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有人……”
江弄蓮推了推沈言酌,正準備起身,不料,腰忽然被鉗住,男人竟托著他的后腦勺,將曖昧的吻狠狠加深。
“唔……”
少年身體癱軟。
長睫如脆弱的蝶翼可憐扇動。
外面的敲門聲愈發劇烈。
然而沈言酌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他沒閉眼,灼熱的目光直直盯著江弄蓮,修長的手指插進少年發間,指腹隔著布料摩挲纖細的腰,溫柔與霸道共存。
仿佛。
恨不得徹底與少年融為一體。
“別……”
江弄蓮一把推開沈言酌。
紅唇一張一合,輕喘著平緩呼吸,狐貍眼媚意橫生,幽幽瞪向男人:“你再親下去,等會兒我的嘴都腫了!”
沈言酌抿唇低笑,湊到江弄蓮耳畔,悄悄道:“那肯定是很美的杰作。”
江弄蓮:“?”
啥玩意兒?
江弄蓮愣神之際,沈言酌已經將人抱起,牽著小朋友的手走向門口。
敲門的聲音還在繼續。
門外的人得不到回應,似乎更急了,猛地叫了幾下,開始喊話。
“言酌,媽媽知道你在里面……”
女人的聲音帶著哽咽傳來。
沈言酌步伐一頓,眉頭緊皺。
他不想搭理楚舒云,正打算帶著江弄蓮往回走,右手忽然被捏了一下。
側頭一看。
江弄蓮十分嚴肅地盯著他:“我是不是你的陛下,是不是你的天?”
沈言酌微怔,點頭:“嗯。”
江弄蓮:“那你必須得聽我的,不然冷宮伺候。”
沈言酌:“?”
江弄蓮:“現在站在原地不許動!”
沈言酌:“……”
江弄蓮盯著男人的腿,再次警告:“如果動一下,今晚我就挨著蘇妃睡。”
沈言酌:“……”
江弄蓮手插在睡衣的兜里,霸氣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要回頭一瞥:“我盯著你的啊,別想動。”
“嗯。”
沈言酌寵溺地注視著少年。
溫柔點頭。
這怎么像是玩一二三木頭人?
不過……
蓮蓮好可愛。
男人因楚舒云到來的負面情緒一掃而空,視線追逐著少年,心底的貓貓踩奶,搖晃著毛茸茸的大尾巴。
而此時。
門外的女人更著急了。
“言酌你開開門,媽媽把劉醫生帶來了,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們先把傷口處理了好不好?受傷了得好好包扎,不然會感染的……”
江弄蓮越聽越煩。
握住門把手,一把打開門。
只見女人拍門的動作一頓,皺起了眉,她穿著睡裙,外面披了件男士西裝,臉色蒼白得嚇人,眼下有一圈烏黑。
楚舒云身后還站著兩人。
只穿了件內搭襯衫,帶著金邊眼鏡,一臉疲倦和無奈的沈宴辭,
以及默默低頭的劉醫生。
“怎么是你?”
楚舒云盯著江弄蓮看了幾秒,收回手放在身前,往前邁了一步,試圖進屋:“言酌呢?他是不是在里面。”
江弄蓮直接把門縫擋住,下顎微挑,抱著胸,冷冰冰睥睨著屋外的這三人:“你們是沈言酌的仇人?”
楚舒云微愣,臉上露出不悅:“你什么意思?他是我兒子!”
后面的沈宴辭則皺起了眉。
“嘖。”江弄蓮靠著門框,狐貍眼一掃,嗓音懶洋洋的,帶著輕蔑的陰陽怪氣:“那我家哥哥估計是抱養的,俗話說得好,傷在兒身痛在娘心,你可真的是好媽媽啊,堵住門,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爬窗翻墻,被鐵絲網割得滿手的傷。”
說著說著。
江弄蓮還輕笑了一聲。
甚至當著楚舒云的面鼓起了掌。
楚舒云瞬間紅了眼。
沈宴辭往前一跨,擋住楚舒云面前,幫女人解釋道:“抱歉,昨晚真的是意外,言酌走的時候是凌晨兩三點,我們都是睡了。”
江弄蓮挑眉輕笑:“睡得真香,你們是在學小豬豬么?”
沈宴辭哽住。
鼻梁上的眼鏡似乎都往下滑了幾許。
“你……”楚舒云聽不得這種嘲諷的話,死死盯著江弄蓮,憤怒道:“那是我們的家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女人握緊了拳。
滿臉怒火。
可回想起昨晚的事,肩卻在打顫,眸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有悔意和自責在蔓延。
江弄蓮冷笑:“是嗎?我就要嘲諷,關你屁事,我開心就行了。”
楚舒云眼底布滿了血絲。
直接給氣哭了。
劉醫生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沈宴辭的臉色沉了下去,取出手帕遞給楚舒云,看江弄蓮的目光帶著不滿:“我們做錯的地方我們會道歉,但你是晚輩,尊重長輩是最基本的禮儀,別把關系鬧僵了。”
沈宴辭話音剛落。
一道攜霜覆雪的嗓音便從屋里傳來。
“尊重的前提是,值得尊重。”
沈言酌走到江弄蓮身后,握住少年的手,目光鎖定楚舒云,冷冰冰質問:“凌晨三四點你們睡著了?那是誰在網上散布謠言?”
“我……”楚舒云欲言又止。
沈言酌冷笑,冷峻的面容下,眸底滿是失望:“我懂,控評詆毀這種小事不需要你親自動手,只用提前叮囑。”
楚舒云咬了咬唇。
想反駁,卻無法反駁,她根本不敢看兒子那雙冷漠的鳳眸。
沈言酌對楚舒云失望到了極點。
他抿了抿唇,復雜地盯著女人,語調淡漠,格外的平靜:“我缺愛的時候,你不曾給予一個擁抱,一句關心,現在卻試圖傷害我最重要的人,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苦衷,再這樣下去,我們只會成為仇人。”
“言酌我……”
楚舒云眼淚奪眶而出,哭著搖頭,西裝外套從她肩上滑落,砸在了地上。
她搖搖欲墜。
險些摔倒。
好在一旁的沈宴辭及時將她扶住。
“言酌,你的話太重了。”沈宴辭將外套撿起,重新披在女人身上,布滿疲倦的臉上充盈的復雜的情緒,欲言又止。
“你媽媽她其實也很愛你的。”
江弄蓮聽聞,鉆進沈言酌懷里,狐貍眼一瞥,涼嗖嗖地吐槽了一句:“真不好意思,沒看出來。”
“你……”
看著兩人緊緊想貼的姿勢,楚舒云瞳孔緊縮,仿佛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咬牙切齒道:“你這種人就不配跟我兒子在一起!你們這種人就是垃圾,就是……”
“閉嘴!”
“舒云!”
沈言酌和沈宴辭同時出聲打斷。
楚舒云微愣,雙眼布滿了血絲,精神已經臨近崩潰了:“你們……你們都要跟我作對是不是?明明惡心的是他們!為什么都要跟我作對,為什么!”
沈宴辭沉默著沒說話。
沈言酌皺起了眉。
江弄蓮隱約猜到了什么。
只有一旁的醫生提著醫藥箱,瑟瑟發抖,不敢說話,不敢聽,只想撒腿就跑。
這時。
走廊那端傳來了一道蒼老卻厚重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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