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嬤嬤也驚奇地不得了,心說可不是么,這嫌棄得還不夠明顯嗎?
當然想歸想,說肯定要好好斟酌著說了。
畢竟是小少爺跟父親的第一次碰面。
可不能給老爺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剛出生的孩子是這樣的,小手小腳擺動起來的時候,自己還做不得主呢!”
“嗯……”宋彰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這剛出生的孩子能懂什么,不過是巧合罷了。
然而,當他晚上再次踏入內院以后,就不這么認為了。
只見小小的人兒,此刻正乖巧地躺在妻子旁邊。
妻子每回偏頭看他,他都會主動向上貼貼。
更離譜的是,一個連眼珠都一不小心睜成斗雞眼的小東西,貼完竟還知道朝自家母親咧嘴一笑。
“夫人您瞧,小少爺又笑了呢!
“嗯嗯嗯,弟弟還歪頭想和您親香親香呢!”
江氏笑得一臉溫柔。
宋彰不信邪,他也要重新跟兒子認識認識。
早上他那小白眼一定是因為剛出生的緣故,面部表情還協調不好。
嗯,對,就是這樣。
“咳咳……”宋彰站在門口清了清嗓子。
宋玉婉頓時眉開眼笑的迎了過去,“爹爹回來啦!”
“老爺!”
“嗯。”
宋彰拍了拍女兒頭顱,“弟弟今天乖嗎?有沒有鬧你母親?”
“沒有。弟弟除了吃就是睡,一點都沒有哭。嬤嬤還說弟弟是來報恩的呢!不像別人家的孩子,成天哭唧唧的。”
“哦?當真?”
宋彰順勢坐在床邊刮了刮兒子臉蛋。
不料宋屹一個斜眼又白了過去。
宋彰:“……”
嘿!他還真是不信邪了。
“來,爹爹抱抱!”
宋彰一意孤行地將小兒子抱了起來。
【宿主宿主,別忘了人設,您現在還是個小寶寶呢!】
“哦!”宋屹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然后宋彰就發現自己剛逗弄了兩下的小兒子……睡著了。
常嬤嬤連忙將人接了過去。
“月子里的孩子最是缺覺,老奴這就將小少爺帶下去交給奶娘。”
天老爺,這小祖宗還真是跟自己父親杠上了啊!
幸好睡著了。
不然老爺估計都要懷疑他們爺倆是不是八字犯沖了。
看來出了月子后,還是要盡快讓夫人請人化解化解才好。
內室里,宋彰夫妻倆正在說話兒。
“……馬上到年節了,你在月子里就不用操心節禮的事兒了。
父親和岳丈那里我讓人照著去年的清單去備就行,順便還要將你順利產子的消息給帶過去。”
“嗯,好。”江氏動了動身子,“那夫君今年還回去嗎?”
“不了,我留在溧元陪你。等明年哥兒長大一些,咱們再一起過去。正好在那邊給孩子把抓周宴也辦了。”
“好,那哥兒的名字……”
“哥兒是咱們宋家的嫡出孫輩,大名肯定要請父親來定。小名的話,夫人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夫君學識淵博,還是夫君來吧!
我一個婦道人家,沒什么大的志向,唯愿孩子們能一世安康便好。
這小名若讓我來想啊,必是貓兒狗兒那些好養活的賤名。等將來孩子懂事后,怕是要不依我了。”
“哈哈哈!”
面對妻子全身心崇仰信賴的眼神,宋彰春風滿面的在屋子踱了幾步。
“想要個好養活的賤名簡單。似咱們這樣的人家,多是前頭先取一字,后頭再綴個奴。
如官奴、錦奴、硯奴……”
夫妻倆挑挑揀揀商討半天,最終決定……還是按序齒來吧!
就叫六郎。
既簡單,又不落俗套。
新年到的時候,宋屹的大名也下來了。
常嬤嬤邊將朱繩綴的百錢掛在宋屹床頭給他壓“祟”,邊對宋屹念叨著:
“我們六郎有大名了呢!老太爺親自取的,以后嬤嬤就叫你屹哥兒好不好呀?”
宋屹伸伸胳膊蹬蹬腿,用微笑表示認同。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在以吃睡為主的宋屹這里,眨眼又是一個春秋。
宋彰任期將滿,又適逢年節。
將衙里的事物交給縣丞等人后,宋彰便帶著妻子兒女啟程了。
跟定時打卯的京官不同,縣令只是地方上的一個小小流官。在休假請假上還是比較寬松自由的。
一行人先乘船,再坐馬車。
一共走了七八天的功夫就和前來迎接的宋府下人碰頭了。
時值深冬,裹得跟個小粽子似的宋屹被人抱在懷里這瞧瞧,那看看。
而在他觀察府里環境的同時,下人們也在悄悄打量著他。
早聽說二夫人已經添了嫡子了。
今兒一見,六少爺雖然面龐與二爺有五分相似,但唇紅齒白,文靜秀氣,看起來竟比二爺還要更像老太太幾分。
也不知一向以老太太娘家人自居,又仗著自己連生了三個兒子而目中無人的張姨娘還笑不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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