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掐死你?”
“小狐貍,你最好趕緊給本尊醒過來,我告訴你,別說是死,就算化成灰,本尊也絕不會放、過、你!”
夙淵雙眼猩紅,臉色晦暗。
他用力抱著雙眼緊閉的少年,嘴上說著狠話,心底卻慌亂不已,生怕江弄蓮出事,連忙用魔氣封住他心脈。
夙淵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只是……
想嚇唬嚇唬他而已。
男人眸底掠過懊悔,不停將魔氣灌入江弄蓮體內,試圖將少年喚醒。
他小心翼翼地幫少年擦著淚。
小狐貍就這樣討厭自己,故意激怒自己,就是為了尋求一死?
不可能!
他絕不會放任小狐貍去死!
若小狐貍真的想死,哪怕他恨他,他也要將他四肢禁錮,心脈封鎖,修為費去,一輩子都囚禁在自己懷里!
男人呼吸愈發急促。
幽暗的血眸中翻涌著濃郁的占有欲,病到極致,令人窒息。
夙淵一把捏住江弄蓮臉。
哪怕少年已經昏迷了,他也不放過他,惡狠狠堵住江弄蓮的唇,肆意掠奪。
甚至還將江弄蓮翻身壓下滾燙的地面。
試圖……
就在這時。
夙淵聽見腦海里響起了宴清晝冰冷滲人,帶著怒火的呵斥聲。
【別再瘋了!】
夙淵微怔,抱著江弄蓮的手一頓,猩紅的眸子浮起幾許清明。
下一秒。
男人又不知是想起什么,臉色再次沉下,眼中翻涌著掩蓋不住的嫉妒,吻住江弄蓮的唇,粗暴占有。
他不停打壓著體內身受重傷的宴清晝。
帶著嘲諷低哼。
“呵,偽君子……”
“你別想出來,小狐貍是我的,得不到他的心,本尊便要他的身完全屬于我!”
宴清晝如今無情道被毀,修為大跌,又強行使用了禁術,魂體十分羞辱。
硬搶他現在的確搶不過夙淵。
幾道沙啞的咳嗽聲響起。
宴清晝以虛影重新在兩人面前。
他目光落在江弄蓮身上,看著少年滿臉的淚痕,眉頭緊蹙,心口像是被刀割一樣疼,埋怨著自己無能。
“怎么?”
夙淵撿起衣袍蓋在少年身上,側身抱起江弄蓮,擋住宴清晝的視線:“你這偽君子不是清心寡欲不愿碰嗎?怎么現在眼睛都快黏在小狐貍身上了,莫非……”
話音一頓。
夙淵將江弄蓮死死往懷里摁,鳳眸瞇起,眼中帶著敵意和嘲弄:“是斬塵仙尊有特殊愛好,想看本尊與小狐貍的活春宮?”
宴清晝臉色冷得嚇人。
垂落在兩側的手用力攥緊,本就透明虛弱的虛影愈發縹緲。
他深呼吸一口氣,想著江弄蓮的身體要緊,沒有跟夙淵爭辯。
“小狐貍心脈已經受損,需要靈力修復,而你是魔修,魔氣涌入他體內,只會有害無益,你自己滾出來,讓本尊操控身體,否則小狐貍只怕會早早葬身于此。”
夙淵也意識到了這點。
他不甘心讓宴清晝觸碰江弄蓮,又怕江弄蓮真的出事。
猶豫片刻。
夙淵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
“行。”
卸下身體控制前。
夙淵眸底掠過恨意,當著宴清晝的面,捏著江弄蓮的下巴,又親了口,眸底深沉幽暗,舔著唇陰森森笑道:
“宴清晝,你若是敢對我家小狐貍動手動腳,摸了什么不該摸的……”
“我就會狠狠地在上面留下標記。”
宴清晝皺眉,呵斥道:“你若喜歡他,便別這樣欺他,羞他!”
夙淵勾唇輕笑:“那你去死,你若是徹底消失了,本尊便會溫柔地疼他愛他。”
宴清晝根本不信夙淵的話。
他懶得再與夙淵廢話,雙手緊握成拳,冷冰冰拋下三個字。
“滾、出、來!”
宴清晝生氣,夙淵就開心了。
畢竟十幾分鐘前他醋得空氣都酸了。
“這可不叫滾……”
“這叫賞賜,看你即將消失,可憐得緊,賞你見我家小狐貍最后一面。”
隨著話音落下。
夙淵與宴清晝交換,宴清晝操控身體,而夙淵化作虛影守在一旁。
“……”
宴清晝眉間緊蹙。
瞧著明明只是道虛影,卻不停試圖摟抱小狐貍雙腿的心魔極其礙眼。
算了。
還是小狐貍的身體要緊。
宴清晝抱著江弄蓮,從小狐貍手指上的戒指里取出療傷的丹藥。
他正想喂江弄蓮服下。
一旁籠罩在黑霧里的虛影就湊了過來。
“讓本尊來!”
宴清晝冷下臉,咬牙切齒,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如此煩躁:“夙淵,你適可而止,你幻化出來的只是道虛影,連魂魄都算不上,如何喂小狐貍服藥?”
夙淵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本尊是你這個只剩一口氣的廢物?”
只見夙淵手指一勾。
指尖彈出一縷魔氣,隨即,化作一道黑黑漆漆的手影,捏著了江弄蓮的下顎。
“……”
宴清晝看著就煩。
直接抱著江弄蓮轉過身,飛速將丹藥喂下,運功替江弄蓮融化丹藥。
“你……!”
夙淵氣急敗壞,跟著飄了過來。
宴清晝抬頭,冷眼一瞪:“你若敢阻止,出了岔子可別怪我。”
夙淵咬唇,將話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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