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沒什么娛樂項目，顯然八卦一下名流人物，也算是茶余飯后的消遣。
無疑，之前帝嬌跟陸羽之這段，被這些人沒少編排。
馬車上。
帝嬌掀開簾子，落座之后，挑眉看向了早就等在里面的季凜。
帝嬌看著他也沒什么驚訝的表情，平靜傲慢不說話，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這樣的態度，讓季凜十分不爽。
恍惚之間，季凜的腦中閃過了那天他一遍又一遍的‘懲罰’要她，終于在她的臉上看見了不同的表情，收起了傲慢，她哭起來的樣子，軟弱可愛的，讓人心生憐惜。
但是季凜，從不會憐惜人，更何況是憐惜這個一直跟他作對的嬌縱大小姐。
帝嬌的眼淚，只會讓他更加的亢奮，身體的血液充斥，想要對她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看著她哭，讓她求她。
“大小姐還真是冷靜，剛剛差點死了，也一點都不害怕。”
季凜冷著一張臉，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帝嬌則是不咸不淡的回，“本小姐怕什么？你不是還在嗎？之前你答應了我祖父，會保護我的安全，看著我要死了，你難道不會出手嗎？”
季凜聽了她的話，直接笑了，“大小姐是不是忘了，上次對我做了什么？要不要我提醒你，我說過的，等你醒了別后悔，秋后算賬......”
帝嬌一臉不信的樣子，“季凜，你怎么口是心非的這么討厭？你要是想殺我，剛剛救我干什么？那飛鏢飛的時機，還挺正好的。
不過下次，麻煩你再早點出手，免得讓別人的血飛濺到我身上。”
她有些嫌棄，倨傲的命令口吻，讓季凜更加不爽了，不爽到，抬手拿出來的匕首，再一次抵在了帝嬌的脖頸上。
匕首冷冰冰的，貼著她的肌膚，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不想錯過一丁點的表情變化，但是很可惜，并沒有看見她的害怕。
帝嬌不但不怕，反而還抬起了腿，小巧的鞋子踩在了他的心口上，人慵懶的靠著窗邊。
“季凜，給我脫掉鞋子。”
季凜冷笑出聲，“......”
他是要殺她了，她還命令他給她拖鞋，他看她是瘋了。
“快點呀，剛剛那個人的血飛出來，弄臟了我的鞋子，都是你害的，本小姐命令你，脫鞋，快點！”
“大小姐，我看你是活膩了......”
季凜話落，倒是將刀子收起來了，但是修長好看點有力的手指，直接落在了帝嬌的脖子上，不輕不重的抓住，讓她有些呼吸困難。
“既然大小姐這么不喜歡血，那我就滿足你最后的愿望，不用刀子弄你一身血，我的手一樣能送你上路，保證你死的時候，也干干凈凈。
等你死了，我會幫你換雙干凈的鞋子，你放心。”
帝嬌撇了撇嘴，就在季凜要用力的掐她的時候，她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讓季凜直接僵住的話。
“你掐吧，我現在要是死了，一尸兩命，你兒子閨女也跟著一起被你掐死了吧......”
“帝嬌，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帝嬌看他的目光，從他的臉，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了腰腹之下。
“我沒胡說啊，那天你那么奮力耕耘，事后我又沒吃藥，我的身體一向很好，你雖然嘴毒，但是身體素質也不錯。
我想，八成我懷上了吧......沒準幾個月之后，你就喜當爹了。”
季凜深呼吸一口氣，聽完她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么好，說她不可能懷上吧，是對自己身體素質的輕看，基于男人的自尊心，他也不能說她沒懷上。
這么一思考的功夫，帝嬌掙脫開他的手，整個人直接靠在他肩膀上，抬著的腿放在了他腿上。
季凜看她一眼，“......”
“看什么看？本小姐讓你給我脫鞋子！快點！我現在可是未來你孩子的媽，你照顧一個孕婦，理所應當！我又沒讓你娶我負責！
這點事情，你都干不好嗎？！嘖嘖，就說你這個人討厭吧，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季凜深吸一口氣，原本是殺氣騰騰的，但是一時間被她攪合的，閉了嘴，最后盯著她冷笑道。
“我當然對自己的孩子有責任心，那你最好祈禱，你真的懷上了，能生的下來。未婚先孕，大小姐的膽子倒是大。”
是啊，這個時代的普通女人，要是未婚先孕，給家族蒙羞，早就投河了，要不就打了胎，誰敢生？
但是帝嬌不是，“我有什么不敢生的？本小姐有錢啊，整個江南都是我家的，以后孩子就是未來帝家的小主子。
爹爹就我一個獨女，偌大的家產，投胎到我腹中，那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至于其他人的嘲笑......”
帝嬌更是笑了，“他們先看看自己兜里有幾個銅板吧，一個個跟叫花子似的，也配笑我？就讓他們啃著剩菜剩飯，笑著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我兒子，也挺好的。”
“......”
季凜盯著她說道，“大小姐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總是能挑起別人的憤怒，這話讓別人聽了，都會仇富想要弄死你。”
帝嬌得罪人的本事，季凜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自己身份還需要隱藏沉淀，加上帝家老爺子救過他，他是不可能答應保護帝嬌這么個招人煩的大小姐。
“季凜，我當你夸我呢，畢竟你說話也不招人待見，不然憑你這張臉，宅子里那些丫鬟，早就喜歡追著你了，你瞧瞧現在？
但凡你出現的地方，幾米之內的丫鬟都自動閃開，躲你跟躲瘟疫似的。”
帝嬌樂了，想起原主的記憶里，季凜當護院時候，冷著一張臉，但是說出來的話，真的讓臉皮薄點的姑娘都下不來臺，羞憤想死。
以至于現在，他就是回府了，也沒丫鬟敢跟他說話。
季凜氣笑了，他嘴毒？他不招人待見？他看帝嬌才是！
“啊——”
“季凜，你干什么？！”
帝嬌被季凜的動作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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