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我包養,難道你還惦記著那只蠢貓?他有什么好的?”
男人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特意加重了蠢貓的讀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聽起來酸溜溜的。
他可記得!
這小兔子主動向蠢貓提出了求包養!
墨凜崖越想越氣,煩躁地撩開自己的長發,勒緊江弄蓮的腰,咬住少年耳垂。
帶著不滿,輕輕磨蹭。
“小兔子,看看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不想努力了我就養著你,夏天悶熱,我還有冰涼涼的尾巴給你納涼。”
“選金主可不能選像那只蠢貓一樣的妖,花心粗俗,臉上還有疤,走到街上都能把小孩兒嚇哭……”
墨凜崖開始正大光明詆毀傅嘯。
一道軟而冷的嗓音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人家那疤顯得很有男人味!”
江弄蓮冷笑,拽住墨凜崖的尾巴尖,極其嫌棄地甩開:“你這條丑不拉幾的尾巴誰稀罕?又硬又黑,看起來像塊碳。”
“???”
墨凜崖氣炸了!
碳?!
自己可是堂堂大妖怪!
這小兔子果然還惦記著那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只有一身毛的蠢貓!
“像塊兒碳是吧?”
墨凜崖鳳眸微瞇,低哼:“你接下來就會被這塊兒碳弄臟。”
男人捏住江弄蓮的下巴。
目光鎖定那雪白纖細的脖頸,舔了舔唇,試圖狠狠地咬一口。
他預想著江弄蓮會哭著掙扎。
故意放慢了速度。
可唇都貼上了肌膚,懷里的少年卻一動不動,甚至身體都沒顫一下,墨凜崖察覺到不對勁,抬頭一看,頓時愣住。
只見江弄蓮閉上了眼,長睫濕潤成墨線,眼尾暈染著海棠色,瞧著春色誘人,神情卻很冷,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樣。
可眼角掛著的淚又委屈得令人心疼。
“蓮蓮?”
墨凜崖眉頭皺起,感覺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了一樣,悶悶的。
還莫名……有點慌。
他下意識纏上尾巴,再次將人抱緊,放軟嗓音,溫柔低哄。
“算了,你不想簽合同就不簽,我不會逼你的,你欠的債我都幫你還了,弄包養合同只是氣你在包間里朝別人的男人投懷送抱,你乖一點好不好?乖一點,我就不咬你。”
江弄蓮垂著眸沒說話。
墨凜崖更慌了,下巴搭在少年頸窩,繼續蹭蹭:“不用多乖,只要不提那只蠢貓,小兔子可以做到的對嗎?”
江弄蓮依舊沒應他。
墨凜崖瞳孔覆上血色,眸底一閃而過陰翳,下一秒又寵溺的笑了一聲。
“嘖。”
“是不是腰不舒服?”
男人轉移了話題,冷白的手指落在江弄蓮的鎖骨處,指腹擦過肌膚,描繪著形狀,緩緩往下撩撥。
“我幫你揉揉,蓮蓮,你看我這金主是不是很體貼?”
墨凜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討好。
那骨節分明,宛如玉器一樣的手指正要觸碰到江弄蓮敏感的腰時,一陣清脆的碰撞聲幽幽響起。
是少年腳腕上的玫瑰金鎖鏈。
江弄蓮睜開了眼:“簽不簽合同有什么區別?”
墨凜崖心臟突兀地跳了一下。
沒來由的緊張。
小兔子這是真氣壞了?
忽然——
江弄蓮星眸橫掃而來,玉肩展露,落梅片片,稚嫩的面龐帶著未干的淚痕,臉上透著疏離厭惡的冷漠。
“戲弄我很有趣是不是?”
墨凜崖心中一驚。
下意識抿緊唇,搖了搖頭。
他抱緊江弄蓮,剛想哄哄眼眶紅紅的小兔子,不料,懷里的人竟冷笑了一聲。
“裝什么溫柔?”
江弄蓮沉著臉,嫣紅的唇緩緩張開,原本軟甜的聲音覆上了霜雪,一字一句跟冰刃似的,直接扎在墨凜崖心口上。
“我知道你是變態,喜歡看我哭,看我流淚掙扎的無助樣。我現在就是你囚禁的小寵物,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你要欺負我就來,早點弄死我,我能早解脫,別假惺惺在哪兒裝溫柔,惡心。”
男人瞬時一愣。
隨即,呼吸微微加快,喉結牽動著小痣上下起伏,眸底似乎有怒火燒起,恨不得再把人摁倒,再狠狠欺負一頓。
但瞧著江弄蓮滿身的痕跡。
又心軟了。
“再敢說惡心以后都別想下床了!”
墨凜崖惡狠狠威脅了一句。
緊接著,壓抑著躁動,捧起江弄蓮的臉,發泄似的捏著腮幫子,說道:“我怎么可能會弄死你?鎖鏈只是嚇唬你的裝飾,我沒打算真囚禁你,你自己伸手摸摸枕頭下面,看看有什么。”
江弄蓮一動不動。
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凝視男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小丑演戲。
墨凜崖皺眉,滿腔暴戾皆化作了郁悶:“小兔子,你都不好奇么?”
江弄蓮沒說話。
墨凜崖更郁悶了:“真不好奇?”
說罷。
男人戳了戳江弄蓮的腰,仿佛是在催促他趕緊行動,摸摸枕頭底下。
江弄蓮皺眉,一把拍開墨凜崖的手,軟糯的嗓音滿是不耐煩:“我對你幼稚的行為不感興趣,你要是想強迫我,直接上別廢話,反正……”
少年濕漉漉的長睫如蝶翼掀起。
眸底盡是失望和傷心。
他咬了咬嫣紅的唇,眼淚奪眶而出,無聲墜落,染濕了臉頰。
“我再痛,你都不會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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