宋沛年話音剛落,宋尚書就站了出來,“皇上恕罪,小兒無知。”

  【我無知什么,難道不是你說邊疆的女子比我還英勇,寇賊來了提刀就上的嗎?難道不是你在家里說你和皇上的心一樣,想要將那些寇賊打到再也不敢來犯的嗎?】

  【再說了?女子若只是在家哭哭啼啼,男的怎么放心在外打仗?】

  【還有,那些遺孀家中沒了男人,她自己不立起來找工做,難不成就在家里餓死?若真是這般餓死了,那些地下死去的士兵,不得半夜爬起來問問老天爺他為什么要保護這個家,這個國?】

  【國家養?國庫有銀子嗎......】

  宋沛年還沒有吐槽完,一旁的宋尚書立刻跪了下去,滿臉惶恐,“皇上恕罪。”

  仁和帝面無表情,也沒有讓宋尚書起來,只是朝老丞相問道,“丞相,你覺得呢?”

  老丞相出列,微微行禮,“臣以為,宋編修說的有理。”

  宋沛年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一臉崇拜地看著老丞相。

  【嘖嘖,怪不得不人當丞相呢,人就是明是非。唉,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兒媳婦娘家在放印子錢......】

  老丞相眉心微跳,大聲打斷宋沛年的思緒,“堵不如疏,與其讓這事發展成暗業,不若為顯皇恩浩蕩,允女子在外做工。”

  仁和帝仍沒有表態,而是繼續點官員,“戶部尚書,你認為呢?”

  【唉,戶部尚書會允吧,要是允了女子在外做工,應該每年會少很多遺孀罵戶部摳門,只有五兩銀子的撫恤金吧,他也少打幾個噴嚏......】

  這邊話音剛落,戶部尚書就是一個‘啊嚏’,戶部尚書尷尬地揉了揉鼻子,隨即行禮,“臣以為,丞相和宋編修說的有理。”

  朱御史見情況不對,跪下行禮,大呼,“皇上,不可啊!女子在外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有傷風化啊!這男子的顏面也將掃地啊!”

  【啥?女子在外做工又關你的面子啥事?你個男的就這么脆弱?就這怎么當的御史啊?】

  宋沛年一邊想著,看了一眼朱御史之后,又悄悄看了一眼仁和帝。

  【你看看人皇上多大的度量,皇后當年單槍匹馬深入敵營救皇帝,皇帝可不覺得丟臉,還寫詩詞贊其巾幗英雄。還有太后當年幫先皇鎮守后方......】

  “咳咳。”

  仁和帝看了一眼宋沛年,接著又對著一旁的內侍說道,“傳朕旨意給建安公主,讓她的幾個鋪子招女工。”

  【啊,不愧是皇帝,多明事理啊!怪不得我爹天天在家拍皇帝的馬屁,說三生有幸跟得明君,這擱我,我也天天拍皇帝的馬屁。】

  【我感覺我爹也沒啥本事,不知怎么就當上了兵部尚書,不會是馬屁拍的比較好吧?這樣的話,讓我來拍馬屁,我比較會拍!】

  仁和帝掃了一眼跪在地上,頭低垂著,端的是一副惶恐不安的宋尚書,又看了一眼宋沛年,“宋編修,你覺得如何?”

  “啊?”被點名的宋沛年一臉疑惑,滿臉清澈愚蠢,不知為何突然又點他的名字。

  微愣片刻,才干巴巴說道,“皇上圣明。”

  【靠!你怎么嘴這么笨,你哪怕多說一句皇上愛民如子啊!你平時背的那些詩詞呢?怎么一句都說不出,你個沒用的家伙!】

  【好吧,我爹能當兵部尚書還是有點兒能耐的,至少臉皮厚。】

  垂下頭的宋沛年一臉懊悔,高堂上的仁和帝卻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隨后發出清脆的笑聲,“李公公,給其他幾個公主郡主們也帶個信,讓她們有鋪子的都招幾個女工。”

  底下的老丞相等人看了一眼宋沛年,這小子倒是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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