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快穿:噓!要乖!瘋批手里有鎖鏈 > 第42章 雙重人格都想強制愛小狐貍(42)
  夙淵隨著魔族護法走了,他放棄了身體的控制權,以魂體狀態離去。

  還不忘留下一個防御的法陣。

  江弄蓮靠著墻,衣不遮體,裸露的玉肩交錯著新新舊舊的咬痕,他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冷冰冰看著床簾滑落。

  很快。

  外面的腳步聲就走遠了。

  “成全我?”

  嘴里殘留一絲血腥味,江弄蓮舔唇低笑,垂眸看著昏迷在腿上的宴清晝,眉頭蹙起,眸底掠過一抹異色,喃喃自語道:

  “若真的想成全我……”

  “早就該殺了我,而不是日日強迫我。”

  江弄蓮莫名覺得心情很煩躁,他抽回腿,一把推開倒在腿上的男人。

  順道還踹了一腳。

  這時。

  翩枝一臉擔憂地飄了出來。

  【主人主人,好日子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乖乖聽話,別胡……!】

  江弄蓮懶得聽。

  他這些天學會了屏蔽系統的方法。

  翩枝一圈都還沒轉完,就被江弄蓮一把抓住,揉成團塞進了系統空間。

  【???】

  翩枝眼前一黑,滿臉懵逼。

  嗚嗚嗚!

  完了完了!

  主人該不會想捅死主神吧!

  它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第一個位面的時候,主人竟這樣想過的!

  翩枝憂心忡忡。

  一不小心將腦海里的擔憂說了出來。

  然后。

  它就被徹底屏蔽了。

  江弄蓮覺得好累,狐耳耷拉,抱著膝蓋縮在角落不想說話。

  視線又忍不住看向宴清晝。

  男人一直沒清醒。

  宴清晝狼狽倒在床上,幾縷銀發遮住眉眼,眼下有一圈烏青,白衣鮮血淋漓,再沒了往日纖塵不染的冷清與孤傲。

  他就像是跌落紅塵的謫仙。

  滿身是傷。

  仿佛已經停止了呼吸。

  “……”

  那魔頭出去送死了。

  現下道長也要死在自己面前嗎?

  江弄蓮緊緊咬唇,不知道為什么,心口悶悶的,有些難受。

  想去抱住男人。

  又不想再與他有任何親密接觸。

  江弄蓮忍著眼眶的酸澀感,正想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忽然,他看見宴清晝的眼睫顫了一下,隨即,掀開了眼簾。

  男人明明虛弱至極。

  可睜眼的一瞬又滿是柔情。

  宴清晝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得嚇人,有些卡在喉嚨里,可語調卻很輕,滿是藏不住的溫柔:“小狐貍,脖子上的指痕可還疼?”

  江弄蓮愣住。

  恍惚間不知道如何回應。

  他是疼的。

  卻不想在男人面前哭。

  宴清晝察覺到少年散發的委屈勁,心痛不已,蹙眉咳了幾聲,擦去唇角的血,忍著痛爬到江弄蓮面前。

  隨即。

  小心翼翼將人擁入懷中。

  “別哭……”

  宴清晝拍著江弄蓮的肩,眸底翻涌著眷戀和不舍,哄道:“那魔頭正遭受反噬,用不了幾日就會爆體而亡,而我金丹已碎,油盡燈枯,你很快就自由了。”

  聞言。

  少年的心臟猛地抽了一下。

  刀割似的疼。

  “自由?”

  江弄蓮冷笑出聲,眸底氤氳著水霧,聲音里帶著幾分哭腔,推著宴清晝,掙扎吼道:“你和你的心魔將我弄成這副模樣,我還有什么自由可言,你們欺負了我就想死,想得美,要死也是我……唔!”

  話到一半。

  少年被護著后腦勺堵住了唇。

  男人的吻來勢洶洶,卻愈發溫柔,似春風化雪,帶著如視珍寶的愛惜。

  “唔!”

  “放……放開我!”

  江弄蓮紅著眼掙扎著。

  男人明明瞧著病懨懨,奄奄一息了,可手上的力氣竟大的很。

  直接將他雙手扣在了身后。

  “你……”

  江弄蓮雙眼含淚,氣憤道:“你難道又想逼著我做那種事?你果然是個偽君子,比那魔頭還喪心病狂!”

  宴清晝輕輕搖頭:“在塔內強迫你是出于無奈,現在,我不會逼你的。”

  江弄蓮不想再聽,煩躁地咬了宴清晝一口,宴清晝也沒躲,就這樣默默受著。

  腥甜的血腥味在唇齒間擴散。

  男人低啞的嗓音伴隨著響起,夾雜著苦澀和悔意。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宴清晝眼簾低垂,滑落了幾滴淚,打濕了少年的臉頰,冰涼涼的。

  道長哭了?

  江弄蓮愣住。

  嘴上啃咬的動作一頓。

  下一秒又被腹部襲來的溫熱打斷思緒。

  低頭一看,男人的手貼在丹田,掌心翻涌的力量溫和而純粹,正不斷涌入他體內,渾身的疲倦散去。

  脖頸隱隱作痛的感覺也消失了。

  道長在做什么?

  江弄蓮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記得宴清晝的靈力在塔內就幾乎耗盡了,怎么可能短時間又恢復了?!

  “小狐貍……”

  宴清晝輕輕捧起他的臉。

  四目相對的一瞬,男人眸底的愛意悉數襲來,深情得令人窒息。

  “其實幾百年前我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那時,你調皮地跑來我夢中,手系紅繩,墨發披散,裸著一雙玉足,在岸邊懶洋洋玩著水,明明瞧不見臉,我不由癡迷。”

  “后來,心魔誕生,我為穩住無情道,將那段記憶塵封鎖禁。”

  “是我親手斬斷了我們的姻緣。”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拖長的尾音蔓延著惆悵和苦澀,還有幾許說不出的自責。

  江弄蓮眼眶不知不覺濕了。

  姻緣?

  斬斷就斬斷!

  自己才不稀罕這什么破姻緣!

  少年咬著唇,任由男人用那雙冰涼的手,一筆一畫在臉上勾畫。

  忽然!

  宴清晝小心翼翼捂住了江弄蓮的眼睛。

  江弄蓮聽到一陣悶哼,察覺到不對,一把拽開男人的手,下一秒便被震驚到。

  只見宴清晝白發無風自動,眉眼憔悴不堪,眼睛嘴角竟同時溢出了血,就連雙耳也流下殷紅的液體。

  “你……”

  江弄蓮瞳孔緊縮,心重重一跳,莫名感覺這一幕很熟悉,急得抓住宴清晝的肩用力搖晃:“你究竟在做什么?!”

  宴清晝笑了笑。

  并沒有回答少年的問題。

  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逐漸透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那雙幽深的鳳眸卻寵溺地盯著少年。

  “小狐貍,你可知我最后悔的是什么?不是當日是白霧林沒將你驅走,而是幾百年前,在夢中與你相遇后未去尋你。”

  “既然我們有緣無分……”

  “那我愿獻祭靈魂,護你做回從前那只快樂的小狐貍。”

  話音剛落。

  宴清晝就這樣化作光點消失了。

  “不……不要!”

  江弄蓮瞳孔震裂,雙手抱了個空,整個人都狼狽地撲倒在床上,摔得眼淚奪眶而出,打濕了暗紅的被褥。

  少年白發恢復了墨色。

  心臟卻疼得要命,仿佛被狠狠碾碎了。

  為什么?

  為什么這一幕自己會覺得熟悉?

  為什么明明不愛,自己卻疼得難以呼吸?

  眼淚止不住的滑落,江弄蓮渾身都在發顫,像小動物一樣將自己蜷縮成團。

  就在這時。

  他又感受到了一絲男人的氣息。

  低頭一看。

  不知何時,宴清晝將那條紅繩重新戴在了他手腕上。

  可紅繩的右半邊竟是灰暗的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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